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野鬼借路

“這個我都不知道,你怎麽知道?”我一臉懵逼地看向了易八,問。

“師叔跟我講的。”易八道。

“你師叔還真是什麽都給你講啊!不像我師父那樣,什麽都不跟我說。”我埋怨了這麽一句,然後便跟易八告了辭,回心生閣去了。

晚上野鬼會跑到封陽縣來借路,回到心生閣之後,我趕緊就關了門,然後躺**睡了。

“咚咚咚!咚咚咚!”

本來我是睡得挺香的,突然傳來了這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給吵醒了。

大半夜的,誰那麽無聊,跑來敲門啊?我從**坐了起來,腦子立馬就清醒了。易八說今晚有野鬼借路,叫我不管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去管。這咚咚咚的敲門聲,該不會就是那過路的野鬼弄出來的吧?

野鬼我還是別去招惹了,因此我決定不管那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那野鬼是敲上癮了嗎?我都沒準備搭理他,他怎麽還在那裏敲啊?

開不開門另說,我必須得出去看一下。

我披了件外套,走到了大門那裏,外麵那位,還在敲門,而且其敲門的陣仗很大,把原本就有些破舊的老木門,敲得那是一顫一顫的。

心生閣這木門,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誰啊?”我忍不住問了這麽一嗓子。

“初一大師救命,快開門。”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但我沒聽出門外那人是誰。不過從這聲音來判斷,外麵敲門的那位,應該是個人,不是鬼。

我打開了門閂,用力那麽一拉,“嘎吱”一聲便把門給打開了。站在門口的,果然是個男人,而且我認識,還給他看過相,不過已經有好久沒見到他了。

“大晚上的不回家,你跑到我這裏來幹嗎?”我有些吃驚地看了一臉驚恐地阿飛一眼,問。

“有鬼,那邊街上有鬼。”阿飛一邊答著,一邊不請自入地鑽進了屋裏。

我趕緊把門關上了,問:“那鬼長什麽樣啊?”

“魂都差點兒給他們嚇掉了,我哪裏還敢看他們長什麽樣啊?那邊不是一隻鬼,是好多隻,全都踮著腳尖在走路。”阿飛一臉後怕地說。

“你怎麽想著跑我這兒來啊?”我問。

“初一大師你會看相,這方麵應該也會一點兒啊!我估摸著,隻有跑到你這裏來才安全,所以就來了。”這阿飛的腦袋瓜子,還挺靈光的。

“咚咚咚!咚咚咚!”

我剛請阿飛坐下了,外麵又傳來了敲門聲。該不會又是哪個家夥遇到了鬼,想跑到我這裏來躲一下吧!

行善是積德,這樣的舉手之勞,我是很願意幫的。

“誰啊?”為了穩妥起見,我還是先扯著嗓子,對著門外問了這麽一聲。

沒人回我,敲門的要是個人,再怎麽也應該回一聲啊!

“該不會是那東西吧?”阿飛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問。

“有可能。”我頓了頓,道:“不用管他,隻要我們不開門,那東西是進不來的。”

“咚咚咚……咚咚咚……”

那該死的敲門聲,越敲還越急促了,雖然那東西應該是進不來的,但這麽敲著門,我這心裏還是有些慌啊!

上次有野鬼來敲門,我是用香燭紙錢把他們打發走的。這一次,我大不了來個故技重施。如此一想,我趕緊就去櫃子裏,取了些香燭紙錢來。

我點上了燭,又在香爐裏敬上了香,然後找來了火盆,在那裏燒起了紙錢。

“走吧!拿了錢之後,全都走吧!別再在這裏煩我了,要拿了錢還不走,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一邊燒著紙錢,一邊說著這話。

野鬼這玩意兒,在對付他們的時候,要懂得恩威並施。要不然那些家夥,會以為你好欺負。這個原則是易八跟我說的,他應該不會騙我。

還別說,燒紙錢還真是有用,在燒了那麽一會兒之後,敲門聲慢慢地變小了。紙錢燒完,敲門聲也沒了。

“初一大師你真厲害。”阿飛對著我豎起了大拇指,讚道。

“雖然打發走了那東西,但此時外麵應該是不太平的,你還是別出去了,等天亮之後再走吧!”我說。

“那就謝謝初一大師了。”阿飛說。

我給阿飛弄了床被子,讓他在涼板上湊合一晚。至於我,則回臥室睡覺去了。接下來的後半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切都是平平常常的。

早上一起來,我發現涼板上的被子是團成一團的,至於阿飛,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家夥,走也不說一聲。

我大著哈欠去了大門口,準備把門打開。在抽門閂的時候,我一下子愣住了。

門閂是別著的,隻有在屋裏,才能把門閂別上。阿飛要是走了,他最多隻能把門掩過去,怎麽可能把門閂給別上啊?

一想到這個,我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初一哥,昨晚出事了。”易八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出了什麽事?”我問。

“昨晚野鬼借路,死人了,死的是以前跑黑車的阿飛,你認識的。”易八道。

“阿飛?昨晚他來了我這兒,我還把他請進了屋裏,留了他一夜,但今天早上一起床,就不見他的人影了。”我把昨晚的情況,跟易八大致說了一遍。

“還好!還好!”易八連著感歎了這麽兩聲,然後道:“還好初一哥你心善,喚醒了他身上的善,要不然,他就算不害你的命,也得去害別人的命。”

“這麽說,我昨晚稀裏糊塗的,還算是做了好事?”我略帶疑惑地看向了易八。

“嗯!”易八點了點頭,道:“昨晚那野鬼借路,僅僅隻是個開始。”

“什麽意思啊?”我一臉懵逼地問易八。

“不出意外,從此以後,每天晚上都會有野鬼跑到封陽縣來借道。”易八長歎了一口氣,十分無奈地說道。

“到底是怎麽回事?玄清道人他們不是一直在處理嗎?怎麽情況變得越來越糟糕了啊?”我十分不解地問易八。

“按下葫蘆浮起瓢,他們也沒辦法了。”易八頓了頓,道:“師叔說封陽縣現在這情況,隻能聽天由命了。”

“聽天由命?玄清道人是不再管了的意思嗎?”我問。

“他已經盡力了,確實沒辦法。”易八用無奈地眼神看向了我,說:“師叔已經回雲燈山去了,白夫子也回了三合園。封陽縣這事,他倆已經無能為力了。”

“你有什麽打算?”我問。

“當然是和初一哥你一起,繼續在封陽縣堅守啊!”易八大義凜然地說道。

“我倆的本事,跟玄清道人和白夫子比起來,那可差得遠。他們倆都無能為力,我倆能幹什麽啊?”我問。

“事到如今,我倆也不用想太多了,能盡一份力,算一份力吧!昨晚初一哥你好心收留了阿飛,不就等於是救了人嗎?”易八笑嗬嗬地說。

“咱倆去溝子村埋的那收魂甕怎麽辦啊?”我問易八。

“雖然師叔走了,但他留下來的工作,我們必須得繼續做啊!”易八接過了話,道:“還有兩天,就該去取那收魂甕了。也不知道那玩意兒取回來,能不能幫上點兒忙。”

“玄清道人走的時候,是不是給你交待過什麽啊?”我笑嗬嗬地問。

“他那哪裏是交待啊?分明就是把這爛攤子甩給了我。不過我有什麽辦法呢?誰叫他是我師叔呢?”易八說。

“昨晚野鬼借路就死了一個人,要時不時來這麽一次,豈不是還得死人?”我問易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