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 渾身是寶的廩鼠(1/3)

“你怎麽在這兒?不是出去了嗎?”我身體一抖,看向自己腳下,是先前那隻鬆鼠。

鬆鼠昂著腦袋吱吱叫喚:“外麵有個全身黑漆漆的人讓我送東西給你。”

全身黑漆漆的人?這說的應該是重陽吧!

“送的東西呢?”我伸了伸手,才發現自己手上還沾著血跡。

“你是怎麽弄的?”小鬆鼠竄到我肩膀,“你受傷了?”

我無奈的看著它:“這個先不說,把東西給我,我看看是什麽。”

“不行,先看你的傷口,你別以為在這裏受的傷不嚴重,你可沒剩下多少時間了。”

這話讓我聽了心裏一緊,想到先前自己的身體無比蒼白冰涼,我皺眉掀開衣服:“傷在了這裏,不是很嚴重,我現在也沒什麽不好的感覺……你要幹什麽?”

小鬆鼠伸出爪子對上傷口:“療傷,你該慶幸你身上有我主人的味道。”

主人?果然是琉璃!

想到口袋裏的娃娃,我不由得鬆了口氣。

“你還有空走神?看來真是傷得輕了。”之前怎麽沒注意這鬆鼠說話的口吻,很像琉璃。

接著便看到一團柔和的暖光從鬆鼠的爪子溢出,掌心對準我的傷口,我立刻能感受到一股暖烘烘的熱氣,我抿了抿嘴,又可以療傷還能把我從這裏帶走,可不是凡品。

“我是廩鼠,聽說過嗎?如果我沒有點本事,那老妖怪怎麽會追我,以前我和主人寸步不離,要不是那件事……那個老妖怪……”聲音憤憤個不停。

我倒吸了口氣,瞪大眼睛,這廩鼠我倒是聽琉璃說過,說是個稀奇的動物,尋常人窮其一生難得一見,常出沒在乳石澗,不是群居,很難尋找,可以說已經絕跡。

而且它有一身神奇的本領,能治療,從皮毛到血肉都可以入藥,簡直跟“唐僧肉”差不多。

想不到我麵前的小東西就是廩鼠,怪不得李青那麽垂涎,恐怕換了誰都想要把這小東西拿到手中吧!

這時小家夥結束了療傷:“差不多了。”

“你從什麽時候知道

的?”我輕笑著看著它,這家夥挺會說話的。

廩鼠雙爪叉腰,一雙黑珍珠似的眼睛看著我:“我跟你的第一次見麵,比你想象的要早得多。”口氣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得意。

腦子裏瞬間浮現出一張照片,嘴裏跟著脫口而出:“是我五歲那年?”

說完我自己也愣了,卻沒聽到鬆鼠反駁的聲音,低頭一看,正好一條毛茸茸的尾巴甩到我臉上:“不該問的就別問,時間不多了你還磨嘰!”

我嘴角一抽,沒在繼續這個話題,摸了摸肚子受傷的位置,隻有一片溫熱,缺掉的肉已經長起來了,連疤都沒有,我朝鬆鼠伸出手:“重陽給你的東西呢,現在可以給我了?”

廩鼠點了點頭,大張著嘴吐出一塊亮晶晶的東西。

我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像是一塊碎掉的鏡子片,但不同的是兩個麵都能清晰的照出我的模樣,拿在手裏還有些分量,冰涼涼的,邊緣雖然是棱角,卻一點都不硌手。

“這個東西怎麽用?”

“把血滴在上麵。”

血滴在上麵?

我沾了沾手上還沒擦的血跡,往其中一麵上抹了抹,不一會兒,血就沒入了鏡麵,緊接著猩紅的光從鏡麵閃爍,一串銘文突然出現,我不知不覺跟著念出來。

接著鏡麵飄離了我的手心,立在我的麵前,一點點快速的變大,最後成為一塊巨大的光幕。

光幕閃了閃,重陽和嚴禮出現在裏麵,我大概知道這物件的作用了,作為媒介聯通我和他們,方便交流,嚴禮也在,看來重陽已經把我的事情告訴他了。

周圍安安靜靜的,那光逐漸分散成為一個屏障,把我攏入其中。

嚴禮率先開口道:“李立,你怎麽把自己整的這麽狼狽?”

他話雖然是這麽說,可是麵上還是笑眯眯的。

我扯了扯嘴角,沒好氣的道:“肚子上被捅個窟窿,換你不狼狽啊?我差點就折在這兒了。”

嚴禮又調侃了我幾句重陽才打斷他:“嚴禮說正事,雜七雜八的等他出來再說。”

“也對,時間不多了。”嚴禮正經了神色:“是這樣,你還有四十分鍾,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在一邊幫你,護身鏡還在你身上吧?”

“還在。”我摸出看了看:“我剛用過一次,鏡麵有些破碎了。”

嚴禮雙手擊掌:“應該沒事,這護身鏡是唯一能讓你全身而退的東西,還在你身邊就好,琉璃被李青下了秘術,所以我們找不到蹤跡,隻有他死了才會失效,我說的是在這裏殺了他。”

我忙追問:“那要怎麽用?我用過一次,但沒你說的那麽大威力,尤其是陳一彤那個惡鬼,我用鏡子堪堪把她困住,你現在說能護我全身而退?”

“別慌,聽我給你慢慢說,說急了你聽不懂,說來也簡單。”

嚴禮揮揮手,開始講述使用鏡子的正確辦法,聽了好長時間,嚴禮才停下嘴:“懂了嗎?”

我搖搖頭,聽的雲裏霧裏:“你在說什麽?”我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發現沒記住一句。

“好!”嚴禮卻突然眉開眼笑,“是不是沒記住?沒記住就對了。”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重陽,他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我來跟你解釋,你還記得皆空鏡嗎?其實這個也是,隻不過外表不一樣,但用法還是一樣的。”

皆空鏡,我擰著眉頭,這名字有點耳熟啊!回憶了半晌,才想起那段記憶。

“皆空鏡隻給有緣人使用。”重陽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之後的事情你隻管去做,我這邊正在想辦法過來,這光幕堅持不了太久,你有事就滴一滴血在上麵。”

話音落下,光幕突然散成了一堆的光點,碎在了空氣中。

我呼出口氣,低頭看著廩鼠,開玩笑似的對它說道:“我這條命暫時交給你了,”

“這是當然的,畢竟你在這裏這麽弱。”小家夥精神抖擻甩了甩尾巴。

我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放進懷裏,看著廩鼠:“你能感知到他們所在的位置嗎?”這個他們不用我詳細的點出來,也應該知道是誰。

李青,陳一彤,我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