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簾遮擋著一室的春光。

顧小雨渾身似被車輾過般從睡夢中醒來,頭痛欲裂,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豪華金漫色,揉著腦袋一轉頭。

枕邊一張沉睡中的男人側顏驚的她差點跌下床。

昨夜的記憶漸漸湧來……

獨自一人,夜色酒吧,一杯酒下肚,便醉得熏熏然,大喊著要找牛郎。

似乎有人問她要找什麽樣的。

她環顧四周,指著那個如從油畫裏走出來的男人,大著舌頭道:

“我要他!可不可以?”

漿糊似的腦袋似乎感覺到周圍突然一片寂靜,連不間斷的音樂聲也消逝無蹤。

周遭的人亦莫名的退散開來。

那個美的像幅畫的男人向她走近,抬起她的下巴,似在端詳,她眨著迷蒙的雙眼,看到輕輕兩個字從那張像染了胭脂的薄唇裏飄出來,“可以。”

她傻笑著摸上那張迷霧中也俊美的不像話的臉,“你好漂亮……”

一雙玉臂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仰著頭,嘟著嘴在那張美麗的臉上吧唧吧唧留下一個個口水印。

“是我見過最漂亮的!麽啊!”她又大著舌頭加重語氣,又親了一口。

絲毫沒發現那人暗沉的目光。與周遭一直如死一般的寂靜。

記憶開始混亂,當她極不舒服的扭動,感覺到異物碰觸到她從未有人碰觸過的地方,似乎聽到一聲輕笑,“處女?你還真是懂得如何取悅我。”

之後,龐大的東西貫穿身體,似要把她撕成兩半,她驚叫出聲,再之後……

回憶起昨晚的大膽行徑,顧小雨不禁掩麵,連忙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過了許久,她轉回頭看旁邊的男人,平靜的睡顏,濃而卷翹的睫毛,睡一夜後依然細膩的找不出瑕疵的肌膚,側看挺直的鼻梁下那微張的薄唇,簡直完美性感得致命。

真的是極品中的極品啊,顧小雨不禁感歎,社會發展,這行業的男人可謂也是翹楚啊。

悄悄從旁邊下床,沉重酸痛的身體讓她忍不住嘶了口氣,眼裏蒙上了失落,曾經以為最寶貴的東西一夕之間輕意舍掉。竟也是如此稀裏糊塗,毫無回想的餘地。

最後深吸一口氣,她穿好有些發皺的衣服,從包裏拿出錢包,撓著漿糊似的腦袋,已記不起談價錢的過程。

轉頭望男人一眼,這樣的極品,肯定是頭牌吧,咬咬牙,把所有的現金都抽了出來放到床頭,邁著沉重的步子,匆匆打開門離開。

當她回到屬於自己的狹小空間,洗去一身的印記與不堪。壓抑的沉重失落感總是使眼睛蒙上水霧,趴在床上就是一陣大哭。自找自受,矯情什麽?

沒有人會記得昨天是什麽日子。

周一早晨的辦公室沉靜萎靡,隔壁的沈思梅把身子傾過來,眼裏閃爍著八卦的神采:“怎麽樣?昨天生日獵豔如何?”

顧小雨以手撐臉,喪氣回望她:“是MB啊!”

“什麽?”高八度的聲音引辦公室人紛紛側目。

沈思梅把頭壓低,聲音放輕,還是顯得不可思議,“我叫你去發展一夜情,在生日那天結束老C女生涯,你竟然比我說的還放得開,花錢去找……MB?”念到這兩個字還頗覺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