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緊急求助
我覺得趙麗不像撒謊，但我也不信我真的隻剩下三五年陽壽，畢竟，如今我活蹦亂跳得很，哪像很快就要完蛋的樣子？未免也有點太聳人聽聞了些。所以我就點了點腦袋，對胖子說：“走一步看一步吧，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我就爛命一條，誰敢來收我的魂，我也能舍得一身剮把他拉下馬！”
“說得好，夠光棍！”胖子拍手，眉開眼笑地說，“既然趙麗暫時不會來騷擾你了，咱們兄弟倆也得去找點活兒幹才行，免得餓死。”
“走，去接兩個幫人驅鬼的生意，如今咱也算是有本事的人了。”我拍了拍胸脯，這一趟之所以能夠全身而退，我那些符文可以說居功至偉，尤其是雷電符，簡直是電得怪物哭爹喊娘。
純陽的雷霆果然是霸烈無雙！
而且，驅鬼符也是效果超群，對待鬼魅尤其有效。有這些大殺器在手，那些我一直畏懼的猛鬼們，現如今我也不是很放在眼中，胸中立馬騰起一股子豪氣。
“臭小子，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點！”我腦袋中的軒轅老爺子卻是冷不丁地輕哼，提醒我，“你到如今為止，碰到的最棘手的家夥，也就是幽靈大巴中的鬼將。而且，但我很懷疑你繪製的鎮鬼符能否對他們有效。上次咱們之所以能安然無恙地全身而退，全靠麒麟道長遺留的那些高級鎮鬼符，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我不禁汗顏，也是，我有點自信過頭了。
“活屍、鬼魂、僵屍，那都是最低級的存在。”軒轅老爺子冷笑，“在之上有屍王、鬼將、夜叉等等，都是一方霸主。你這些年對付的那些孤魂野鬼，根本就沒啥本事，甚至半點傳承都沒有，全靠野路子。如果碰上那種修煉百年以上的老怪物，你一樣得吃癟！而且，符文的效果畢竟有限，你想想，這趟要不是趙胭脂很有本事，又帶著那柄桃神劍，再加上她懂得對付僵屍的陣法，就憑你，扛得住嗎？”
我已經是冷汗淋漓。
這次能捉到三隻鬼，趙胭脂居功至偉，她可以說是起碼占90的功勞，而我的確是遠遠不如。但我也很不服氣，狡猾地說：“她那是家學淵源，說白了，就是師傅比我的厲害嘛。我如果有麒麟道人指點，也早就能夠把那群小鬼殺得落花流水了。”
軒轅老爺子頓時吹胡子瞪眼，很不爽地說：“你的意思是，我不如麒麟道人那個毛頭小子？”
我趁熱打鐵，趕緊說：“那您傳授我一點能夠媲美桃神劍的厲害東西啊。您自己都說符文太低級了。”
軒轅老爺子卻是滿臉的冷笑，反問我：“我問你，所有符文你都能夠嫻熟繪製了嗎？”
“呃……還沒。”我不好意思地承認。
“瞧瞧你那副懶洋洋的樣子！”軒轅老爺子頓時發飆了，“你不知道嗎？陣法的基礎就是符文！千千萬萬個符文，匯聚成一座陣法。這就像所有漢子匯聚成句子、段落和篇章一樣。你如果是個文盲，別人跟你說《論語》、《孟子》，你能懂嗎？你就連那幾個基礎的符文都不懂，我傳授你陣法，你畫得出來？”
我頓時蔫了。
“學習，就得循序漸進。”他反倒趁機對我一陣奚落，說教勸學，“夯實基礎後，才能往上學習，這就好像你小學教育都沒搞定，就想著去大學了，那不是搞笑嗎？”
“靠，師父，就沒有速成班嗎？”我悶悶不樂地問他。如果趙麗的話屬實，那我就隻剩下三五年陽壽，恐怕根本沒時間去一點點磨練。
軒轅老爺子住在我腦袋中，就像我肚子裏的蛔蟲一樣，很容易察覺到我的想法，所以他立馬懂了我的意思。
沉默半晌後，他說：“我知道你怕趙麗的話是真的。但……我也瞧不出為啥你僅剩下一點陽壽。但你的生辰八字和獨特命理，的確是有點怪，讓我捉摸不透，也許她知道一些內情。但是，就算你壽命短暫，也不能總想著速成，這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好吧。”我失望地歎了口氣。
“嗯，說實話，倒也是有能夠加速你變強的法子。”軒轅老爺子忽然道。
“啊？我慈祥的好師父，您一定得傳授給我啊！”我頓時嬉皮笑臉地拍他老人家的馬屁。
“操！”軒轅老爺子忍不住爆粗口，“你他娘的忒勢利了點。現在我又變成慈祥好師父了？少來這套！我傳授給你的這種法子，等閑人根本就不敢學，不敢用，甚至瞧都不敢瞧。”
我警惕起來，疑惑地問：“說來聽聽唄，難道是啥歪門邪道的法子？”
“當然，想速成，隻有劍走偏鋒！”軒轅老爺子理所當然地冷笑，“難道你想坐在家裏，法力就會暴漲？哪有那樣好的美事兒？這個法子叫做——煉鬼魔術。”
“魔術？”我聽得一臉迷惑，“魔術不都是騙人的法子嗎？”
“嗬嗬。”
軒轅老爺子擺出高深莫測的姿態，淡淡道：“魔術，在西方是戲法。在東方，就是魔道法術的簡稱！”
“你傳授我魔道法術？”我愣了一愣，本能地有點排斥。
在各種電影、、連續劇中，魔道都不是啥好玩意兒。我可不想變成一個弑殺嗜血的魔頭啊。
“說來也簡單，就像趙麗喝的那一晚湯一樣，將猛鬼的三魂七魄熔煉，吞噬掉，化為自己的力量。”師父高深莫測地說，“但你冥妻的侍女做的太粗糙，所以才會有後遺症。當然，她也是為了最大地保全那些魂魄的法力。但我的煉鬼魔術，卻能夠將所有猛鬼煉化為一顆藥丸，再以九九八十一種藥材淬煉，將殘餘的記憶全部抹去，把凶煞之氣統統剔除，那樣，猛鬼的記憶碎片就不會對你形成任何影響。”
“完美的修煉方法啊！”我一聽，大呼過癮。
“嗬嗬，既然是魔道法術，就不可能沒有後遺症的。”師父翻了翻白眼。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子，直接揪緊。
“就是那些猛鬼的業障，你必須親自承受。”軒轅老爺子告訴我，“它們的殺孽，都得由你扛著！這其中的道理很簡單，你應該能懂。這就好像你接受了父母的遺產，那他們的欠賬也是由你來換，父債子償嘛。”
“業障究竟是啥玩意？”我聽不太懂。
“就相當於陰德、功德之類的東西。”軒轅老爺子告訴我，“或者說，也可以理解為犯罪。你曾經走陰，應該也瞧見了一些活著的時候，生前曾經為非作歹的家夥，他們死後會被懲罰，甚至打入十八層地獄。生前犯的罪，就會成為死後的業障，這就叫因果報應。”
我頓時就鬱悶了，道：“幽靈大巴的那些鬼，殺死五六十個活人啊，罪大惡極，我用煉鬼魔術將它們吞噬以後，豈不是以後會被鬼卒直接丟到地獄最深處？”
“想速成，就隻能這樣。”軒轅老爺子翻翻白眼，“你以為能有啥好法子？我這已經是後遺症很小了，在你活著時安然無恙，隻是死後才還債罷了。當然，實際上你也未必就真的需要去承受所有的業障。”
師父他老人家話鋒一轉，微微笑道：“實際上，積陰德，能夠抵消一部分業障！比如說，你去抓鬼，阻止他們為非作歹，那樣的話，就算是抵消一部分罪孽。多扶老奶奶過馬路，你就不用死後下拔舌地獄了。”
“我練了！”咬了咬牙，我一口答應下來。
“你就這麽簡單就同意了？”軒轅老爺子反倒是滿臉的意外，歎了口氣，跟我說，“就是嘛，尤其是這些年鬼怪猖獗，愈演愈烈，上次的百鬼夜行簡直是生靈塗，****每次都努力遮掩，對公眾撒謊是出現饑荒、病毒、核泄漏等等……嗬嗬，如果民眾們知道真相，怕是全社會都將人心惶惶了。”
“你如果法力高深了，隻需要拯救一個大災難，就功德無量，到時候誰還會在乎你的業障啊？去了閻王那兒，你都是座上貴賓！”軒轅老爺子一陣推銷，反倒令我懷疑他的居心。
這時候，我的手機忽然就嗡嗡震動起來。
我一瞧，竟然就是前不久分開的趙胭脂。
我以為她是來聯絡下感情的，畢竟那妞兒，對我也挺不錯，我也有點自戀地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小帥的，如果她死皮賴臉非要跟我發展一段不純潔的曖昧關係，那……也不是不能考慮嘛。
但接通電話後，卻是一陣窸窸窣窣的噪音傳來，緊接著就是驚聲尖叫。
我不禁毛骨悚然，因為那尖叫中帶著無盡恐懼，但卻並不是趙胭脂的，而她也小心翼翼地壓低嗓音：“王曉？你在嗎？”
“嗯嗯，在。”我趕緊問她，“你那兒，咋回事？”
“哦，我在電影院看恐怖片呢。”趙胭脂輕鬆愉悅地說。
我靠靠靠靠靠靠！！！
差點沒被她搞瘋了，我還以為她陷入****煩中了，敢情是個狗屁的恐怖片，果然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日語，看來是日式恐怖片。
“我的確有一樁大事，得請你幫忙。”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