第90章 別無他法

次日一大早,白夢婷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她在電話裏說,白永長約我和易八,下午兩點半的時候在香滿樓見麵。

這消息得告訴易八,在關好門之後,我便向著安清觀去了。

“還在練功啊?”見易八在院子裏練拳,我對著他問了這麽一句。

“有事兒嗎?初一哥!”易八收了式,擦了擦額頭的小汗珠,問我。

“白永長約我們下午兩點半見個麵。”我道。

“沒問題。”易八說。

“你吃早飯沒?”我問易八。

“沒呢!等我換身幹衣服,咱倆一起去吃麵吧!”易八進裏屋去了。

吃完了麵,我跟易八閑扯了一會兒,便回了心生閣。剛一回去,便有一輛奧迪A6開來了。一看那車牌,我頓時就心裏一涼,知道是有麻煩事來了。

這輛奧迪A6,是孫青嵐的。車裏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孫青嵐,另一個是文非凡。

車門開了,他們兩個從車裏走了下來。

“你們二位,又是來看相的嗎?”我笑嗬嗬地問。

“今天不看相,是想跟你談一筆生意的。”孫青嵐接過了話,說。

“談生意?我這心生閣隻看相,沒什麽生意可談。”我道。

“不是談你心生閣的生意,而是談那香滿樓的生意。”

在孫青嵐說這話的時候,文非凡那家夥,已經殷勤地給她搬了一把椅子過來,請她坐下了。

“香滿樓是白家的,又不是我家的,你要跟香滿樓談生意,直接去找白家啊!找我有什麽用?”我說。

“你跟白夢婷的關係,那是路人皆知。香滿樓的主,是白永長在做,也就是你未來的嶽父大人在做。我們這次來找你,隻是想讓你給白永長傳句話。”孫青嵐饒了這麽半天,終於是把此行的目的給說出來了。

“傳句話?傳什麽話啊?”我問。

“香滿樓那麽大一個酒樓,光靠白家一家,那是做不起來的。為了讓香滿樓做大做強,我給白家拉來了一個新股東,就是文家。文家願意投資一百萬,買香滿樓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一百萬就買香滿樓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孫青嵐這是要用買一塊豆腐的錢買白家的一頭豬啊!且不說白家那老宅子值多少,單是香滿樓的裝修,都花了五六百萬。

“嗬嗬!”我冷笑了兩聲,道:“一百萬就買香滿樓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還真是出得起價啊?要不這樣,我出五塊錢,買你五晚上怎麽樣?”

“趙初一,你別給臉不要臉!”孫青嵐臉都給我氣黑了。

“五塊錢買你五晚,這價格實在是低得有些過分,你孫青嵐再怎麽不值價,也不至於廉價到如此地步啊!”我嗬嗬地笑了笑,道:“你出一百萬買香滿樓百分之五十的股權,跟我出五塊錢買你五晚上,性質是一樣的。你都不願意,白永長怎麽能願意呢?”

“你給我記著!”

孫青嵐起了身,拂袖而去了。

看著那輛奧迪A6遠去,我就在心裏想,這一次我是不是有些太過火了啊?不過想想孫青嵐那所作所為,我覺得自己剛才的做法,並算不得過火。

對於她這樣的,蠻不講理,欺行霸市的人,在出言的時候,就應該狠一點兒,不遜一些。要不然,她還以為這世上,就她是老大,誰都得聽她的呢!

轉眼就到了中午,易八那家夥來了,他是來找我吃午飯的。

“初一哥,怎麽愁眉苦臉的啊?”易八問我。

“孫青嵐剛才來找過我,說文家要用一百萬,買香滿樓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說。

“你怎麽回她的啊?”易八追問了一句。

“我說我出五塊錢,買她五晚上。”我道。

“沒想到初一哥你這舌頭毒起來,居然是這麽的毒。”易八對著我豎起了大拇指,說:“隻不過,你出五塊有點兒太多了,就孫青嵐那姿色,再加上她那一把年紀,就算是倒貼,你也虧啊!”

“虧啥啊?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她要是真賣,我還不要呢!要不然,我怎麽跟白夢婷交待啊!”我道。

“你說的那話,雖然很解氣,但這一次把那孫青嵐得罪的,可不淺啊!”易八說。

“就她剛才離開的時候那表情,都恨不得將我抽筋扒皮,碎屍萬段了。”我道。

“不管她了,咱們先去吃飯吧!”

我跟易八去隔壁的館子,點了幾個小炒。吃完之後,我們便開著車,慢搖慢搖地去了香滿樓。

白永長跟我們約的是兩點半,但我和易八,一點半就到了。白夢婷說他爹正從市裏往回趕,讓我倆自己先坐一會兒。

兩點二十的時候,白永長趕回來了。

“讓你們兩位久等了,不好意思啊!”白永長一進門,就跟我和易八客氣起來了。

“文家有沒有找過你們?”我問。

白永長大概是給我的這個問題問懵逼了,他愣了那麽一下,然後反問道:“文家找我們幹嗎?我們白家和他們家又沒什麽瓜葛。”

“今天孫青嵐帶著文非凡去了心生閣找我,說文家想用一百萬,買香滿樓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說。

“一百萬就想買香滿樓一半的股份,真是吃人不吐骨頭啊!”白永長道。

“初一哥已經幫你們回絕了,還因此得罪了孫青嵐。”易八接過了話。

“怎麽回絕的?”白夢婷一臉好奇地問我。

我沒好意思說,易八那家夥卻開口了。

“初一哥跟孫青嵐說,五塊錢買她五晚上,問她幹不幹?把那孫青嵐氣得,當即就黑著臉走人了。”

“你這腦袋瓜子裏,整天想些什麽啊?孫青嵐那樣的老女人,你也看得上!”白夢婷故作生氣的,用手指頭戳了一下我的腦袋。

“文家的那檔子事先不管了,今天找二位來,主要是想說說上官月那事的。”白永長歎了一口氣,道:“不滿二位說,香滿樓能夠開起來,全仗著上官月。她要是倒下了,就算文家不打香滿樓的主意,香滿樓也得垮。”

“上次上官月到我心生閣看相,我已經把話給她說得很明白了。她這一劫,是天意,天意不可違,隻能順。”我道。

“香滿樓怎麽辦?這可是我東山再起,唯一的機會。”白永長一臉憂慮地說。

“辦法倒是有一個。”我頓了頓,說:“斷絕跟上官月的關係,香滿樓或許還有一線自保的生機。”

“香滿樓能夠開起來,上官月可是出了不少力的。現在她要落難了,我就跟她斷絕關係,這不是落井下石嗎?這種不仁不義的事,我絕不會幹!”白永長這話說得很堅決。

“就沒有別的轉機了嗎?”白夢婷問我。

“沒有。”易八接過了話,說:“能保住香滿樓的方法,就隻有這一個。義這個字,確實不能丟,但明哲保身,也不是什麽罪大惡極之事。是跟上官月一起倒下,還是給自己留條活路,你們自己看著辦。”

白永長沒有再說話,白夢婷也愣住了。

上官月那麵相,我是看了的,她這一劫,怎麽都躲不過。換句話說,就算白永長不跟她斬斷關係,也幫不了上官月什麽。

白永長是個聰明人,該做什麽樣的選擇,不用我和易八來教。

“白老板,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我和易八該說的都說完了,就先走了。”我道。

“夢婷,送送他們。”

白夢婷把我和易八送到了大門口,在我即將上車的時候,她拉住了我。

“初一,你能再想想,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