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9 樟木陣(1/3)

這是怎麽回事,我咳嗽了幾聲,等耳邊稍稍平靜下來,抬眼看去,卷住我腳腕的是……樹枝?

粗大的樹枝異常靈活,也異常結實,牢牢的束縛在我腳腕,不一會兒,又不知道從哪兒伸出兩截樹枝,困住了我的手,我整個人呈大字被倒著固定在空中,這個姿勢不僅僅是讓我動彈不得,還能感受到大腦充血的痛苦。

就在這時,砰砰砰……耳邊突然三聲巨響!

地麵都在顫動,我感覺自己如一葉扁舟在海浪上起起伏伏,晃的我頭暈眼花,有種一張嘴就能吐出來的感覺,緊接著腳腕一涼,樹枝被砍斷了,雙腳解放了出來,隻有雙手還被樹枝固定著。

何有書站在我下麵,身上的情況不容樂觀,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在流血,整個人十分狼狽,臉上布滿了謹慎正看著前方,我張口喊了他一聲,也不知道何有書聽沒聽見,就見他語氣陰沉的吐出三個字:“樟木陣。”

樟木陣?這個陣術聽起來有點耳熟,我回憶了回憶,還真讓我想了起來。

這是個邪門的驅鬼法,為什麽說邪門,因為這種陣術不能直接驅鬼,不像我以往遇到的那些鬼祟,可以直接驅使,它是以樟木為引,將鬼祟封進樟木所製的器皿中,在為其所用。

一般會被封在樟木器皿中的鬼祟,大多都為幼童的怨魂,這類幼童,大多生前都受盡折磨,含怨而終,這種煉製成的鬼祟,威力強大,況且樟木本就屬鬼木,屬性極為陰寒。

隻是樟木陣在我印象中,應該也失傳了才對,甚至它要比截陽陣還要不為人所知,這是有原因的,書中也有過記載,樟木陣是九丁門創立的陣術,幾百年前,有個行業叫陣術師,就是從九丁門而來,九丁門的人將陣法活用為陣術,取代了繁瑣的布陣過程,當時還十分出名,隻是後來有一道士突然將九丁門比喻成:邪魔歪道。

這個道士發現

了九丁門的秘密,之所以陣術能省去那麽多繁瑣的步驟施展,原因在於引子是活人的精血。

一個活人,活一輩子隻有三滴精血,九丁門本就人丁單薄,哪會有這麽多的精血供人驅使?況且隻是一個小小的陣術就要一滴精血,大陣所需精血要更多,有些人懷疑,有些人不信,直到在九丁門的門內枯井中發現了數以千計的死人屍,至此真相大白,九丁門破壞了道法的規矩,一時間人人得而誅之。

過不久,正派聯合討伐,將九丁門一舉殲滅,說是沒有漏網之魚,不過也是書中記載,畢竟是幾百年前的事兒,不過這幾百年來一直沒有再出現過陣術師,記載中關於九丁門的陣術極為稀少,其中最多也是最常見的就是樟木陣。

據說在殲滅九丁門的那日,九丁門群眾合力施展樟木陣,大風狂作,樟木陣中幼童淒厲哭喊三天三夜不絕於耳。

對麵的黑袍到底是什麽人,會正一籙,還會樟木陣?

“把骨針還給我。”那人對何有書的話充耳不聞,裹著兜帽做了個抬頭的動作,明明沒有頭,卻莫名有種注視的目光,說話的聲音四麵八方傳來,空曠的還產生了回音,聽著叫人愈發瘮得慌。

我雙手被固定住,想做什麽根本有心無力,那樟木枝纏的十分緊,根本沒有絲毫可趁之機,何有書幾次想幫我解開,可不知道黑袍動了什麽手腳,我麵前仿佛有一堵看不見的牆,何有書的器具都無法近身。

樟木枝的源頭就在黑盤麵前的幾個木偶上麵,這幾個木偶也仿佛活了一般,一會兒是小孩子的模樣活靈活現,一會兒又變成木偶一動不動,就在這時,何有書啐了一口,手上的劍翻手一轉,在掌心留下一道血口,涓涓的血湧了出來,他擦在劍身,嘴裏嘟囔了幾句什麽話,緊接著劍身紅光一閃,血凝聚在劍尖,他憑空畫起了符。

怎麽說虛空

畫符最後成符的效果一定比先前在紙上成符效果要大,看著金紅交相輝映的符籙漸漸成型,對麵的黑袍也有了動作,抬高了手,寬大的袖子滑落至手肘,他居然手臂也是黑色!通體黑色!

黑袍中指無名指緊緊並攏,拇指詭異的往手背彎曲,像是掐了個法訣,很快,隨著這個法訣手勢,他麵前的木偶也和著一塊動了,同時催動了樟木陣,隻聽周遭嬰兒的啼哭夾雜著陣陣陰風,呼嘯的呼呼聲令人生畏,從木偶的頭頂不斷的用處黑霧,沒有成形,虛虛浮浮的往何有書那邊過去。

我擔心的看了一眼何有書,他臉上不見驚慌,在黑霧過來的同時,他麵前的血符也已經成形,一點的金光仿若有生命般繞著血符的紋路來回遊走,不一會兒,竄出,小小的金光帶著血符往那團黑霧撞了上去,黑霧迅速的將金點血符包裹,何有書的臉色蒼白如紙,好像剛剛這一符籙用盡了他全部的氣力。

黑霧裹住血符後,很快的如漲潮的海水翻湧起來,不一會兒,黑霧越來越大,顏色卻越來越淡,最後一聲巨響,黑霧四散炸開,隨後又是三聲比巨響小一點的動靜,黑袍麵前的木偶都已經全部碎片,我感覺束縛住雙手的樟木枝開始鬆垮,趕緊掙紮下來,扶住搖搖欲墜的何有書,他一口血噴了出來,人幾乎是癱在我身上。

“你沒事吧。”我摸了摸何有書的脈象,他衝我搖了搖頭,整個人居然是站不起來了。

血符都是極耗費人的精氣神,何有書這番作為,對麵的黑袍緊緊是有些站不穩,實力絕對高深莫測!

我扶著何有書到後麵的支撐柱讓他靠在上麵,轉而麵對著黑袍,這人出現的奇怪,將我們引到這個地方是為什麽?僅僅因為我口袋裏的骨針?那未免也太大動幹戈,看他遊刃有餘的這副模樣,在外麵豈不是更能施展拳腳?

還是這人另有所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