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旅店暴斃事件

吃完飯,我們各自回去休息,人人都有些疲憊。

胖子問我:“王曉,你說,就算咱們去找誌強拆遷公司,能幹嘛?”

“怎麽這麽說。”我不禁一愣,當然是按照既定程序,去問一問緣由,找一些出事的原因,再將靈異事件解決掉。這種事情,我如今也已經是輕車熟路,早就習慣了。

胖子歎了口氣,小眼閃爍著一絲古怪光澤:“我覺得吧,能這樣肆無忌憚地拆遷,而且擺平所有老百姓,必然有很大的能量。換句話說,就是背景深,牌子硬,罩得住,而且我敢跟你打包票,他們99是黑社會。從事拆遷這行的,本來大多數都是跟黑道有關係。咱們抓鬼很厲害,但打人的話,就未必專業了。”

我一尋思,胖子說的還真沒錯,挺靠譜的。

“那你說咋辦?”我問。

胖子聳聳肩膀:“依我看,咱們得旁敲側擊,從別人嘴巴裏問些東西出來,直接登門去找他們的話,怕是會出事兒。而且,誌強保全公司不僅僅是有黑幫的本事,他們竟然還能通幽和走陰,召回亡靈,來威脅當地的老百姓,那種本事簡直非同凡響聞所未聞啊。”

我皺了皺眉,忽然瞥到窗台外,有一雙冰冷的綠色眼球,正凝視我們。

“是貓啦。”胖子順著我毛骨悚然的目光,取笑我道,“你如今疑神疑鬼的,真丟臉,你瞧那雙眼球的大小就知道絕對非人。”

說完,胖子直接跑過去,果然就傳來“喵”的尖叫。

然而,異變卻在此時驟然出現!

那是一隻古怪的黑貓,正目光灼灼地瞪著我和胖子,它的表情非常古怪,猶如帶有人性一樣,非常的複雜,令我和胖子一時也是有些迷惑。但緊接著,就出現一件極其詭異的事情,那隻貓竟然猛地跳起來,撞向牆。

啪,它的腦袋撞得粉碎,一灘血出現在牆壁上往下流淌,格外血腥。

“我操!”胖子驚呼,後撤半步,一臉的驚駭,“怎麽回事?貓瘋了啊!”

“黑貓通靈,怕是有些糟糕的事情要發生了……”我喃喃地說,將軒轅老爺子那裏得到的消息轉述出來。

“啊啊啊!!!”恰在此時,旅店頂樓驟然傳來驚聲尖叫。

那嗓音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恐慌、驚駭、顫抖、戰栗,猶如三魂七魄都從**中嚇出來一樣,可見當事人所受到的驚嚇。

我沒有猶豫,立刻衝出門去,直接往頂樓跑,胖子緊隨其後。

而旅店中所有的房間門,也有被好奇的房客們推開,人人都探頭探腦地往頂樓窺視。雖然說,大部分人都不太敢出去,也不知實情,但也有一些熱心人尾行我們,一塊兒衝上去。

頂樓。

赫然有一具怒目圓睜的屍體,被釘在牆壁上,四肢、腹心、脖頸,一共六個地方都被深深的那種釘棺材板的巨大釘子固定在牆壁上,死狀非常恐怖,他的死因也極為清晰——釘穿心髒後暴斃!!!

“好恐怖的死法……”胖子一哆嗦,望向屍體,打量一番後,又壓低嗓音跟我說,“王曉你覺得,會不會跟筒子樓的靈異事件,或者誌強拆遷公司有關?”

“應該脫不了幹係吧。”我歎了口氣,雙眉緊鎖,“你別忘了,筒子樓那兒祖墳被,屍骨都被丟棄在露天荒野中,天天被暴曬,必然有無數安息的鬼魂被吵醒,而他們又被誌強拆遷公司的手段禁錮住,沒法離開,久而久之,定然心生怨恨,也就容易出來害人。”

“造孽啊,那幫該死的黑道雜碎。”胖子義憤填膺地說。

趙胭脂也是穿著一襲睡衣趕到,大概還有些迷糊,但那具死狀極慘的屍體,無疑是很能醒神,一下子就讓她出了身冷汗。

“棺刑。怎麽會出現這種玩意?”趙胭脂有些驚慌地問我們。

我攤了攤手:“我都不認識,你能給我們稍微科普下嗎?”

“所謂棺刑,就是將活人釘死,而且,必然是非常固定的順序和位置,從左手到左腿到腹心到右腿到右手,然後是脖頸。據說,按照這種酷刑殺害的活人,將淪為孤魂野鬼,永遠無法踏入六道輪回和陰曹地府。不僅要在活著時受罪,死去後也得日日夜夜受煎熬,直到魂飛魄散!究竟是誰,跟他又是何等的血海深仇,才會用那種慘絕人寰的刑罰?”趙胭脂幽幽一歎,瞥向那些釘子,眼神又是一閃,“而且,對方非常懂行,他用的都是些鏽蝕的釘子。它們的來源,必然是那些深埋地下多年的棺材板。”

這時候,酒店老板娘也是驚駭欲絕的露麵,一瞧見屍體,頓時在地上,惴惴不安地說:“糟了……怎麽會有這種事情?我們旅店竟然出了人命案件,這下子生意也泡湯了。”

我一把拽住她,立刻追問:“住在這間409房間的是誰?門鎖也沒有任何撬開的痕跡,對方八成有鑰匙。而且,窗戶緊閉,根本沒有人能夠出去,那凶手又是從哪兒逃之夭夭的呢?”

老板娘哆哆嗦嗦地從懷裏掏出賬本,翻閱兩頁,指著兩個名字告訴我們:“是一對夫妻,男的叫李愛國,女的叫錢翠翠。等等,那個女人呢?”

我皺了皺眉,往四周一瞥,攤開的都是些男性衣物。

而且,李愛國的隨身行李箱非常小,大概就隻能裝那些東西,除此外,根本沒有其他私人物品,全都是些旅店中必備的東西。

“沒有女人啊……”我喃喃地說。

趙胭脂也非常確定地道:“沒錯,這房間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女人存在的痕跡。你們瞧,李愛國已經將隨身洗漱用具拿出來你,也就一隻牙缸一個牙刷,加上一份旅行帶的小份牙膏。如果說那個錢翠翠是李愛國老婆的話,他就算再吝嗇,也該知道不能共用一個牙刷才對吧?”

老板娘嚇得毛骨悚然,顫顫巍巍地說:“那你們的意思是……錢翠翠是憑空捏造的?是杜撰出來的?或者……是鬼?!”

“我記得,你們旅店有監控錄像才對,不是嗎?”我問。

瞧老板娘的模樣,的確是受到極大的驚嚇,而且,她貌似非常地確定有錢翠翠的存在,絕不是在撒謊。那一副活見鬼的模樣,絕對不是光靠偽裝就能裝出來的。

這時候,已經有房客報警,所以門口立刻就有110的片兒警來了。

來的是一老一青的搭檔,都穿著警服,直接上來問了問情況。

老警察叫李鋼,瞧上去老成持重,非常靠得住,國字臉,憨厚老實。

小警察倒是毛毛躁躁的,瞧見屍體還有些手足無措,一腦門的汗,自稱孫翔。

“李鋼叔,您可得幫我找出凶手啊!”老板娘瞧見老警察,就像看到救星一樣撲上去,滿臉的惶恐,“那個錢翠翠的事兒,可不是我撒謊的!我明明就記得,他倆是一塊兒入住的,錢翠翠還問我旅店哪層光線好呢。”

“錢翠翠?”李鋼一怔,瞥向屋內,“你說是夫妻倆入住的?那怎麽可能啊,你瞧,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個叫李愛國的死者根本就是單身漢。”

說完,李鋼直接將李愛國的私人物品展示給我們,那是一堆的小卡片,上麵都是些唇印、唇膏書寫的電話號碼,或者是微信號等等。

“我曾經在掃黃組工作。”李鋼冷哼,“這些東西,很顯然都是招嫖的東西。一個已婚男人,豈能隨身攜帶這些東西?再說,你們瞧,還有這種證據呢。”

說完,李鋼又拉開李鋼行李箱,立馬就有很多的杜蕾斯,甚至有一個飛機杯滾落出來。

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在妻子隨行的情況下,帶這麽多的用品,很顯然那家夥非常的。

“我們去看監控錄像!一定有!”老板娘見我們都露出狐疑的神情,立馬意識到她自己嫌疑很大,因為既然門鎖未壞,那就意味著有人用鑰匙開門,而且能夠快速消失,意味著對方對旅店非常的熟悉,無疑,所有嫌疑都指向她!

也許……這是一家黑店?我和胖子麵麵相覷,心中都蒸騰起同樣的念頭。

為了洗清嫌疑,老板娘立馬將監控錄像翻出來,開始回放,同時抱怨起自己身世淒慘,還是烈士家屬,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嬰兒,企圖贏得大家的同情。

很快,我們就翻找到錄像帶。

老板娘的臉唰地一下子慘白,隻見在錄像中,根本就沒有所謂“錢翠翠”的影子,隻有一個李愛國正在。

但古怪的是,李愛國很快搞定所有手續,入住以後,老板娘竟然對著空氣在說話,而且詭異地微笑,好像在談笑風生非常投緣一樣,簡直就是透著一股子蹊蹺。

“老板娘,你去精神病院查過了嗎?你可能有臆想症,或者精神分裂的征兆。”小警察孫翔皺眉提醒她。

“不可能的!”老板娘歇斯底裏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