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令狐教授

“明明給了你錢的,自己摳門,不拿去買車,怪誰啊?”宋惜給了我一個白眼,然後把普拉多的車鑰匙丟給了我。

我開著普拉多去了渝都大學,在吃了宋惜說的那家燒雞公之後,我倆便去了渝都大學的家屬院。

家屬院是老式的居民樓,雖然看著有些陳舊,卻也很是幹淨。這種居民樓是沒有電梯的,宋惜帶著我爬到了五樓,走到了5-3的門前。

“令狐教授,在家嗎?”宋惜一邊在那裏敲門,一邊輕聲喊道。

不一會兒,門便開了,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個差不多有七十多歲,但精神很好的,戴著眼鏡的老頭。

“小宋你們來了啊!快請進。”令狐教授把我和宋惜請進了屋。

“令狐教授你好,我叫趙初一。”我趕緊做起了自我介紹。

“我知道,你是錢半仙的徒弟。二十多年前,我在封陽縣做學術研究的時候,你還不會走路,一轉眼,都長大成人了。”令狐教授笑嗬嗬地說。

“你認識我師父?”我問。

“要不是有你師父的幫助,我的那個課題,不可能完成。”令狐教授看向了我,問:“你師父他最近怎麽樣了啊?這都二十多年沒見了,我還說什麽時候去封陽縣,找他聚一聚。”

“他老人家已經走了。”

“哎!”令狐教授歎了口氣,道:“歲月不饒人啊!”

在閑聊了一會兒之後,我覺得該說說正題了。

“令狐教授,這一次我來,是想問問你一些跟九公主墓有關的事。”我道。

“九公主墓?”令狐教授皺了皺眉頭,說:“對於九公主墓,我知道的也不多,就隻知道那九公主有兩個兒子,在她死的時候,選了大兒子陪葬。她的大兒子,叫陽王,這個名號,是其死後封的。封陽縣的縣名,據說跟此有關。”

“陽王也是葬在九公主墓裏的?”我問。

“不是。”令狐教授去書櫃裏取了一張地圖出來,這是封陽縣的地圖,他在武清山的某個位置指了指,道:“陽王是葬在這裏的。”

我盯著那位置看了看,說:“那墳是不是清末時期修的?”

“那墳不是清末修的,不過在清朝末年,不知道是誰,見陽王墳有些破敗,給修繕了一下,因此那墳看上去是清末時期的風格。”令狐教授說。

我就說那清末老墳跟九公主墓有關係,原來搞了半天,那墳裏麵埋的是九公主的大兒子陽王啊!

古代是有陪葬的習慣,但用自己的親生兒子陪葬,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為啥九公主要用陽王陪葬啊?”我問。

“我研究了大半輩子,但這個問題,真沒弄明白。”令狐教授說。

有兩個兒子,隻選了大兒子陪葬,這不就說明之前給九公主看的那相,顯示其偏心,是很準的嗎?

令狐教授對九公主的了解,也是很有限的,在告訴了我這些之後,別的他也不知道了。

時間不早了,我和宋惜跟令狐教授告了辭,然後離開了。這一趟,我還是打探到不少信息的。

“怎麽謝我啊?”從令狐教授家裏出來之後,宋惜笑吟吟地問我。

“你想我怎麽謝,就怎麽謝。”我笑嗬嗬地回道。

“現在還沒想好叫你怎麽謝我,等我想好了再說,反正你欠我的也不少了,多欠一點兒也沒事。”宋惜說。

我把普拉多開到了宋惜她們公司樓下的停車場裏,然後跟她說了聲再見,自己便開著小麵包回封陽縣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剛一起床,易八那家夥便來了。

“初一哥,昨天你去找令狐教授,情況怎麽樣啊?”易八問我。

“我倆看到那清末老墳是九公主的大兒子陽王的。”我把令狐教授跟我講的那些,給易八大致講了一遍。

在我這裏待了一會兒之後,易八便走了。

半下午的時候,我正因為閑得無聊,想要出門去逛逛呢!哪知道,我剛一走到門口,便看到一輛S500開了過來。

這輛S500我是有些眼熟的,但卻有好長時間沒見了。

車門開了,從車上下來的,是穿著旗袍的上官月。這娘們的腿很是修長,那旗袍的縫開得又有些高,加上其走路天生自帶了一股子**兒。我一個沒忍住,便多瞧了那麽兩眼。

“好看嗎?”上官月應該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因此笑吟吟地問了我這麽一句。

“你來心生閣,是要幹嗎啊?”我趕緊岔開了話題,對著上官月問道。

“來你這裏,除了看相之外,還能幹別的嗎?”上官月問我。

“今日我卜的是陰卦,不能看女。”我不是不給上官月麵子,而是今日卜的,確實是陰卦。

“你這意思是,今日我來得不巧是嗎?”上官月笑吟吟地看著我,她那眼神,有些勾魂,有些讓我頭皮發麻,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想看相,隻能改日。”我一本正經地對著上官月說道。

“改日?我大老遠的跑來,你叫我改日,這怎麽能行?”上官月直勾勾地瞪著我,道:“我聽說初一大師你,除了看相之外,還會測字,而且你測字,是不用管卜的是什麽卦的。”

“字是可以測,但能不能測準,我可不敢打包票。”看相是我的拿手,測字雖然我已經測過好幾次了,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犯嘀咕的。

“初一大師你的本事我是見識過的,我相信你。”上官月這話都說了,我要是還不幫她測字,可就有些太不給麵子了。

我拿出了筆墨紙硯,放在了桌上。

“你在宣紙上寫一個字吧!想寫什麽就寫什麽,最好是不要進行任何的思索,憑著直覺寫。”我對著上官月說道。

“嗯!”上官月點了一下頭,然後拿起了毛筆,在宣紙上寫了起來。

“寫好了。”

上官月放下了毛筆,將那寫好字的宣紙遞給了我。我拿起那宣紙一看,發現上麵寫了一個“謝”字。

在測字中,有一種方法叫拆字法。一看到上官月寫的這個“謝”字,我腦海裏浮現出來的,便是這拆字之法。

“寸言中立身。”我指了指那個“謝”字,道。

“什麽意思?”上官月問我。

“你所憂慮之事,在一言一語之間,隻有說好了,方可在寸言之間立身。”

測字這一塊,我隻能算是個半吊子。因此我雖然大致測出來了,但上官月具體問的是什麽事,我是測不出來的。

倘若今日卜的不是陰卦,我能看女,或許結合她的麵相,能看出更多。

上官月把眉頭皺了起來,像是在若有所思。我沒有去打擾她,而是靜靜地坐在了太師椅上。

“謝謝!”

回過神來的上官月,跟我道了一聲謝,然後從包裏摸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我。

從這信封的厚度來看,上官月今天給我的這紅包,少說也有一萬塊啊!

道了一聲再見之後,上官月起身出門,開著她的S500走了。

我打開了信封,把裏麵的那疊百元大鈔抽了出來,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一萬塊,看來我剛才猜的是沒錯的。

“初一哥,在幹嗎啊?”易八那家夥來了。

“剛看了個相,賺了一萬塊。”我笑嗬嗬地說。

“你有空沒,要不陪我去一趟溝子村,沒有車去那裏不太方便。”易八說。

“還以為你是真心要我去,原來是想讓我給你當司機啊!”我白了易八一眼,問:“是現在就去嗎?還是晚上去。”

“去太早了沒用,吃完晚飯之後咱們再去。”易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