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打棺材

“也不是沒有合適的。”熊翔歎了口氣,道:“說來話長,就不說了。”

我們跟熊翔,這畢竟才見第一麵,他跟我們又不熟,像這樣的私密之事,其不願意跟我們多說,那是很正常的。

人家兩父子剛相認,我們三個外人杵在這裏總感覺有些唐突。再閑聊了幾句之後,我們便告辭離開了。

“看出什麽來沒有啊?”一從熊翔家出來,魏晨鑫便一臉期待地問起了我。

“熊翔確實很可能出問題,他那問題應該是出在其老婆身上。”我道。

“他不是說沒結婚嗎?”易八有些詫異地問我。

“確實沒結婚,但從他的麵相來看,喜中有憂。給我的感覺,其新婚之喜,很可能被那憂給衝了。”我說。

“憂來自何處?”易八問我。

“熊翔那麵相,不是富貴之相,相反給我的感覺,其應該是個窮苦之人。”我頓了頓,道:“窮苦之人結婚,那個憂字,多半源於金錢。”

“褚成梁打棺材的手藝雖然不錯,但他跟青龍灣大多數村民一樣,都是沒什麽錢的。”魏晨鑫接過了話,說:“熊翔結婚若是缺錢,褚成梁這邊,應該是幫不了他太大的忙的。”

“熊翔和褚成梁都缺錢,但段叔不缺。”我頓了頓,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以段叔那身家,幫褚成梁結個婚,也就九牛一毛的事兒。”

“咱們怎麽辦啊?”易八看向了我,說:“咱們還有點兒存款,要不要幫熊翔一下?”

“心正者自然不會為財所動,不正者就算舍財相幫,那也是沒多大用的。”我歎了口氣,道:“人性的貪婪,再多的錢財,都是填不平的。我們就算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幫熊翔成了婚,他又想過好日子,開名車,住豪宅,怎麽辦?我們還能滿足嗎?”

“這也是。”易八點了下頭,道:“初一哥你就是個窮小子,不管是白夢婷,還是宋惜,倒貼著都願意跟你。為什麽啊?不就是因為你心正嗎?”

“我就這一個優點啊?”我無語地白了易八一眼,說:“我那看相的本事,也是很厲害的。”

“連你師父的十分之一都沒有,還好意思吹牛說厲害。”易八這家夥,怎麽沒事老說大實話啊!

“咱們還是先等等看吧!褚成梁畢竟都守了幾十年了,他都這一把年紀了,總不能讓自己晚節不保吧?”我說。

“也是。”魏晨鑫附和著點了一下頭,道:“對褚成梁我還是比較了解的,他的人品,絕對是信得過的。如果真的隻是錢的事,他絕不可能把駙馬墓給賣了。再則說了,守著駙馬墓的是好幾個人,具體有幾個,他們之間誰都不清楚。現在曝光出來的人,也就是麻婆子跟褚成梁,別的還是藏著的。麻婆子在走之前跟我講過,守墓人裏麵,隻要有一個不同意,那駙馬墓便開不了。”

聽完魏晨鑫說的這話之後,原本心裏還有些小忐忑的我,立馬就心安了不少。幾百年都沒破的駙馬墓,就算褚成梁這裏出了亂子,應該也是破不了的。

跟魏晨鑫告了辭,我便和易八一起回了古泉老街。

消息這方麵,宋惜是比較靈通的。就憑她家那關係,要想打聽出熊翔那未婚妻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應該不是難事。回到一八閣之後,我立馬就給宋惜打了電話,委托她幫我查一下。

次日下午,宋惜給我回了個電話來。

“打聽清楚了嗎?”我問。

“來我辦公室。”宋惜說。

“電話裏講不清楚嗎?”我有些疑惑地問。

“我想見見你,不可以嗎?”

宋惜都把話說得這般的直截了當了,我要是再不起,豈不是有些太不解風情,太不給她麵子了。再則說了,幾天沒見麵,我這心裏,當真是有點兒小想她呢!

“春天還沒到啊!你不好好上班,天天坐辦公室裏想男人,這狀態可有些不太對啊!”一進宋惜辦公室,我便跟她鬼扯了起來。

“就算想男人也不會想你的。”宋惜給了我一個白眼,問:“你怎麽會想到去查熊翔的未婚妻啊?”

“看相看出來的啊!”我接過了話,道:“從熊翔的麵相上來看,他和其未婚妻之間,顯然是有問題的。至於具體是個什麽問題,我隻看出了大概跟錢財有關。”

“他未婚妻是村裏的,當地重男輕女的思想很嚴重,其還有個弟弟,等著娶媳婦。因此熊翔要想把未婚妻娶過門,得依照當地那風俗,給萬紫千紅一片綠作為彩禮。”宋惜說。

“什麽叫萬紫千紅一片綠啊?”我一臉懵逼地看向了宋惜。

“就是一萬張五元的,一千張一百的,還有一大片五十的。”宋惜解釋道。

一萬張五元的不就是五萬塊嗎?加上一千張一百的,那就是十五萬了啊!一片綠這玩意兒,再怎麽也得上百張才能算一片吧!不說多了,就算隻要一百張,那也是五千塊啊!單是彩禮這個,不都去了十五六萬了嗎?

結婚肯定還得準備新房什麽的?這玩意兒弄下來,熊翔那樣的家庭,哪裏承受得起啊?

“要是你嫁給我,彩禮得要多少啊?”我有些好奇地問宋惜。

“給啥彩禮?”宋惜瞪了我一眼,道:“你以為我家是賣女兒啊?再則說了,就你那窮樣,給得出多少啊?隻要你真心對我好,那就可以了。”

“你為啥喜歡我啊?”我追問道。

“我有說過喜歡你嗎?”宋惜撒這謊的時候,臉很不好意思的紅了,然後嗔道:“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滿打滿算弄下來,熊翔結這婚,幾十萬是跑不了的。這點兒錢對於他和褚成梁來說都是天文數字,但對於段叔來說,那是小菜一碟。”我說。

“段叔跑去把熊翔接來,其自然是早就做好了幫熊翔出這錢的打算。”

宋惜接過了話,道:“且不說駙馬墓裏有鬼王令,就隻算裏麵陪葬的那些古董,隨便弄一件出來,輕輕鬆鬆就能賣個百八十萬。幫熊翔結婚這點兒小投資,跟打開駙馬墓的回報比起來,根本就算不上什麽。”

“換作我是段叔,遇見了這樣的買賣,都會覺得若是不做,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我嘿嘿笑著接過了話,道:“魏晨鑫說,褚成梁的人品,他是信得過的。段叔搞定熊翔很容易,但要用錢來搞定褚成梁,難度應該是不小的。”

“守駙馬墓的那幾位,不管是哪一個,若是喜歡錢,隨隨便便都能找一大把。”宋惜皺了皺眉頭,說:“熊翔結婚需要錢,如果問題真的隻是出在一個錢字上麵,對於褚成梁來說,絕不是多大的難事。他隻需要打口棺材賣了,差不多就夠了。”

“一口棺材能賣幾十萬?”我一臉不敢相信地問。

“普通人打的棺材是值不了這價,但褚成梁打的,絕對是能值的。不過那樣的棺材,褚成梁一般是不會給人打的。據我所知,這輩子他就隻打過一口,而且還是送的人,並沒有賣。”宋惜說。

“那樣的棺材,應該是有什麽禁忌吧?”我問宋惜。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再大的禁忌,跟駙馬墓比起來,那都算不上什麽啊!”宋惜說。

人是活的,規矩是死的,有些禁忌,偶爾犯一次,那是不會出什麽大問題的。陰卦不看女的規矩,我不就犯過嗎?但有的事,是一點兒差錯都不能出的,比如駙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