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6 吃人魚(1/3)

“這是什麽?”我打開後,一股藥味飄了出來,嗆的我咳嗽了幾聲,“什麽東西!”

何有書哈哈笑了笑:“你管這麽多,讓你拴就拴。”

“這個是防魚咬人的藥,衛達在死前進入了這個山洞,並買了一堆吃人的魚在這裏放生,你把這個藥拴在身上,魚就不會咬你。”還是肖琦湊了過來給我解釋。

我咋了咋舌,這衛達腦子有病?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麽防人的!放吃人魚?我啐了一口,正要說什麽,須臾間,我突然感覺自己頭頂有一股風掠過,猛地抬起頭,有動靜卻從前麵傳過來。

我們身邊,突然多了無數道黑影,它們與周圍的黑暗融在一起,極難分辨,我吸了口氣,也就眨眼的功夫,那些黑影又不見了,一點聲音都沒了,我腦子有點轉不過來,這又是幻覺?

不,不是!在我看到何有書幾人的臉上掛著和我相同的疑惑時,我知道不是幻覺,剛才都看到了,看到了黑影。

“那是什麽東西?”良久,我問了一句打破沉默,離我最近的鄧燚衛搖了搖頭:“反正,不是人。”

空間很大,也很靜,打眼看過去也隻能看到我們幾個人。

“我們快走吧,別在這裏呆著了。”田誌浩眼疾手快的弄好了幾個充氣船催促我們,可是我發現:“為什麽隻有兩艘船?不是兩個人一艘嗎?”

“我就不去了,在這裏給你們放風。”田誌浩突然說道:“哥你和他們擠一擠,拿了東西就出來。”

一聽這話我愣住了:“不……”

“我什麽我,哥你們快動身,我就在這裏放風,這地方怎麽說也是個風景區,萬一有人來呢……”田誌浩說的振振有詞,還有幾分道理,我一隻腳都上了船,回頭看著站在中央的田誌浩,又揚聲問了一句:“你真不進去?”

田誌浩搖頭:“不了。”

這兩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麽,我聽了突然心裏一酸,那

股酸澀讓我眼眶也紅了起來,我發現自己嗓子啞了,說不出話,田誌浩又催了一遍:“哥,你們快走吧,早點拿到東西,早點出來。”說完轉過了身。

我突然慌了,田誌浩那個轉身,仿若我和他在生離死別,說不上來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我自己都覺得怪異,但腦海裏有個念頭,很模糊的念頭:不能讓田誌浩留在這裏,可這個念頭終究是模糊的,我沒有想清楚,也沒來得及,重陽肖琦幾人也在催促我上去,還打趣我怎麽突然多愁善感了,說我大驚小怪。

“他隻是去放風,你擔心什麽,又不是個弱小子,這裏沒什麽危險,我們找到東西拿了就走,怕什麽。”

何有書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但我還是心慌的厲害,可終究什麽都沒問,我沉默了。

最後一把長生鎖在不在這裏沒人知道,按之前他們說的,那幾張羊皮圖,實際上就是長生丹的尋寶圖?我隱約覺得不是這麽回事,還有其他的,其他的是我沒發現的,況且我怎麽可能,重陽告訴我的,就是真的?

可這些也是等我出去後再去想的後話了。

我們又往裏走了一段,水果然越來越深,溫度也越來越低,我搓了搓胳膊,耳邊突然響起了潺潺的水聲,我看到了更多的水……在往下……裏麵的情況和我想的不太一樣,不是說那種寬闊的水麵,也不是說有多麽崎嶇難行,而是……在我們麵前,有一道類似瀑布的垂直水麵,下麵是一條類似地下河的存在,要不是有充氣船,根本寸步難行。

這瀑布並不高,也就兩米多,我們用槳撐在牆壁,我咽了口唾沫:“要下去?”

前麵都沒碰到吃人魚,可想而知,那魚會生活在什麽地方,兩米不算高,但稍有不慎,船翻了掉進去,在水裏會遇到什麽,就不好說了,也許你就在水裏呆個幾分鍾,這幾分鍾,也許你就成為什麽東西的腹中食

了。

何有書他們似乎也沒預料到這種情況,臉色很是難看,但沒有等太久,都做好了決定,都已經來到這兒了,肯定不能往回走,那就……下去!事實證明是我們想多了,水流並不急促,我們沒翻船,可以說很安全的到了地下河。

這地下河就有些不太一樣了,兩邊是鍾乳石,很多,打開手電,光打在上麵很好看,但可能也因為常年不見光,光總能照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斑駁的影子,還有……這水不像是活人,死氣沉沉的,還很渾濁,可是卻會流動。

這個洞非常寬,可高度卻有高有低,最低的時候我們坐在船上還需要彎著腰,一伸手就能摸到粘膩濕滑的青苔。

我曾經在水裏見過太多東西,所以水給我的印象並不好,生怕稍有不慎就會有什麽東西從水裏出來將人吞噬。

誰能想到,以風景秀麗著稱的龍吟江,還有這麽個汙濁的地方。

已經走了小半個小時,兩邊空****的什麽都沒有,我打了個嗬欠,淚水還停留在眼角,我正要抬手去擦,突然在前麵打槳的重陽使勁在水裏一劃,水濺了我一臉,我嚇了一跳,趕緊抖了抖衣服上的水,正要問重陽是幹什麽,肖琦使勁拽了我一把,示意我捂住嘴,自己指了指水麵,用口型無聲的說了一個字:“魚”。

魚?

吃人魚?

我一驚,往水麵瞄了一眼,原本平靜的水麵,突然出現了幾條細細的波紋,波紋很快打圈,在我們船的附近轉來轉去,我一個哆嗦,咬緊牙關,連呼吸都屏住了,再看重陽和鄧燚衛,都停下了打槳的動作。

那水紋越來越密,所到之處都是細細的那種波紋,密密麻麻的,好似下一秒就要破水而出,我們幾個都沒有出聲,即使這裏溫度低,我也還是出了一身冷汗,就這麽僵持了一會兒,水紋變淺了,水麵又恢複了平靜。

可表麵平靜,誰知道地下有多麽……洶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