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不翼而飛

銅鑼是趕屍人的必備法器,在趕屍的時候,他們通常都是用鑼聲來控製屍體。隻不過,血棺裏躺著的是不化骨,是僵屍裏麵最厲害的,陸堂能控製得了嗎?

“哐!”

陸堂猛地敲了一下銅鑼。

這鑼聲就像晴天一聲驚雷似的,著實嚇了我一跳,還把我的耳朵震得嗡嗡直響了起來。

“沒回應?”陸堂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血棺,來了這麽一句。

“哐……哐哐……”

陸堂又連著敲了幾聲,但那血棺看上去,還是半點兒反應都沒有。

“難道那不化骨已經跑了,沒在這裏麵?”易八說。

“在沒在裏麵,打開這棺材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芍藥姐大大咧咧地朝著血棺走了過去,用手那麽一推,“嘩啦”一聲便把棺材蓋給推開了。

空的?血棺裏麵空****的,什麽東西都沒有?

“不化骨呢?”在見了血棺裏麵的景象之後,我一臉懵逼地看向了易八。

“血棺裏麵挺幹淨的,可以說是一塵不染,而且還有一股子淡淡的幽香。”易八用手指頭在血棺裏輕輕摸了摸,道:“那東西應該是跑掉了。”

“不化骨跑掉了,白虎村可要熱鬧咯!”芍藥姐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是透著一股子輕佻的。似乎在她看來,不化骨跑了,她挺開心似的啊!

“瞧你這開心樣兒?”我白了芍藥姐一眼,說:“那東西跑了,對你有好處嗎?”

“沒好處啊!”芍藥姐笑吟吟地看向了我,道:“你這小子不是自認為很有本事嗎?不化骨可是僵屍裏麵最厲害的,那玩意兒跑出來了,白虎村可就危險了,我看你怎麽處理?”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明知道沒辦法,唯一能做的選擇,自然就是放手了啊!”易八說。

“你是個什麽想法?”芍藥姐問陸堂。

“盡人事,知天命。”陸堂回了這麽六個字。

說完這個之後,陸堂提著他的銅鑼出門去了。

“哐……哐……”

陸堂一路走,一路敲,他是想用這鑼聲把不化骨給引出來。讓人遺憾的是,我們跟著陸堂在白虎村轉了好幾圈,也沒能見到那不化骨的影子。

最後,我們隻能無奈地回到了孫家祖宅。

“那血棺怎麽辦?”我問。

“先不動它,就讓它擺在那兒。”易八說。

“有沒有可能那本就隻是一口空棺,裏麵根本就沒有不化骨?”這話我是抱著僥幸心理問出來的。

“要真是如此,那可就再好不過了。”易八道。

“不化骨是極陰之物,其身上的陰氣那是相當重的。上次我們來的時候,宅子裏的陰氣那麽重。此次來,幾乎一點兒陰氣都沒有了。這不就說明,血棺不可能是空的,那不化骨已經跑走了嗎?”陸堂說。

“也有可能不是跑走的,是被人給帶走了。”易八接過了話,道:“之前我們一直推測,是有人在做手腳,而且那人的目的,就是為了將不化骨為其所用。現在不化骨不知所蹤,應該就是被那人給弄走了。”

“那人到底是要幹什麽啊?”我腦子裏全都是問號。

“連那人是誰你們都不清楚,怎們可能知道他要幹什麽?不過話說回來,他要幹什麽,等他幹了之後,不就一清二楚了嗎?在這裏瞎猜,是猜不出來的,咱們還是打道回府吧!”芍藥姐這番話說得,也不是一點兒道理都沒有。

我們四個剛一走到村口,孫飛便迎了上來。

“情況怎麽樣啊?”

“血棺給打開了,裏麵那不化骨不見了。”我說。

“不見了?那怎麽辦啊?”孫飛的臉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

“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現在,咱們是什麽都做不了的。”易八道。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白虎村沒發生什麽異常情況。至於那口血棺,仍是靜靜地躺在孫家祖宅裏的。

這天傍晚,孫飛跑到了一八閣來。

“二位大師,血棺在我家祖宅裏這麽放著,終歸不是個事兒啊!”孫飛一臉期待地看向了我和易八,道:“要不二位大師給想想辦法,將那玩意兒弄走?”

“弄走?血棺可不是一般的棺材,是亂動不得的。”易八歎了口氣,道:“你們孫家吸了全村的財運,跟那血棺必然是有關聯的。占了便宜,那就得付出代價。要不然那血棺,也不會不去別人家的宅子,專門跑到你們孫家祖宅去。”

“血棺在祖宅裏這麽放著,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孫飛的臉上,露出了一些無語,外加還有那麽一點兒無奈的表情。

“冤有頭,債有主。”易八頓了頓,道:“冤要伸,債要償。隻有到了無冤無債之時,才能到頭。”

“就真的沒有一點兒辦法嗎?”孫飛問。

“我們這裏沒有,你可以去別處問問。”易八道。

孫飛走了,在離開的時候,他顯然是帶著不滿的。摸著良心說,我和易八真不是不願意幫孫飛,而是這事,我們確實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時間一晃,又過了兩天。這天早上,孫飛急急忙忙地來了一八閣。

“二位大師,不好了!”

“什麽不好了?”我問。

“血棺不見了,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孫飛一臉焦急地說。

我和易八趕緊跟著孫飛去了白虎村,屋子裏那張床還在,但擺在**的那口血棺,卻不翼而飛了。

“血棺那麽厚實,個頭也大,少說也有兩三百斤。要想把那東西弄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易八看向了孫飛,問:“你去村裏打聽過沒有,有沒有人聽到過什麽動靜。”

“我問了的,他們什麽都沒聽到,也什麽都沒看到。昨天我還來看過,當時血棺都在,今天早上一來就沒了。”孫飛說。

“你每天都來這裏看了的嗎?”我問孫飛。

“擺這麽一個東西在祖宅裏,老祖宗們肯定不得安寧啊!我要不每天都來看一趟,心裏不踏實啊!之前是血棺在祖宅裏不踏實,現在那玩意兒消失了,我也不知道怎麽的,居然變得更加的不踏實了。”

孫飛這話不像是胡編亂造的,應該是說的實話。他之所以如此擔心,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們孫家,吸了全村的財運這事兒。

易八在屋子裏轉了一圈,還把定龍盤拿出來測了測。

“屋裏一點兒陰氣都沒有了,就跟普通的屋子差不多。”易八頓了頓,道:“一下子就恢複了正常,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喜,還是憂啊?”

“易道長給想想辦法吧!”孫飛用哀求的眼神看向了易八。

“這裏有幾道符,你拿去貼在門窗上吧!至於別的,我也幫不了你了。”易八歎了口氣,說:“但願那位隻是把血棺帶走了,並不是想搞出什麽事情。”

“萬一他要搞事,怎麽辦啊?”孫飛問。

“就算他要搞事,也得等其把事情搞出來之後再說。在他搞之前,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搞什麽?”易八道。

給孫飛做完交待之後,我跟易八便回古泉老街去了。

這天晚上,在我睡得正香的時候,白夢婷那丫頭給我打來了電話。

“還要不要人睡覺啊?”最煩的就是睡得正酣的時候給電話吵醒了。

“你和易八快過來,店裏出事了。”白夢婷說。

“出什麽事了啊?”我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可能是鬧鬼了,但我不太確定。”

一聽這個,我趕緊去隔壁屋叫醒了易八,然後拿上了打鬼杖,開著破麵包,和易八一起向著香滿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