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兩地之聯

“溝子村是個凶險之地,帶上鬼王令防身,倒也是個可取之策。”易八看向了我,道:“隻不過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初一哥你可千萬不要拿出來用啊!”

原本以為易八會準備點兒什麽呢,結果出發的時候,我發現他居然是空著手的,就連那青布口袋都沒有帶。

“你就空著手去啊?”我問易八。

“就算帶東西去也沒用,懶得拿。”易八頓了頓,說:“咱們今晚就是去看一看,又不做什麽,應該是不會遭遇到什麽危險的。”

“嗯!”

在點了一下頭之後,我便跟易八一起開著破麵包,朝著溝子村去了。

“咱們的目的到底是去溝子村,還是去地藏宮啊?”我問易八。

“沒有那白永貴帶路,咱們是找不到地藏宮的。”易八接過了話,說:“今晚去,我就想單純地跟白永貴聊聊。”

“聊什麽?”我問。

“瞎聊唄!能聊出什麽,就算什麽啊!”易八說。

跟易八聊著,破麵包不知不覺地便已經開到溝子村的村口了。

既然咱們來溝子村的目的是為了找白永貴聊聊,在下車之後,我和易八自然就直接朝著白永貴家去了啊!

白永貴是在搞什麽鬼啊?怎麽一走到他家門口,就感覺煙霧茫茫的呢!

“他這是在屋裏燒紙嗎?”我指了指那不斷往外冒的白煙,對著白永貴問道。

“不知道。”易八皺了皺眉頭,然後用手扇了兩下煙霧,說:“咱們進去看看。”

進屋之後,因為整個屋子都給白煙包圍了,能見度很低,因此我和易八並沒能看到白永貴。

“白永貴,你在嗎?”易八試著喊了一聲,不過讓人遺憾的是,咱們並沒能聽到白永貴的回應。

“難道他不在?”

我這話剛一出口,門口那邊便傳來了“嘎吱”一聲,然後那大門關上了。

門口那裏是沒有人的,現在大門關上了,肯定不會是人關的啊!我有些懷疑,那門是給鬼什麽的關上的。

“把門關了,這是要關門打狗的意思嗎?”我笑嗬嗬地問易八。

“關山了門,除了好打狗之外,也是好說話的。”易八接了這麽一句,然後喊道:“白永貴,我知道你在屋裏,別躲躲藏藏了,趕緊出來吧!”

“你們兩個,沒事跑到我這裏來幹嗎?”這確實是白永貴的聲音,不過我隻聽到了其的聲音,並沒有看到他的人。

“閑著沒事,來找你聊聊。”易八說。

“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聊的。”白永貴直截了當地就把易八給拒絕了。

“誰說沒什麽好聊的,就地藏宮那一檔子事,咱們就可以聊好半天了。”易八笑嗬嗬地回道。

“不該你問的,最好別問,要不然引火燒了身,把自己的小命給弄丟了,可就不劃算了。”白永貴這話聽上去,好像是在威脅我們啊!

“有一個叫地煞村的地方,不知道你聽過沒有?”易八居然一開口,就跟白永貴說起了地煞村。

“地煞村?”白永貴從煙霧中走了出來,問:“你們倆去過地煞村?”

“你不是說跟我們沒什麽好聊的嗎?”易八笑嗬嗬地問。

“去了地煞村還能活著回來,你倆的命還真是夠大的啊!”白永貴用疑惑的小眼神看了看我和易八,問:“你們兩個,是怎麽走出來的?”

“憑什麽告訴你啊?”易八歎了口氣,道:“若要取之必先與之,要想讓我跟你聊地煞村的事,你得先跟我們把地藏宮的事聊上一聊啊!”

“去了地煞村的人,就沒有能活著回來的,你們根本就沒去過那兒。”白永貴冷冷地瞪了易八一眼,道:“以為隨便編兩句就能騙住我,你倆是把我當傻子在玩兒嗎?”

“愛信不信。”易八回了白永貴這麽四個字,然後對著我說道:“初一哥,咱們走吧!”

我以為易八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他在說完之後,真的立馬就轉了身,向著大門那邊去了。此時的門是關著的,我們當然走不出去。

“麻煩幫我們開下門。”易八對著白永貴說道。

“這門不是我關的,我打不開,你們兩位,還是自己看著辦吧!”

白永貴這家夥,從來都不是個好人。他不給我們開門,那是正常的,要其真把門給我們開了,反而還讓人覺得意外。

“這門難不倒你吧?”我問易八。

“應該沒大問題。”

易八回了我這麽一句,然後伸出了手,用手指頭在門板上畫了起來。他畫的那符號,看上去歪來扭去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麽鬼。

“哢嚓!”

門發出了一聲脆響,然後裂開了一條縫。

“這麽輕鬆?”我問易八。

“白永貴沒有為難我們。”易八輕輕一下把門給推開了,然後帶著我走了出去。

“咱們接下來去哪兒啊?”我問易八。

“回去。”易八說。

“就這麽就回去了,咱們這一趟,好像沒幹成什麽事啊?”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易八。

“我們去過地煞村這事兒,已經告訴白永貴了,接下來他要怎麽做,還得看他自己的。”易八接過了話,說:“咱倆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回去等著,等白永貴的消息。”

“地煞村和地藏宮除了都姓地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聯係啊?”我問易八。

“這也是我想搞清楚的。”易八頓了頓,說:“我隱約感覺,要想搞明白你那《鬼真經》,咱們有必要把地藏宮的某些秘密給搞清楚。”

我把易八送回了安清觀,然後自己回了心生閣。

要搞明白《鬼真經》,得先把地藏宮的秘密搞清楚?我命中那貴人,也就是懷嵐的出現,該不會跟此事,也是有關係的吧?

我在那裏想了起來,可絞盡了腦汁,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易八是在忙什麽,跟我的來往那是越來越少了。

每天都是一個人坐在店裏發呆,這日子還真是夠無聊的。這日下午,在我正無聊得全身難受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心生閣的大門口。

“初一大師,我總算是找到你了。”進來的是周誼,在一八閣的時候我給他看過。

“找我幹嗎啊?”我問。

“上次你說我禍從口出,讓我管住嘴。我確實試著管了一下,但我這嘴已經養成習慣了,管不怎麽住啊!”周誼笑嗬嗬地看向了我,道:“要不初一大師你再給我看看,幫我想想看,有沒有什麽別的招,能幫我把這問題解決掉。”

“別的招?”我將周誼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問:“你今日找我,是要我給你支招,還是要我給你看相啊?”

“這有區別嗎?”周誼問我。

“當然有啊!”我接過了話,道:“支招可以瞎支,但看相,那是一點兒都瞎看不得的,得認真看才行。”

“瞎支招那不是坑我嗎?你還是給我看相吧!”周誼說。

“你想看什麽啊?”我問周誼。

“我也不知道要看什麽,你就隨便給我看看唄。”周誼雖然嘴上是這麽說的,但我看得出來,他心裏肯定藏著事。

看這樣子,這家夥是在試探我啊!

“大都神氣賦於人,有若油兮又似燈;人平卻自精之實,油清然後燈方明。”我念叨了這麽一句。

“什麽意思啊?”周誼顯然是沒聽懂,因此問了我這麽一句。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這話的意思是,人的神氣,既像燈油又像燈,隻有在燈油清澈的時候,油燈才會明亮。”我說。

“我還是沒太聽懂。”周誼說。

“說直白一點兒,那就是人在撒謊的時候,神氣所表現出來的,也是假象。”我頓了頓,道:“你不是來找我看相的嗎?既然找我看相,自然就應該把真實的相貌拿給我瞧瞧啊!拿一個假相給我,讓我怎麽看啊?”

“我沒有撒謊啊!”周誼露出了一臉的無辜。還別說,要論演技,這周誼當真還是有幾分的啊!

“有沒有撒謊,不僅天知地知你知,我也是知道的。”我笑嗬嗬地看了周誼一眼,道:“你心裏明明就有事,而且來找我看相,就是想要看那事的。我開口問了,你卻不說,不是撒謊是是什麽?”

要換在以前,我是不會跟周誼計較這個的。我可以通過自己看的進行推斷,大致也能推測出來,周誼心裏想的那事到底是什麽?

懷嵐叫我看相隻能用看,不能用蒙。我決定在看相的時候,隻能說看出來的,至於蒙出來的,那是一個字都不能講的。正是因此,我才必須讓周誼自己說出來,他心裏想的那事兒,到底是個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