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7 熱情過頭的王大娘(1/3)
這件事想太多也沒意義，等吳倩倩回來自然也就知道去忙什麽了，我打了個哈欠，動身拍了拍張聰的肩：“那你就在這兒繼續看著，我先去休息室眯一會兒。”
“麻利兒的從我眼前滾開。”張聰瞪著眼，一臉羨慕過度的模樣。
我還沒等吳倩倩回來，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被她的一通電話打發去了一個地方，美名是要讓我長長見識，去了之後才知道，地球是個圓的，世界就是這麽小，也真是奇妙。
11月末，空氣中的溫度早就褪去了夏天的高熱，秋天的颯爽，但不到冬天那麽冷，涼風吹著，還會讓人覺得舒服，淩晨四點，街上的行人三三兩兩，幾乎都是神情冷漠，腳步匆匆，早餐車都沒有出來幾輛，顯得十分冷清。
我打了個哈欠，聽著周圍熙熙攘攘的聲音，太陽穴突突個不停，有時候聒噪的也不光是女人，警車的鳴笛聲讓這個老城區的筒子樓十分熱鬧，黃黑色的警戒線更是攔不住那些好奇的居民，民警心感不耐，卻還是好脾氣的維持秩序。
出示了證明，我越過人群，走到警戒線裏麵，腦海裏盡是剛剛聽到的那些話。
“真嚇人，怎麽就死人了呢？”
“這死的是一家三口？我怎麽記得他們家是四口子。”
“哪個天殺的，這麽殘忍，真是造孽。”
“你說的哪是哪兒啊，我可聽說了，隻死了兩個，大的和小的都沒事，真是萬幸！”
“以後我們也小心點，這樓啊，就是不安全，我得和我兒子說說，我還是住養老院去吧。”
……樓道裏的血腥臭味兒有些難聞，尤其是還混著尿騷味垃圾味，亂七八糟的一摻和，酸爽的不行，有好心的民警遞給我兩層口罩，我感激的朝他道了聲謝，帶好後把大門一關，擋住了左鄰右舍好奇的視線，樓下圍觀的不少，筒子樓就是這樣，有什麽風吹草動，一傳十十傳百，過不了多久就能全知道。
我上來之前還碰到幾個拉著我問個不停的三姑六
婆，熱情的簡直讓人頭大。
老城區這塊兒和警局不在同一個管轄區，照理說這裏發生了命案，也輪不到吳倩倩來幫忙，但聽說老城區一直人手不足，而且這邊一直也沒發生過什麽大案，頂多是些小打小鬧，小偷小摸的事兒，這回發生了命案，老城區沒幾個有經驗的，就來借人了。
吳倩倩居然會讓我來，我有些意外，這是打算……物盡其用？
我在來的路上就收到了吳倩倩發給我的資料，說是一個性質極其惡劣的連環凶殺案。
今天的這是第二起，在沒有發生這第二次案子之前，第一起案子被列為毒殺案，一家四口人死了兩個，兩個孩子幸免於難，死因是服用的飲用水中被下了毒，毒是氫化鉀。
據說案子發生後，老城區就開始調人了，隻不過那個時候都還在為鬼魂殺人而忙的焦頭爛額，實在顧不上，直到這第二起發生，案子要是在不破，誰知道還有沒有第三起……
“你們怎麽確定這是連環凶殺案？第一起案子不是毒殺麽，這起案子我聽說是分屍？”我皺著眉探頭朝著客廳裏看了一眼，趕緊收回目光，那零零碎碎的肉塊兒看的叫人惡心不已。
“哎，雖說這次是殺人後分屍，但第一起案子和第二起案子都有個共同點，他們都是四口之家，有兩個孩子，兩個家庭都是孩子幸免於難，父母卻……這也算是明顯的一個特征了。”
說話的是老城區負責這次案子的警察，蘇平成，論資曆也是排的上號的，人也有兩把刷子，就是年紀現在太大，幹不了幾年就退休了。
“死者確定身份了沒，既然死的都是父母，那兩個孩子呢，我怎麽沒有在現場看到。”
活下來的隻有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卻有可能親眼目睹了自己父母的死亡，比起第一起案子，這起案子要殘忍的多，對於孩子來說，解不開心結，這可能會成為跟隨一生的噩夢。
客廳裏麵鑒定科和刑偵科的人正在采證，在打掃幹淨之
前，我也確實不想踏進那個地方，居然把兩個大活人剁成肉塊兒，還散落在客廳的各個角落。
這要麽是有童年陰影，要麽是和這家人有仇。
“這家小的那個孩子沒什麽事兒，在他姥姥姥爺家呆的好好的，但是大的那個……我們破門而入的時候，發現她被綁在了客廳的煤氣片上……而且還正衝著……”
蘇平成語氣嚴肅，還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沉痛。
這話不用說滿，我也能夠猜到，凶手果然殘忍，居然把孩子綁在他殺人分屍的現場，我難以想象這個孩子有可能親眼見到他的父母被分屍，又被凶手灑落在客廳各個角落，心裏是怎樣一種感覺……
“那孩子叫孫婷婷，不吃不喝被綁了三天，看到我們的時候就暈了過去，現在已經送醫院了，還安排了一個心理醫生。你是不知道，那孩子在見到我們後都不會說話了。”
在蘇平成解釋的當口，有一個民警把這家人的資料送了過來，我終於能夠解釋為什麽從來到這裏我心裏就感覺到一種淡淡的違和，這種違和，讓我看到資料的時候，便覺得真相大白！
送過來的資料上麵簡單羅列著這一家四口的信息，我快速的看了一遍，顧不得客廳還沒打掃幹淨就走了過去，走到電視機前，拿起機頂盒上的一張全家福照片。
照片上一家四口人笑容燦爛，姿態親昵，不管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幸福和睦的一個家庭，我卻總感覺這張照片上有什麽地方被我忽略了。
我反複看了好幾遍，最後把目光落在照片上的小女孩身上，小女孩模樣看起來有九歲左右，長得乖巧可愛，模樣……說句實話，和父母不太像。
照片裏的小女孩抿著嘴，站在兩個大人的中間，照片上讓人感覺違和的地方就在於……小女孩在拍攝照片的時候，並沒有拉住父母的手，僅僅是拽著他們的衣袖。
再看臉色，一副膽怯的模樣，我並沒有在她的眼神裏看到七八歲孩子該有的天真和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