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4 骨針印記(1/3)

王海國巴不得我帶走這東西,自然沒什麽異議,甚至對我還有點千恩萬謝的意思,還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這卡裏的錢您拿去花,看看還缺什麽?這錢不能省,一切開支都算我的,隻求能救我一命!”

我不打算收這個錢,但何有書毫不避諱的拿了過來,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恨不得用頭頂看人說話:“沒你的事兒了,還不走是打算請我們吃頓飯?”

這話讓王海國如夢初醒,一拍腦袋:“對對對,看我這個記性,我這就訂酒店,請大師你們好好吃一頓。”

不知道為什麽,我對何有書的這個舉動,腦海裏突然冒出三個字:宰肥羊。

“我先回去研究研究這個東西,飯我就不吃了,何有書你……”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何有書已經坐上車了。

我看的出來,何有書執意和王海國一道,估計是還想從王海國身上挖出點什麽信息。

幹大生意的沒有幾個不是人精,王海國人在精明,我們這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還能不明白?

我打車回去後,田誌浩還沒回來,我從口袋拿出小木盒放在桌上,木盒裏放的自然是骨針。

雖說是針,其實大小和一個人的指骨沒什麽區別。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拿了出來,令我驚訝的是這骨針並沒有陰涼氣附著在上麵,反而有些溫熱,就像一個活人手指的正常溫度,更是有著暖玉般的觸感。

我本以為按照何有書說的,這種陰邪法器怎麽也該冰涼刺骨,沒想到……我不自覺的用指尖摩挲了一圈,這骨針也不似表麵看起來的光滑無暇,在其表麵,有一層淺淺的肉眼完全無法看出來的細密紋路。

這種紋路不像是文字,而是像交錯在一起的圖案,十分別致,還有些神秘。

如果我以前見過類似的東西,一定不會忘掉,可我記憶裏沒有任何相關的記憶,枉死人,連心指從未聽說過,奇怪的是感覺,熟悉的感

覺,何有書說這個是法器,“法器”這兩個字讓我有種違和感,為什麽會違和?我說不上來。

子不語怪力亂神,但說真的我見過不少“怪力亂神”,唯獨能稱為“法器”的,其實寥寥無幾。

可以說一件品質上乘的法器,千金難換,有價無市,圓癡大師的降魔杵,這種法器,百年都未曾還能出一個,這小小的一枚枉死人指骨的法器,按何有書說的居然有七個,還組成了一個陣,陣勢必大凶,這麽多年,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發現?

我能肯定這一定不是個好東西,光看上麵的紋路,就不是尋常人能辦到的事兒。

連心指帶著人的心頭精血,這心頭精血,可是起屍招煞的好東西,王海國的那片墓園,有什麽本事能在這麽多大凶之物下不讓我察覺?

看了半晌還是沒看出什麽,我將骨針放回木盒,打算等重陽和田誌浩他們回來的時候再問。

這一等,等到入夜他們都沒回來,反倒是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還做了個夢。

自從經曆了東將軍那件事情之後,我最近睡覺都沒怎麽做夢了。

也許是真應了那句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裏就夢到了骨針,夢裏的我也是在睡覺,但有一縷縷的光芒從木盒中滲出。

我看到自己站了起來,去打開木盒,拿出了那枚骨針,在拿出骨針的刹那間,房間內有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浪洶湧,接著有一道血紅的光芒刺入了我的左手虎口。

隔天早上七點多我醒了過來,剛開始腦子還混沌著,沒怎麽反應過來,直到開了窗戶被冷風一吹,才想起自己經曆了什麽,也想到了那麽夢。

我連忙先去桌子上看了看情況,發現骨針還完好的躺在盒子裏,才去看自己的左手虎口。

隻見有一顆像是嬌豔的血珠般的紅點凝在了我的皮膚上麵,洗不去擦不掉,個頭不大,和痣差不多,顏色是正紅,不仔細看很像傷口破了流出的血。

這是骨

針印在我皮膚上的東西?

我有些驚訝,難不成昨晚上發生的不是個夢?

要不然我虎口怎麽會有……我正想著,房門就被敲響了,一開門,何有書正整裝待發的站門口,一臉嫌棄的將我上下打量一遍。

“還沒睡醒?趕緊的,和我去見個人。”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說出來,何有書已經不耐煩的推搡我去換衣服,我隻好暫時咽下要嘴邊的話,悶不吭聲的捯飭好自己,何有書二話不說帶我坐上了車。

今個的天氣不太好,八九點了天色還灰蒙蒙的,正值周末,街上行人也不多,何有書拿手機定了個位,讓司機開車。

估計每個稍大點的城市都會有文化街這類的存在,但可能由於城市規劃,這裏的文化節後巷是個小二樓的布局,意味著後麵是一排稍矮點的民房,民房還掛著不少的招牌,何有書下了車徑直帶我去了一家青磚搭起來的古樸小院。

古樸小院麵積不大,卻裝修的很精致,門也是那種大宅門,何有書拍了拍門上的銅環,不一會兒,傳出個聲音。

“一大早的誰來了……”這聲音聽起來不怎麽開心,話裏話外都透著一股擾人清夢的意思。

我看到何有書居然笑了,沒有見到我時的那種板著臉,整個人要用一個詞解釋,就是如沐春風,我還是第一次在何有書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他笑道:“陳戈,是我。”

門裏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不一會兒又停頓了片刻,腳步聲朝著我們越來越近,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約莫十五六的小夥子站門口,板寸頭,皮膚黝黑,一口大白牙,人看著很精神。

“書哥,你怎麽來了,這是帶客人上門了?”

何有書看了我一眼,擺擺手:“這個不是,我問你,幺叔在不在?我找他。”

“幺叔在呢!前幾天有人送上來個寶貝,幺叔可迷了。”陳戈嘿嘿笑了幾聲,招呼我們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