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6 謝遠林(1/3)

“隻有一個人?這個謝遠林是誰?”

“謝遠林是周一波他兄弟,當初跟著周一波一塊出去打工的,和孫國陳包括鍾家那口子關係都不錯,結婚也好多年了。有兩個兒子,五個月前我們才吃了他小兒子的滿月酒,現在人也在B市打工,他老婆也跟著去了,村裏就剩下謝遠林的老母親,她小兒子也是老母親帶。”

這麽說這個謝遠林很可能就是下一個目標,如果“小鍾”打算繼續犯案的話。

我又問了村長知不知道這個謝遠林的住址,村長搖搖頭。

“我們都不太熟,兩位警官可以去問問他的老母親,要是他的老母親也不知道,應該就沒人知道了。”村長把他老母親家的位置告訴了我們。

村長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了,我再問也問不出什麽,得到了謝遠林老母親的地址後,我和蘇平成就打算先一步離開。

臨走前,蘇平成突然對我使了個眼色,接著我就看到他停下腳步,似是不經意的問了一句:“村長還有個事兒,您知道這個小鍾他是沒有戶口的嗎?”

我頓時也明白了蘇平成的意思,我們來之前可是做過信息檢索的,用人臉都沒有找到這個人的蹤跡,但是在這個大柳村,對方卻絲毫沒有遮掩過。

村長一愣,接著回答的痛快:“知道,好像小鍾出生的時候,他父母就沒給他登記,不過小鍾之後好像自己補辦好了,這出門在外,打工沒個身份怎麽行啊!”

大柳村到現在都還沒有被開發,可想而知十幾年前這裏的技術和設施等等方麵該多麽的不成熟,這已經算是變化相對落後的鄉下了,在這種鄉下,有一兩個黑戶,並不算罕見。

蘇平成聽完點點頭,從村長家告辭離開。

村長起身送我們到門口,臨走前,我突然有所警覺的回了回頭,窗戶後一道黑影閃走了。

可能是因為村長那間屋子又窄又小,思想也容易受到限製,等出去以後空

曠了,腦子就活絡了,我和蘇平成一邊去找謝遠林的老母親,走了沒多久,蘇平成突然開口。

“村長沒說謊,可描述的人和我們了解的不太一樣,甚至在某些方麵還是對立麵。

我不否認這個村長在告訴我們事情的時候帶有個人主觀情緒,但這些主觀情緒並不會影響判斷,村長口中的小鍾應該是一個和氰化鉀之類沒有絲毫關係的人,甚至也不可能接觸到解剖學和心理學。

李立,你覺得是有人給他提供了這些東西,還是一直都在扮豬吃虎?”

這話讓我嘴角一抽,這下倒好,動機是明確了,可是手段又成了問題。

蘇平成沉默了一會兒:“照理說我對罪犯的側寫,不求百分百還原,至少也會有一個條件附和,但這個凶手完全沒有。

村長沒有說謊,他說的線索其實都在指向這個小鍾,可我們就是沒有證據,看來我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人證上麵。”

我點點頭:“希望等我們抓到這個小鍾的時候,孫婷婷和周方賀會把他指認出來。”

事實上,我卻不覺得會這麽順利,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凶手,他就一定知道我們會查到大柳村這個地方,那怎麽會留下自己那麽多的破綻?

氣氛頓時陷入了沉默,之後的一段路,我和蘇平成都沒有再說話,直到找到謝遠琳老母親的家,令人遺憾的是,謝遠林的家並沒有人,大門還上了鎖。

我去問了隔壁的鄰居,一問頓時都讓我和蘇平成有了不好了預感。

根據鄰居的說辭,謝遠林的老母親一天前就被人接走了,走的時候還帶著謝遠林的小兒子。

“被人接走了,是誰接走的?你認識嗎?是謝遠林?”我一連問出好幾個問題,那鄰居也隻是支支吾吾,說不太清楚。

“反正你們不用擔心,謝大娘精明著呢!肯定不會和陌生人走,你想她年紀一大把了,還帶著一個小孩,怎麽能隨隨便便和人走呢?肯定是

認識的人。

她走的時候我還遠遠的瞧了一眼,身後還背著個包袱,估計是她兒子接她去城裏享福了。”

這話聽起來貌似沒什麽問題,但我總感覺什麽地方有些奇怪,我把目光看向蘇平成,問他接下來怎麽辦:“我們是去找人還是……”

“這裏離小鍾他弟弟家不太遠,我們正好也可以去走一趟。”蘇平成抬手指了個位置。

路上我們又問了兩個人,終於找到了小鍾他弟弟家,看來村長有一點沒騙人,提起小鍾,大家都很慈眉善目,但提起他那個家,幾乎是人人厭煩。

小鍾他弟弟叫鍾其賢,聽村長說,鍾其賢是沒欺負過他哥哥的人,相反的還經常幫襯。

原本我和蘇平成都以為去過之後會得到一番好的招待,然而在門口的時候,就差點被一個胡攪蠻纏的女人給攔著不讓進屋,尤其是在聽到說是警察後,就更加的變本加厲,要不是蘇平成露了一下腰間的槍,對方估計還不肯乖乖的聽話。

女人是鍾其賢的老婆,這點村長倒是沒有和我們說,不過鄉下結婚一向都比較早,隻是這女人,我眉頭一皺,這個麵相,行木將枯,這黑氣侵染的都快看不見臉上的福祿宮了!

那女人顯然是把蘇平成當成了和那種派出所裏的警察差不多性質的一類,不過在看到配槍後,立馬低聲下氣的請我們進去,但這些舉動做的越是多,就越掩飾不住她的緊張。

我們進去後就看到客廳裏的鍾其賢正在看電視,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這液晶大彩電,手上的蘋果手機,雙開門獨立冰箱,甚至空氣中還有一絲淡淡的古龍水和香水的味道,並不會讓人覺得膩味的氣味證明了牌子肯定是奢侈品。

這是沒錢的樣子?

還真是光看房子的外表看不出什麽,進去了才知道裏麵別有洞天,照這麽一看,那女人先前攔在門口,不讓我們進去的行為,就有一些特殊的意義在裏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