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 發小的短信(1/3)

江為是我發小,我被爺爺接回村子的時候,同齡人不多,江為是最先跟我搭話的。

村裏人都不怎麽富裕,江為家算是大戶,有錢人,他爸在外麵幹活,有時候回來會帶些新奇的玩意兒,打小江為在我們一幫孩子中是最有麵兒的那一個。

可是好景不長,在我九歲那年李嬸的丈夫,也就是江為他爸在工地幹活的時候沒留神兒,被幾噸重的鋼筋直接壓成了肉泥。

警察那邊的人調了監控,主要原因不在工地,不過包工頭給了一筆撫恤金,但也不多,在村裏風風光光送走了江為他爸就沒剩下多少了。

後來李嬸的日子就不太能過的下去,原因沒別的,李嬸是個瞎子,還是個半聾,隻有一隻耳朵聽得見動靜,可以說家裏的重擔全都落在了江為的身上,那時候他才九歲。

村裏人都熱情,家家戶戶閑的沒事的時候都會去江為家幫忙,就這樣過了幾年,我十五歲的時候,江為走了,留下一封信說要出去打工,一連幾年杳無音信,但定期會寄錢回家。

原本我對江為的印象停留在十五歲,但在我離開村裏的那一年,也就幾個月前的事兒,江為回來了,人穿的很體麵,帶回來不少東西,就是沒以前開朗了,陰沉了很多。

江為模樣沒太大變化,所以一回村子就被鄰裏鄉親認出來了,那時候我跟爺爺都麻煩纏身,沒碰上幾次麵,隻是晚上江為請全村吃飯的時候,我把江為的電話記下來了。

我跟江為是發小,滿打滿算說從小到大十五年交情不過分,但僅限於十五歲,這幾年江為外出幹了什麽,現在是什麽身份,我一概不知。

離開村子的時候我才換的手機買的卡,照理說江為不知道我這個手機號,怎麽會現在突然給我發短信?難道是問我爺爺要的?想到也有這種可能,我呼出口氣,低頭去看短信,等我看清短信的內容,就僵住了,幾乎是瞬間我突然有些驚慌失措。

上麵說的那句話是:

“栗子,趕緊離開你現在住的地方,不要在回來,能夠離開這個城市最好,現在馬上就走,不然的話,就來不及了……”

我心裏咯噔一聲,江為怎麽會突然對我說這些,難不成是爺爺跟他說了我的事?可爺爺又是怎麽知道的,明明上次打電話,我壓根沒開口。

不可否認,事情出乎我預料,江為的這句話讓我內心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短信內容讓我十分複雜,尤其是“栗子”,這個稱呼已經很久沒人這麽叫過了。

我猶豫了很久都沒有回撥電話,良久,才回複了一句短信,問他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會說這些,是不是爺爺聯係他說了什麽,幾乎是剛編輯好發送過去,下一秒我就收到了回複,還是短信,話更為簡單:“離開,一定要離開,越快越好。”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這句話我突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二話不說我就回撥了電話,但傳出的卻是刻板的電子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Sorry……”

號碼居然是空號,這怎麽可能,這個號碼,明明我通訊錄上麵的備注就是江為,就在幾分鍾前我還收到了短信。

“為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如果你還認我這個朋友,那就跟我說清楚。”

“是不是爺爺聯係你的,你是不是知道我在哪兒?”

“看在我們做了十幾年朋友一場,你告訴我知道的情況……”

想也不想的我又發送了好幾條過去,但都沒有再收到任何的回複,時間一長,激動開始退卻,我慢慢冷靜下來,甚至開始有些懷疑,是不是有人在整我。

我去洗了個冷水澡,凍的我一個哆嗦,但人也冷靜了下來。

我收到了江為的短信,讓我離開這個地方,最好是遠離城市,如果對麵的人真的是江為……我是不是應該走?但如果假設有人故意這麽做,這個更有可能,我也傾向這一點。

不知不覺時間過了一小時,手機都被我攥熱了,我突然有

種預感,事情可能不會順利的結束,連“江為”都出現了,接下來我還會遇見誰?

我長長的歎了口氣,把江為的號碼拉黑,然後把將有短信都刪除,做好這些後,我就去廚房給自己煮了點麵,吃飽喝足抱著手機回了房間。

時間很早,我也不困,但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完全沒辦法集中注意力讓自己投入到一件事上,甚至以前喜歡的電影都看不下去,目光頻頻落在手機,似乎想讓它再來點什麽消息。

睡不著又沒事做,我癱坐在**愣神,快到中午,陽光透了進來,我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身上突然起了雞皮疙瘩,人也回了神,然後就聽到重陽的房間傳來了動靜。

我喊了幾聲重陽,那動靜消失了,人卻沒有回應,不一會兒,又有動靜響了起來。

本來沒當回事,劃開手機才發現重陽十分鍾前給了我一通消息,說他今天可能回不來,我猛地抬起頭,躡手躡腳的下床,難道說剛剛有人進來了?

趴在門上聽不見動靜,我深吸了口氣,出門進了重陽房間。

重陽房間也沒上鎖,進去後環顧四周,入眼都是幹幹淨淨,井井有條,看不出有任何不同,我走了兩步,突然有種熟悉感,好像我經常來重陽的房間。

緊接著一個片段突然在我腦海裏出現,晚上,重陽的**有兩個人,一個是重陽,另一個我看不清楚,好像是個女人,片段很快就消失了,更加讓我確定我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麽。

先前我在這裏聽到了動靜,但進來後明明沒有人,窗戶也關的好好的。

我不敢動的太明顯,比如說重陽疊的很工整的衣服,被褥,還有他放的整齊的很多擺件、文件。

第一次做這種事,心緊張到了嗓子眼,還有些無從下手,我先去洗漱間看了一圈,但很快就出來了,出來洗漱間,正衝著重陽的床鋪,我目光不由自主的緊盯。

正確的說,是緊盯重陽的枕頭,心裏有個聲音告訴我,枕頭下麵有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