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池塘有問題(1/3)

田秋雅的臉紅得不能再紅,瞪了我一眼就拉著裙子蹬蹬蹬的跑出了房間。

我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長籲了口氣,手虛虛一握,仿佛上麵還殘留著柔軟的觸感。

不多時,先前那名管家敲響了門,態度十分恭敬,說車已經等在門口。

“等我五分鍾。”我靠近田先生,能活過三年,過真奇怪。

鬼麵瘡,鬼麵瘡,百鬼成瘡。之所以會活不過三日,是這鬼麵瘡會不停的吸收人的生氣。

我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左手虛空畫符,輕輕在空中一晃,符火開始炙烤,待黃符燃燒幹淨化成一堆細灰再倒入其中。

等完全融化,我從杯子裏倒出一點水在手上,往田先生身上長滿鬼麵瘡的部位灑去,頓時,焦糊混著腥臭的味道撲麵而來。

嘶——嘶——被灑上符水的鬼麵瘡發出燒焦聲,田先生的身體輕輕顫抖,在鬼麵瘡的瘡包附近出現一堆的黑色的小氣泡。

做好基本措施後,我把門一封,讓司機送我回了賓館拿東西。

我還沒有把想要萬年參的事情說出來。

一是解決鬼麵瘡我沒有把握,二我也要探探田秋雅的底,這萬年參畢竟是個珍稀藥材,就怕我現在說了,等田先生的事一解決,我什麽都落不下。

半個小時後,汽車停下,我從車上下來回到賓館。

其實我也沒什麽好帶的,重點是將玉含草帶上,這東西不放在我眼前,實在不放心。

我有些擔心琉璃,但我也明白事情急不得,既然琉璃讓我來上河市,就證明上河市肯定能讓我找齊所有需要的東西。

也許是琉璃算計到了,又也許……她隻是想讓我活下去。

回到田宅已經接近晚上,田秋雅不在,卻讓人安排好了客房。

休息了一夜後,隔天一早,我去二樓田先生住的房間查看他的情況,原本流淌著膿水的部位已經幹涸,臉色看起來不似昨天那麽灰敗,但身上的鬼麵瘡,卻又多了幾個。

果真奇怪……

當初爺爺解決的鬼麵瘡,那人身上不過才長了四五個,就熬不過三日,這田先生,身上都要長滿了,快看不出人形了,還能堅持到現在。

這生氣最起碼抵得上七八個成年男人了。

我又給田先生灑了一遍符水,起的反應卻沒有昨天的大。

就在這時田先生突然睜開了眼睛,晦暗的目光看著我,嘶啞著聲音:“小夥子你隻要把我治好,你要多少錢都可以,或者你說一個條件,隻要我辦得到。”

人還有意識……

我吸了口涼氣,活了三年,全身鬼麵瘡,居然還能醒過來,有自己的意識……我可不覺得是我符水起了效果,自己的斤兩我還是明白的。

皺了皺眉,我輕輕拍了拍手:“田先生知道昨天發生的事兒?那你想必聽到了我說的話。”

田先生嘴角動動,我了然:“看來田先生心裏已經有了人選。”

我走過去,一隻手搭在他天庭:“鬼麵瘡隨時能要你的命,照理你活不過三日,但你現在活了三年多,我沒見過你這樣的例子,現在我隻能試試,能不能治好我說不準。”

田先生咳了幾聲,對上我的眼睛點了點頭,隨後閉上眼睛,竟是又昏了過去。

我輕手輕腳的離開房間,走到田宅外的院子裏。

田先生命裏不該有鬼麵瘡這一劫,有人在田先生身邊動了手腳,田宅我昨天看過了沒有什麽不對勁,隻有院子沒有看過,要種鬼麵瘡,必然要有鬼麵花。

這院子被布置得極為風雅,三步一觀山石,五步一小亭,一派的江南水鄉的味道。

我慢悠悠的走了一大半下去,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在這院子最大的亭子旁有一池水塘,中央擺放著觀山石,這池塘的水呈渾濁的暗綠色,帶著土腥味的怪味從裏麵散發出來,攀緣在觀山石上的柳藤條全是幹枯的黃色。

死氣沉沉的,毫無生機。

我伸手指向它,問旁邊的管家:“老伯,這池塘是怎麽一回事?沒人

打理換換水?”

要說田家家大業大,放著池塘不管,不太可能。

“那個池塘養不活東西,養什麽死什麽,在裏麵種荷花,養魚,都活不成,索性不養了,成一池子死水,小姐正打算找人填了,弄個小花園呢!”

什麽都養不活……

我走上前,在裏麵舀了一手窩的水,放在鼻下聞了聞,腐臭的味道。

再定睛一看,果然問題就在這裏,將水潑回池子,我挑起一根眉:“這池塘有問題,找人把裏麵的水弄幹淨,柳樹招鬼,水生陰邪,這兩者你們還真敢放一塊!”

老伯聞言色變,立即聯係了幾個人,不一會兒,三五個人抬著抽水機開始工作。

過了半個小時,池塘見了底,水被抽幹了。

我走到池塘邊上,伸頭一看,泥地裏除了躺著腐爛的魚屍就沒有其他的東西。

不對啊,那股衝天的陰氣我是不會感覺錯的!

這裏麵沒水鬼,也肯定有跟水鬼差不多的東西。

我拿過一把鐵楸跳到裏麵,鬆軟的泥土瞬間下陷到我小腿,一股撲天蓋地的怪味襲來,幹嘔幾聲,我拿著鐵楸在裏麵挖挖找找,把所有的魚屍挑到外麵去。

我撚了撚泥土,在裏麵仔仔細細的轉了一圈。

泥巴都是灰色的淤泥,但在向著大亭子方向的泥巴比各處的顏色要深上一點,近看看不出什麽,但遠看就像涇渭分明的一條線。

“順著這個位置,挖!”

一開始隻是比灰色深上那麽一點點,但到後來是越來越深,直逼黑色,我眯了眯眼睛,撚起黑色的淤泥,染黑這淤泥顏色的,是變色的血:“那個亭子下麵有東西。”

老伯明白了我的意思,倒是有些猶豫:“小姐說一切可以聽李少爺的,但這亭子是小姐五歲那年老爺送的生日禮物,要挖,可是個大工程,我需要問問小姐。”

手機開了擴音,但田秋雅隻是很幹脆地說了一句話。

“我爸的命比較重要,就聽他的挖,要不是治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