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這就是命

易八跟魏晨鑫說的是亥時,亥時是晚上九點,在八點五十的時候,魏晨鑫便早早地來了。

“道長,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墓那裏看看嗎?”魏晨鑫問。

“不是說好了亥時給你答案嗎?現在還沒到亥時。”易八這家夥,還真是挺會端架子的啊!現在是沒到亥時,但最多也就隻差幾分鍾啊!

魏晨鑫是在求易八辦事兒,易八就算是拿著架子,他也不能說什麽啊!

幾分鍾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雖然已經到亥時了,但魏晨鑫沒敢再開口,而是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向了易八。

“我可以跟你去看看。”易八開口了。

“那地方有些遠,你們不是有輛麵包車嗎?咱們得開車去,油費算我的。”

魏晨鑫是很懂事的,他不光是嘴上說,其手上也是有動作的。在說這話的同時,他已經從兜裏摸了一個小紅包出來,遞給了易八。

據魏晨鑫說,那墓在兩座不知名的山中間,具體的地名,他也說不清楚,隻知道離那地方最近的村子,叫青龍灣。

青龍灣?一聽到這個名字,我就想起白虎村了。左青龍右白虎,從我們目前走的這方向來看,青龍灣還真是在白虎村左邊的。

去那墓是要路過青龍灣的,在路過的時候,我和易八不約而同地將那村子打量了一下。從表麵上來看,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村子,並沒有什麽異常。

“你有沒有看出什麽名堂?”我問易八。

“沒有。”易八幹脆利落地給了我這麽一個答案。

繞過青龍灣之後,我們跟著魏晨鑫翻過了一座山。在走到山坳裏的那條小溪旁之後,魏晨鑫停下了腳步。

“你說的那墓呢?”我往左右看了看,連半個墳頭都沒看到,更別說大墓了。

“那墓就在這附近,但具體是在什麽位置,我還沒弄清楚。”魏晨鑫用期待的小眼神看向了易八,說:“聽說道長你在風水學方麵很是厲害,要不你幫忙看看,看一下那墓的具體位置,到底是在哪兒?”

“鬧了半天你叫我們來,並不是為了讓我看這風水,而是讓我來幫你找墓的啊?盜墓這種事,我是不會幫的,你也別再在這裏枉費心機了。”易八冷冷地回絕了魏晨曦,然後轉身便要走。

“道長且聽我說完。”魏晨鑫喊住了易八,道:“我聽聞二位去過白虎村,青龍白虎本是一對,以你們兩位的見識,恐怕不會不知道吧?白虎村發生了什麽,你們二位是門兒清的,也需不著我多說。”

“你想說什麽啊?別繞來繞去的,直截了當一些比較好。”我道。

“既然大師你都開口讓我直說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魏晨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

笑完之後,他分別掃了我和易八一眼,說:“要弄清白虎村的事,得先搞清楚青龍灣。要想摸青龍灣的底,首先得找到我說的那墓。你看這條小溪,就是流向青龍灣的,可以說這是青龍灣唯一的水源。沒有水,便成不了村。村都成不了,青龍灣自然就不存在了。”

魏晨鑫這番話說得,很是有點兒意思啊!之前我還以為,他就隻是個盜墓賊,並沒有多大的本事呢!但其剛才說的這番話,摸著良心說,確實是把我給震驚到了。

“白虎村的事,與我們又沒多大的關係。再則說了,世上玄乎之事多如牛毛,若是每件都想著去弄清楚,豈不是太無趣了?”易八滿臉不在乎地回了這麽一句,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易八都走了,我自然得跟上啊!我心裏很清楚,易八並不是對那墓不感興趣,他隻是不想給魏晨鑫這盜墓賊指點而已。他要是指出了墓之所在,魏晨鑫跑去把那墓給盜了,易八再怎麽都是得擔上些因果的。

我和易八都走了,但魏晨鑫並沒有跟上來。看他那意思,似乎那家夥是不死心,不想離開。

“咱們還管他嗎?”我問易八。

“自己要作死的人,就算去攔,那也是攔不住的,管他幹嗎?”易八歎了口氣,說:“雖然我沒看出那墓具體在什麽位置,但就憑剛才我們走到小溪邊,那陰冷刺骨的氣場來看,其墓之凶,是前無所有的。”

易八這麽一講,我立馬就反應了過來。剛才在走到小溪邊的時候,確實特別的冷,而且那種冷,除了讓人的身體不適之外,還讓人的心裏有些害怕。

“你對那墓有興趣沒?”我問易八。

“興趣是有的,但咱們不能因為好奇,而把自己的小命拿去玩。從那附近的環境來看,魏晨鑫說的那墓,少說也得有好幾百年了。”易八頓了頓,道:“好幾百年的墓,而且埋得如此隱蔽,還從未被盜墓賊找到,足可見裏麵埋的,至少也得是個人物。”

“在古代,越是人物,其的隨葬品就越多,裏麵的寶貝肯定不少。”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於是問易八。

“這墓如此隱蔽,魏晨鑫是怎麽找到的啊?”

“也對啊!如此隱蔽的地方,就魏晨鑫那本事,沒有高人指點,他怎麽可能找得到?”易八皺起了眉頭。

金龜殼?魏晨鑫第一次找我測字的時候,給過我一個金龜殼,說是他盜墓弄出來的。那金龜殼我拿來用過,很是靈驗。別的不說,這至少可以證明,其主人在卜卦方麵,絕對是個有本事的人。

“該不會魏晨鑫是從上次盜的那墓裏的某件東西上知道這墓的吧?”我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有這可能。”易八點了點頭,說:“他從上次那墓裏麵弄出了金龜殼,至少可以說明墓主人是懂這方麵的東西的。從那裏知道這墓的存在,是極有可能的事。”

“該不會我那金龜殼,跟這墓有關係?”這句話,我是憑著直覺問出來的。

“青龍白虎,你那金龜殼有可能出自這邊,我那定龍盤出自白虎村。兩件寶貝,我倆一人拿了一件。這到底是福,還是禍?”易八皺著眉頭道。

“有得便有舍,既然我倆各自得到了寶貝,那就得承擔該承擔的因果。”我頓了頓,說:“白虎村和青龍灣之間不管是有什麽關聯,我倆想要躲,多半是躲不過去的了。”

“命中注定之事,躲是躲不了的。”易八歎了口氣,道:“在古泉老街立足,咱們接的這幾單生意,不是跟白虎村有關,就是跟青龍灣有關。這是什麽?這就是命!”

“既然是命,除了認,咱們也沒別的選擇了。”我笑嗬嗬地自嘲了一句。

“命這東西,有好有壞。不能一提到命字,就往壞的方麵想。別的不說,就從我們目前拿到手的金龜殼和定龍盤來看,白虎村和青龍灣至少是有寶貝的嘛!咱們兩個方外之人,不貪錢財,但要想在各自的領域混出地位,法器是必須要的。”易八道。

“看相可以用眼,卜卦什麽的,那真得要法器。”我接過了話,說:“那金龜殼給我的感覺,應該是一個很上乘的東西,但我現在,根本就沒能力把它研究透。”

“定龍盤也是個好東西,其中的不少奧秘,我也沒看懂。”易八頓了頓,道:“並不代表法器落到了你的手裏,就能為你所用。不管是我,還是初一哥你,需要長進的地方,都是不少的。”

在我跟易八走到青龍灣村口的時候,有一個拄著拐杖,纏著黑色頭巾的老太婆,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