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青龍牌

這日,芍藥姐扭著小蠻腰來了一八閣。

“古泉老街的生麵孔那是越來越多了,可惜來的這些,沒一個是顧客。”聽芍藥姐這意思,對於古泉老街上出現的這些家夥,她似乎有些小小的不滿啊!

自從這些家夥來了之後,整條街每天都是鬧哄哄的,我這心裏,其實也是有些小小的不爽的。

“是啊!”我接過了話,道:“來的這些,大多都是些三教九流,我看有不少還是盜墓賊什麽的。以前古泉老街雖沒什麽生意,但清靜啊!他們來了之後,人氣是有了,但生意還是沒有。最重要的,整條街都給搞得亂糟糟的了。”

“這些盜墓賊,雖然人數不少,但據我觀察,並沒有那種有大本事的。就這些烏合之眾,哪怕是來再多,也起不了半點兒作用。”芍藥姐說。

“我看他們中間,有不少是段叔請來的啊!”芍藥姐是段叔的人,最近出現在街上的這些生麵孔,有不少是跟段叔走得比較近的。

“段叔這是病急亂投醫,就這些人,請再多來都沒屁用。”芍藥姐歎了一口氣,道:“剛來古泉老街立足的時候,段叔幫了我不少忙。要沒有他的幫助,我在這古泉老街,或許連足都立不了。不過最近,段叔的一些做派,讓我很無語。好好的古泉老街,就這麽便給搞得烏七八糟了,像個什麽樣子?”

“聽芍藥姐你這意思,似乎對段叔的怨念很大啊!”我笑嗬嗬地對著芍藥姐說道。

“我對他才沒什麽怨念呢!隻是不忍心看到原本好好的古泉老街,因為一個裏尹之爭給毀了。”芍藥姐說。

“你來找我,就隻是為了跟我抱怨幾句?”我問。

“一八閣在古泉老街開了也有這麽久了,對你和易八的人品,我還是比較了解的。”芍藥姐往門外看了看,在確定沒有人之後,壓低了聲音,說:“摸著良心說實話,古泉老街的裏尹之位,不管是拿給段叔當,還是給那錢叔,對於古泉老街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你和易八兩個,平時也不爭個什麽,跟誰也起不了衝突,倒是比較合適。”

芍藥姐從嘴裏說出的這番話,當真是讓我很有些意外。在她說話的時候,我是認真觀察了她的。不管是從麵色,還是她的語氣來看,都不像是在說謊。

此外,在那些生人出現之前,芍藥姐時不時地會去段叔那裏坐一坐。但在街上的這些家夥來了之後,芍藥姐已經有好些天,沒再去段叔那兒了。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從芍藥姐近期的反應,以及剛才她跟我說的這番話來看,似乎她和段叔之間,是出了什麽問題了。

“裏尹那個位置,得德高望重的人才能坐得住。我在這古泉老街,地皮都還沒踩熱,坐那位置上,不就等於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嗎?再則說了,當了裏尹,對我這一八閣,也沒什麽好處啊!我還是老老實實的,測我的字,算我的卦吧!”我頓了頓,道:“不求富貴,但求憑自己的一技之長,混口飯吃,不辱沒師門,便足夠了。”

“你們相人又不是和尚、道士,難道你這心裏,就沒一點兒紅塵之戀?”芍藥姐這是不信我剛才說的話啊!

“誰說沒有紅塵之戀啊?我的紅塵之戀,沒在名利上,而是在女人身上。”說這話的時候,我色迷迷地掃了掃芍藥姐那傲人的身段。

“沒出息!”芍藥姐賞了我這麽三個字,然後便氣呼呼地轉身走了。

“你是故意把芍藥姐氣走的?”易八笑嗬嗬地問我。

“裏尹這個位置,就算咱們有想法,那也是不能說出來的啊!”我笑了笑,說:“錢叔和段叔都在爭此位,我現在要是冒出來說自己也有想法,他們兩個,不就得聯起手來收拾我了嗎?為今之計,還是先讓他們兩個爭著,在差不多了的時候,咱們再出手。”

“從芍藥姐剛才說的那些話來看,不管是段叔還是錢叔,在這古泉老街上都有些不得人心啊!至少裏尹之位,他倆是不夠格的。”易八道。

“若是夠格,裏尹之位早就有人了,哪兒會空這麽久。”我接過了話,說:“沒有裏尹,這古泉老街是一個群龍無首的狀態。不能說古泉老街的衰敗全是因此,但跟這個,絕對是脫不開關係的。”

“段叔和錢叔叫的那些人,也來了一些時日了。我早上無意間聽到他們說,今天晚上的時候,有行動。”易八把嘴湊到了我耳邊,很小聲地對著我說道。

晚上有行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不管是段叔,還是錢叔,他們的行動,肯定都是衝著青龍灣那古墓去的啊!

天剛一黑,原本很是熱鬧的古泉老街,突然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近些天出現的那些生麵孔,一個個的,全都不見蹤影了。

“看來他們已經去青龍灣了。”我對著易八說道。

“應該是的。”易八點了點頭,說:“咱們也得去一趟。”

“嗯!”我應了一聲,問:“需不需要準備點兒什麽?”

“咱們又不進墓,沒什麽好準備的。”易八歎了口氣,道:“青龍灣那古墓,沒那麽簡單,去的這些人,別說進墓了,就算是能活著回來,那都是祖上積了德,燒了高香。”

我開著破麵包,跟易八一起去了青龍灣。在破麵包開到村口的時候,我發現馬路邊上,停了好幾輛車。顯然,這些車是段叔和錢叔他們開過來的。

“你們也來了?”麻婆子從那邊走了過來。

“今晚那古墓有事,所以我便來了,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你什麽忙。”我道。

“沒什麽好幫的,那古墓是駙馬墓,駙馬下葬的時候,自然是陪葬了不少兵馬的。就駙馬墓裏埋著的那些陰兵,足夠那些奸邪之徒喝一壺的了。”麻婆子說。

“錢叔和段叔他們,除了盜墓賊之外,還另外帶了一些高人的。陰兵雖然厲害,但都這麽幾百年了,不一定扛得住啊!你難道就真的很放心,看都不去看一眼?”我問麻婆子。

“隻要魏晨鑫那小畜生沒跟他們一起,就沒事。”麻婆子頓了頓,說:“你們倆要是感興趣,想瞧熱鬧,可以自己去。”

“我倆可不想冒犯那駙馬墓,去瞧熱鬧,不會被那些陰兵誤會吧?”我問。

麻婆子從兜裏摸了兩塊小木牌出來,分別遞給了我和易八,說:“這是青龍牌,用柳木做的,把這個帶身上,陰兵們自然就會把你們當成青龍灣的人,隻要不進古墓,他們便不會傷你們。”

“我倆去了,若那些陰兵能抵擋得住,我們就當是看看熱鬧;若其抵擋不住,我們就算是拚了性命,也會阻止錢叔和段叔他們進去的。”易八道。

“性命不用去拚,這是駙馬墓的劫。這一劫要是躲不過去,那也是天意。”麻婆子很認真地看向了我和易八,道:“老身已經老了,心有餘而力不足了,要駙馬墓真給打開了,你們倆一定得想辦法把鬼王令拿到手。隻要鬼王令不落入壞人之手,墓裏的那些寶貝,給他們分了就分了吧!”

“你就這麽相信我們?”我一臉不解地看向了麻婆子。

“前段時間,我出過一趟門,目的就是為了打聽清楚你們兩個。你們兩個晚輩我的接觸不多,但那玄清道人和錢半仙,我心裏是有數的。”麻婆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