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古銅路西街

看著易八這賤樣,我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用針把他這破嘴給縫起來。

易八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找芍藥姐這事,自然就落到我身上了啊!雖然我有一百個不情願,但還是隻能硬著頭皮,向著三吉典當去了。哄女人是不能空著手的,在路過那家賣玉的店子的時候,我進去給芍藥姐挑了個鐲子。

“你來幹嗎?這裏不歡迎你!”我這前腳剛一跨進三吉典當的大門,芍藥姐便凶巴巴地對著我來了這麽一句。

“瞧瞧這氣呼呼的樣子,誰惹你生氣了啊?”我嬉皮笑臉地看向了芍藥姐,說:“芍藥姐你一生氣,原本白淨的臉蛋,一下子就變得有些白裏透紅了,立馬就多了幾分嬌羞,顯得更加的嫵媚動人了。”

麵對女人的時候,不管是在什麽樣的環境下,誇她幾句,總是不會錯的。

“你來幹嗎啊?”芍藥姐的語氣雖然還是有些凶巴巴的,但跟之前相比,明顯是緩和了不少的。也就是說,我剛才對她說的那番誇耀之詞,是起了作用的。

“把芍藥姐你惹生氣了,好些天都沒去一八閣找我了,這讓我的心裏,很是有些過意不去,甚至還有那麽一點兒忐忑。”我嘿嘿地笑了笑,說:“在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之後,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到芍藥姐你這兒來,給你道個歉什麽的。畢竟大家都在一條街上做生意,和和氣氣地相互照應著才能生財嘛!”

“誰跟你和氣生財啊?”芍藥姐白了我一眼。

我趕緊把剛才買的那玉鐲子拿了出來,笑嗬嗬地說:“芍藥姐你戴上試試,肯定好看。”

“買成幾塊錢啊?”芍藥姐雖然嘴上有些嫌棄,但還是把鐲子給接了過去。

“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嘛!”這玉鐲子就幾百塊錢,實在是有些便宜,因此我沒好直說。

“就兩三百米遠,還千裏?”芍藥姐把玉鐲子戴在了手上,說:“這禮物我收下了,之前的不快,也原諒你了。現在你可以說,找我是有什麽事了吧?”

一八閣那個店麵,是無價的。單憑幾百塊的玉鐲子,自然是搞不定芍藥姐的。芍藥姐選擇接受,最主要的原因是,洪家兄弟跟我們鬥蠱鬥輸了,現在她處於劣勢。

我在這個時候來討好她,算是給了她一個很大的台階下。要其不下,那是傻。當然,並不能說明她順著台階下了,我跟她之間的紛爭就可以一筆勾銷了。我們之間,最多隻能算是暫時和平了而已。等日後尋到了機會,芍藥姐絕對是會動手的。

“其實也沒什麽大事,上次和陸堂挺聊得來的,可惜忘了留他的聯係方式。芍藥姐你肯定知道怎樣能找到他,所以我就來找你了。”我道。

“古銅路西街四十七號,他就住那兒。”芍藥姐直接就把陸堂的住址告訴我了,這多多少少還是讓我有那麽一點兒意外的。

“謝謝芍藥姐啊!”我道。

“你要是真有心謝我,這次賺了錢,可得分我一些。光用嘴說,沒誠意。”我就說芍藥姐怎麽會那麽痛快,原來她是有後話的啊!

“分你多少啊?”我問。

“你那麽厲害,我又惹不起你,分多少給我,當然是看你的心情咯!我哪兒敢跟你提條件啊?”芍藥姐這話說得,很有些以退為進的意思啊!

古銅路西街?魏晨鑫不也是住那裏的嗎?陸堂也住哪兒,這難道是巧合?

“你說的古銅路西街,是不是有什麽特別之處啊?”我拐彎抹角地對著芍藥姐問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不就是在想,魏晨鑫也是住那條街的嗎?”芍藥姐頓了頓,說:“那條街上住著的,大多都是三教九流。”

打聽到了陸堂的住址,我便跟芍藥姐告了辭,然後回一八閣去了。

“我就說初一哥你出馬,肯定是能搞定芍藥姐的。”我剛一進門,易八就笑嗬嗬地跟我來了這麽一句。

“陸堂住在古銅路西街,要不咱們現在就去看看?”我說。

“行啊!”易八道。

古銅路西街四十七號?就是這裏了。

“咚咚咚!”

我對著眼前那扇油漆都已經脫落了不少的小木門敲了起來。

“誰啊?”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聽上去應該是陸堂的。

“請問陸堂在嗎?”我說。

門開了,陸堂出現在了我們麵前。之前見他的時候,因為其是戴著鬥笠的,臉給遮住了一大半,看不怎麽清。這一次,因為沒有戴鬥笠,自然就沒有任何的遮擋,陸堂的臉,自然就全都暴露在了我們麵前。

他這張臉,還真是夠醜的啊!醜的人我見過,但說句實話,醜成陸堂這樣的,那是相當少見的。

師父在世的時候跟我說過一個趣事,那也可以說是一件很無奈的事。趕屍人在收徒弟的時候,一要膽子大的,二要長得醜的,越醜越好。隻有夠醜,才能鎮得住屍體。

趕屍這個行當,每天都跟屍體打交道,自然是不招女人喜歡的。再則,趕屍人一般都長得很醜。行當不行,臉也不行,哪頭都不沾,因此趕屍人結婚是很難的,基本上都是單身漢。

連個老婆都討不著,趕屍這門技藝,願意學的人自然就越來越少了啊!加上現在這個世道,火葬已經普及了,趕屍這門營生,是越來越難做了。

總之一句話,從師父跟我講的那些來看,趕屍人這三個字,就是悲劇的代名詞。

“你們二位找我,是有什麽事嗎?”陸堂問我們。

“想請你幫個忙,就是白虎村那大紅棺材的事兒。”我沒有跟陸堂繞彎子,而是直截了當地把情況跟他大致說了一遍。

“不瞞你們說,那口大紅棺材,我也很想打開看上一看。但那東西給我的感覺,實在是有些太凶了。就怕打開之後,降不住那玩意兒,惹出什麽禍患。”陸堂說。

“若是降不住,就算是不打開,那也是個禍患啊!”我接過了話,道:“既然大家心裏都沒底,要不咱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那大紅棺材給毀了?”

“要是能毀了,這事就不會那麽麻煩囉!”易八無奈地笑了笑,說:“毀掉大紅棺材這事,第一次見那玩意兒的時候,我就想過。”

“從我的直覺來看,那口大紅棺材,很可能是用來鎖裏麵那東西的。”陸堂一臉認真地看向了我和易八,說:“那東西在大紅棺材裏麵,還做不了什麽,一旦放出來,恐怕就控製不住了。”

“大紅棺材以前是在地底下埋著的,現在跑到孫家祖宅的**去了,這事兒有點怪異。難不成那棺材自己長了腿,能跑?”我問。

“棺材是不會長腿的。”陸堂接過了話,說:“大紅棺材從地底下,跑到孫家祖宅去了,可能性隻有一個,那就是有人在做手腳。”

“那大紅棺材跑到崔連榮墳裏去,應該也是有人做的手腳。甚至我懷疑,不管是把棺材埋進崔連榮的墳裏,還是弄到孫家祖宅去,都是同一人所為。”易八說。

“易道長說得在理。”陸堂點了點頭,說:“就是不知道那人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麽?”

“剛才你不是說大紅棺材很有可能是鎖那東西的嗎?那人這麽做,會不會是想把棺材裏的那東西給放出來啊?”我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易八皺了皺眉頭,說:“但要把那東西放出來,直接打開棺材就可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