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橫死之禍

“雖然我沒有看到那東西,但可以確定,三吉典當裏絕對有蠱蟲。”我十分肯定地對著易八回道。

“搞了半天,芍藥姐是想用蠱蟲害你啊!”易八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之前她色誘你,我就感覺有點兒蹊蹺,有些不對。心想初一哥你長得又不是那麽的帥,就憑芍藥姐那姿色,肯定不會缺男人啊?她怎麽可能饑渴得,死皮賴臉地倒貼著來色誘你呢?”

“我確實離帥氣逼人什麽的,還有一點兒距離,但我有才啊!像我這樣有才,還帥成了這樣的,就算是整個渝都,也找不出來幾個吧?芍藥姐是要害我不假,但對我,絕對是生了色誘之心的。”我道。

“嫂子對你的有一句評價那是相當中肯的。”易八說。

“哪句啊?”白夢婷對我還有評價,這個我是真不知道,因此很像聽上一聽。

“臉皮甚厚。”易八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這話是你說的吧?白夢婷就算是評價我,最多也就是個臭流氓,臭不要臉什麽的。臉皮厚這麽溫和的詞,她是用不到我身上的。”我說。

在我正跟易八扯著淡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馬達的轟鳴聲。我抬頭往外麵一看,發現開來的是一輛大奔。

這大奔看上去有些眼熟,好像是尤乾仁的。

果然,在大奔停下來之後,從後排座上下來的,真是那尤乾仁。

“道長,我家出了一點兒邪事,你能不能幫個忙,去給看一下啊?”尤乾仁直接了當地便把來的目的給說了。

“行啊!”易八很爽快地點了頭,道:“我去準備一下,你稍等。”

易八也沒什麽要準備的,幾分鍾之後,他便背著那青布口袋出來了。

“咱們開破麵包去吧?一會兒回來方便。”我說。

“就坐我的車,一會兒我派車送你們回來。”尤乾仁趕緊拉開了大奔的車門,客客氣氣地對著我和易八說道。

任何人都是喜歡坐好車的,我也不例外。有大奔坐,誰還願意開那破麵包啊?我和易八都不是那種客氣的人,因此我倆在關了一八閣的大門之後,坐進了後排座裏。

後排座讓給了我和易八,尤乾仁坐進了副駕駛,然後對著他那司機說:“出發。”

大老板什麽的大多都有自己的專職司機,但一般來說,請的司機都是男的。這尤乾仁挺有意思的,居然請了個女司機。從側臉來看,這女司機看上去還挺漂亮的。

除了漂亮之外,這女司機穿的居然是超短裙,配的還是很有情趣的網襪。在她開車的時候,尤乾仁時不時地盯著她的大腿在看。

哎!怪不得能對自己的幹女兒下手,這尤乾仁還真是個老色狼啊!

我和易八是去幫尤乾仁處理邪事的,他請的司機是男是女,穿成什麽樣,跟我是沒多大關係的。

這樣的女人,你剛看她第一眼的時候,荷爾蒙確實會大量分泌。但在多看幾眼之後,對其也就沒多大性質了。

為了錢,能跟尤乾仁這種渾身老年斑的男人搞到一起的女人,我反正是提不起興趣的。

這尤乾仁還真是有錢啊?一般的老板住的是別墅什麽的,這尤乾仁,居然自己在郊區修了個莊園。

“你家還真是夠大的啊!”在大奔開進莊園之後,我感歎了這麽一句。

“也不算太大,湊合著能住。”尤乾仁說。

從我的目測來看,這莊園至少是有好幾百畝的。好幾百畝大的莊園,尤乾仁居然說湊合著能住?土豪的世界,常人真是無法理解的。

大奔在一棟別墅門口停了下來,剛一下車,易八就皺起了眉頭。

“你這兒才死了人?”易八問。

“我討的那媳婦,出了點兒意外,沒能搶救過來。”

尤乾仁在說這話的時候,故意裝出了一副很心痛的感覺。從他那樣子來看,媳婦死了,他內心裏應該是很高興的。

看穿不說穿,我並沒有把這個給尤乾仁點出來,隻是隨口問了一句。

“什麽意外?”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估計就是這房子鬧鬼了,她遇到了什麽,突然就像發了瘋似的,從樓上跳了下來,摔死了。”尤乾仁說。

“摔死的?這可是橫死啊?”易八接過了話,問:“橫死之人,怨氣那是很重的。在她死後,你有沒有請人來做法事什麽的?”

“請了,但沒用。”尤乾仁回道。

“你媳婦叫什麽名字?”我其實早就知道尤乾仁的媳婦多半就是那曹小麗,但還是想跟他確認一下。

“曹小麗。”尤乾仁說。

“我們先進屋去看看吧!”

這棟別墅一共有四層,地上三層,地下一層,每層樓少說都有三四百平。我和易八都從負一樓轉到三樓了,但還是什麽異常都沒有發現。

那屋子的門上貼著一道符,看樣子像是被誰給封印了。

“這是怎麽回事?”易八指了指那道符,問。

“是上次請的那位先生弄的,這屋子的門窗都貼了符,但還是沒什麽用。”尤乾仁說。

“這符不是道家的,但從筆力來看,應該是出自高人之手。”易八皺起了眉頭,問:“可以把這符打開,進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反正這符也沒啥用。”

尤乾仁既然把我和易八給請來了,這就是說明,之前來的那位先生,是沒有解決問題的啊!易八要把他留下來的符破掉,尤乾仁自然是沒有反對的必要的。

破符不能直接用手撕,得解。

易八掐了一個奇怪的手決,然後在嘴裏碎碎念了起來。他念的是些什麽玩意兒我沒聽清,不過那道貼在門上的符,很快便冒起了青煙,然後燃了起來。

符破了,門鎖“哢擦”的響了一聲。然後眼前的這扇門,居然自己打開了一條縫。一看到這景象,尤乾仁那張老臉,立馬就給嚇得慘白慘白的了。

“這……這沒問題吧?”尤乾仁一臉擔心地對著易八問道,就好像是生怕出什麽事一樣。

“既然敢破了這符,我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把這符給破開了。”易八十分淡定地回道。

“門自己開了,裏麵是有鬼嗎?”我問易八。

“不是有鬼。”易八搖了搖頭,道:“是殘留的鬼氣弄開的。”

“既然裏麵沒有鬼,上次來的那位高人,用符把這門封著是個什麽意思啊?”我問。

“鬼氣是容易招鬼的,他這麽做,是為了讓鬼氣不泄露。如此做法,雖然看上去比較妥帖,但並不能從實質上解決問題,隻是暫時把禍患給埋起來了而已。”易八道。

“我可以不進去嗎?”從尤乾仁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那表情來看,似乎他是非常不願意進這屋子的。

“你不用進來,到樓下等我們便是了。”易八說。

得到了易八的這話,尤乾仁就像是得到了大赦令一樣,一邊跟我們說辛苦了,一邊飛快地跑下了樓去。

“咱們進去看看吧!”

易八輕輕地一推,便把門給推開了。

這是一間臥室,麵積很大,至少有四五十平。臥室裏擺著的床,是一張大圓床。雖然有很久沒住人了,但這屋子裏還是透著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連床都是圓的,尤乾仁還真是越老越不正經啊!”我道。

“人家有錢,當然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初一哥你以後老了,也是可以這樣的。”易八又跟我開起了玩笑。

“不管最終我娶的是白夢婷,還是宋惜,她倆都不是省油的燈,就算給我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像尤乾仁這麽玩。要不然,她倆準得徒手把我撕了。”我道。

“那時候她倆都老了,撕不動了。”易八說。

“女人一旦吃起醋來,那戰鬥力,分分鍾就可以爆表。”我頓了頓,道:“清白了一輩子,晚節不保的事兒,我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