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一八閣的機會

“你說的那位怎麽稱呼啊?”我問。

“陳老總。”宋惜說。

本來我是想讓宋惜把我送回她們公司樓下那停車場的,但她卻直接把我送回了古泉老街,讓我明天自己去取車。

“喲!上次來的是寶馬,這次換越野車了啊!”普拉多剛一停在一八閣門口,多事的芍藥姐便笑嗬嗬地走了過來。

她在往駕駛室裏看了一眼之後,說:“你這小子不錯啊!又換了一個新的,而且看著比上次那位還要漂亮。”

“請你放尊重點兒。”宋惜有些不滿地瞪了芍藥姐一眼。

“姑娘你可別介意啊!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趙初一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燈,上次帶過另一個姑娘回來,那姑娘還說是他女朋友。”芍藥姐跑到這裏來,說這麽一番話,她是個什麽意思啊?

“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在這裏多嘴多舌。”宋惜看向了我,問:“她說的那姑娘,可是白夢婷?”

“嗯!”我點了下頭。

“下車吧!”宋惜把我趕下了車,然後一腳油門踩了下去,普拉多便飆走了。

從剛才宋惜那反應來看,這丫頭不會是吃醋了吧?

“你什麽意思啊?”我一臉不爽地問芍藥姐。

“沒什麽意思,我就是看不管你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蒙騙人家小姑娘。”芍藥姐將右手叉在了腰上,說:“我這叫路見不平一聲吼。”

“無聊!”我賞了芍藥姐這麽兩個字,然後便回了一八閣裏。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生意,易八那家夥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起床啦!”我拍了一下桌子,把易八給叫醒了。

“這麽晚才回來,是不是跟宋惜鬼混去了啊?”易八打著哈欠問我。

“鬼混你個頭。”我白了易八一眼,說:“宋惜這次叫我去,是有件好事。她說前麵有個大門麵,要騰出來了,讓我去爭取一下。”

我把宋惜跟我講的,給易八大致講了一遍。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要咱們這一八閣能搬到前麵去,生意不知道要好多少。不僅如此,以後咱們在古泉老街,再也不用裝孫子了,而是可以橫著走了。”易八說。

古泉老街這裏的等級那是相當森嚴的,位置越是靠近街頭,在這裏的地位就越高。說得更直觀一點兒,街頭那幾個店裏麵,就算是打雜的,都比我們巷尾這些店主的地位要高。

破麵包還在寫字樓的停車庫裏呢,次日快中午的時候,我坐著公交車去了那兒。本來我是準備開著車就走的,但一看時間,已經到了飯點了,於是便情不自禁地去了宋惜辦公室。

“吃午飯沒?”見宋惜在辦公室裏,我頓時就有一種欣喜若狂的感覺。

“你來幹嗎?”宋惜冷冷地問我。

“請你吃午飯啊!”我說。

“忙著呢!沒空。”

我進門的時候,宋惜明明是在那裏上網玩,一看就不是忙著的樣子。她跟我說忙著,加上那語氣,這明顯是在生我的氣嘛!

“還在生氣啊?”我笑嗬嗬地問。

“生什麽氣?你這個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值得我生氣嗎?”還說沒生氣,這樣的話都說出口了,這丫頭顯然是正在生氣中嘛!

“我哪兒狗改不了吃屎了啊?再則說了,我可不是個東西。”這話一說出口,我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宋惜一聽我這話,“噗呲”的就笑出了聲。

“帶了多少錢啊?”宋惜問我。

“你要幹嗎?”我問。

“不是說要請我吃午飯嗎?你不說帶了好多錢,我怎麽好決定吃什麽啊?”聽宋惜這意思,她應該是準備要宰我了。不過隻要能讓她消氣,讓她宰一頓,我也是樂意的。

“多的沒有,兩三百塊還是有的。”我把兜裏的錢摸了出來,數了數,然後說道。

“以前在封陽縣的時候窮也就罷了,怎麽到古泉老街開了這麽久的店,你還是那麽的窮啊?”宋惜一臉疑惑地問我。

“雖然一八閣在古泉老街開張了好一陣子了,但說句實話,生意當真是不行。我和易八兩個人在那裏開店,還沒之前在封陽縣的心生閣來的客人多。”我說。

“看在你這麽窮的份兒上,還是不宰你了,我請你吃吧!”宋惜說。

吃飯的時候,宋惜接了個電話。

“今晚咱們得再去一趟八孔橋。”宋惜說。

“陳老總答應見我了?”我問。

“嗯!”宋惜點了下頭,道。

“這一次他不會再像上次那樣,又讓人帶一個字過來給我測了吧?”我有些不太放心地問。

“我也不敢保證,咱們去看了再說吧!”宋惜道。

宋惜下午有工作要做,我自然不能打攪她啊!因此在吃完午飯之後,我便開著破麵包回古泉老街去了。

給陳老總測字,可關係到一八閣的未來啊!是半點兒意外都出不得的。除了測字之外,我還準備把金龜殼給帶去,若是有必要,可以當場給陳老總卜一卦。

通過這段時間的研習,《金甲卜術》我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但還是有些地方,需要查漏補缺一下。因此整個下午,我哪兒都沒去,一直在店裏研究那玩意兒。

六點鍾的時候,我正準備給宋惜打電話,問她忙完沒有。結果我剛把手機拿出來,門外便傳來了馬達的轟鳴聲。

普拉多,那輛熟悉的普拉多停在了門口。

“準備好了沒?”宋惜搖下了車窗,把腦袋探了出來,問我。

“差不多了。”我說。

“趕緊上車,咱們這就走。”宋惜說。

上了車之後,宋惜直接開著車就往八孔橋去了。

“你吃了晚飯沒?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吃點兒東西?”研究了一下午的《金甲卜術》,殺死了不少的腦細胞,我這肚子早就餓了。

“去八孔橋吃,陳老總今晚在那裏設宴招待我們呢!”宋惜說。

“還請我們吃飯啊?當真是有些讓人受寵若驚。”

陳老總請我們吃飯,再怎麽也得是山珍海味啊!自從上次白夢婷請我和易八在香滿樓吃了頓好的之後,我已經好久沒有打牙祭了。

我們到的時候,陳老總還沒到,不過餐桌上的涼菜,已經擺上了。

過了大概一刻鍾,有一個戴著金絲眼鏡,儀表堂堂的家夥來了。

“陳老總,這位就是初一大師。”宋惜在那裏做起了介紹。

八孔橋不是退休高官的地盤嗎?這陳老總看上去,最多也就四十多歲,顯然沒退休啊!不到四十歲,就被稱呼為老總,還能讓薑教授給他跑腿,這足以說明,陳老總這家夥,絕對是不簡單的。

陳老總隻是對著我微微地點了一下頭,並沒有開口說話。或許他們這個身份的人都是這樣,高傲得讓人有些不能接近。

高官有高官的高傲,相人也得有相人的骨氣。陳老總不說話,我也必須得端著啊!

“陳老總,你不是要找初一大師測字嗎?”

宋惜見氣氛有些尷尬,便主動開了口。

陳老總拿起了筷子,在茶杯裏沾了一點兒水,輕輕地在桌布上劃了一橫。

隻畫了一橫,這不就是一個“一”字嗎?

對於測字來說,越是簡單的字,就越難測。“一”字就隻有一筆,是所有字裏麵,最難測的一個。更為關鍵的是,陳老總的這個“一”字,是沾著水在桌布上寫的,並不是用筆墨在宣紙上寫的。不僅字跡不清晰,而且隻過了那麽一會會兒的功夫,桌布上的那個“一”,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