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會盟碑

當然在李元遜撤還前,其代表李暉皇帝和高文簽署了一係列的睦鄰盟約,雙方以藥殺河(錫爾河)為界,此後每年都要互派使節問候,並且複興東西方的絲綢之路,唐輸入茶葉、瓷器、生絲等,羅馬帝國......Emmmmm,好像沒什麽反過來賣的,於是愉快地做起了二道販子,去賺取意大利、法蘭克之地的錢財。

“我們要知恥,要在的黎波裏、塔爾蘇斯、君士坦丁堡和米斯特拉等重要城市率先建起大工坊來,製蔗糖、瓷器、絲綢等,定要慢慢實現諸多產品的國產化,另外印度的新尼西亞行省絕不可放棄——羅馬帝國的未來,不僅在意大利、塞爾維亞或摩西亞,更在埃及、阿克蘇姆和印度。”皇帝看完盟約文書後,便召集了諸位將官,給他們灌輸思想並加以打氣。

但現在想要搞好絲綢之路的商貿,還必須得維係住東羅馬帝國和高唐帝國間的關係,故而李元遜與其隊伍雖然離去,可他們代表東方與高文簽署的盟約,卻作為高大石碑的麵貌,矗立在撒馬爾罕城外十五古裏處,其上刻著漢文、希臘文和波斯文三種文體:

“羅馬皇帝與大唐皇帝,二主商議,社稷如一,結立大和盟約,永無淪替,神人俱以證之,世世代代使其稱讚......

二國所守見管本界,以藥殺河(錫爾河)為鴻溝,以西悉歸羅馬、塞爾柱,以東皆歸唐,彼此不為寇敵,不舉兵革,不相侵謀......驛使商隊,但凡入境,皆招待如親客者......”

其下密密麻麻簽署著高唐帝國、東羅馬帝國、伊斯法罕宮廷、花剌子模宮廷等諸多實權者的官銜和名諱,當然也包括高文自己的署名。

此外李元遜還於此《會盟碑》邊約三百尺處,立下座小點的記功碑,上麵刻著:

“天美(穩住,我們下把能贏)十九年冬十一月廿一。

安西四鎮節度大使安西波斯大都護檢校尚書左仆射李元遜,

安西行營都招討使安西四鎮節度大使留後檢校工部尚書高文昌,

安西四鎮監軍使掌書記檢校吏部侍郎楊已複,

安西四鎮行軍司馬安西四鎮營田副使檢校比部郎中裴冕,

安西節度判官朝散大夫檢校戶部郎中楊已興,

安西節度推官監察禦史裏行行營牙將韓世忠,

安西節度巡官試太子府正字行營選鋒將吳玠......

滅逆宋於此,立碑以記之。”

而高文也下令,帝國軍隊休整三日後即自撒馬爾罕城西歸,過奧克蘇斯河朝君士坦丁堡進發,那裏有盛大的凱旋在等待諸位。

不過皇帝還有個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那便是應允克魯斯塔羅斯.郭將軍的請求,任命他為“巴拉克特凱撒”的職務。

郭藥師滿臉春風邁入了皇帝的禦營,這時高文正在侍衛環繞下,若有所思地看著童貫給他的饋贈,其中有些算是道君皇帝趙佶的遺物。

不少是修道的祝詞文書,皺著眉頭的皇帝對此不感興趣,扔在一旁。

但很快趙佶所畫的一幅工筆仕女畫,引起高文的注意,畫麵是位飄拂彩帶、宛若飛天但身著黑袍的女子形象,其上還有趙佶的親筆瘦金體寫著“九天玄女”。

“這也算是戰利品了,聖妹請你把它收好,將來要送到聖智大教堂裏去保藏。”高文將畫軸卷起,交到卡貝阿米婭手中,而後又看到了趙佶的另外副畫,高文更是驚訝,恰好這時郭藥師走入營帳來覲見,便不動聲色同樣將其卷好,擺入了象牙匣中,並闔上蓋子。

高文很熱情地向郭藥師打招呼,而後立即讓侍衛給他端來尊貴的紫衣和印信,張令徽等裨將也都授予白衣和相應的品階勳章,郭藥師兩眼冒光,“這朱紫之服,哪怕在中原也是位極人臣的標誌呢!”而後郭藥師、張令徽、蕭羅山等原常勝軍的骨幹,自然要羅拜在禦座前,再對著高文來番“日月可鑒”的日常表忠心。

但這算不了什麽,高文還遞送給郭藥師金冊詔書及伊斯法罕宮廷的敕令書,稱而後奧克蘇斯河以東錫爾河以西中間地帶,包括布哈拉、撒馬爾罕、巴拉克特等富庶的大城,都歸郭藥師和尼基旅團節度,他有募兵權、征稅權和適度司法權,但無宣戰權和外交權而已。

郭藥師千恩萬謝、感激涕零,心中卻念想:給我二十年時間,我也能在這裏當個皇帝,到時候什麽拂菻也好狄唐也罷,怎奈何得了郭爺爺我,再也不用受籬下之氣了。

“對郭藥師這樣的敗類,是否真的如馬克亞尼阿斯先前所不解的那樣,太過寬容了?並且他還很有肮髒的野心。”郭藥師告退後,聖妹也發出了相同的疑問。

但高文卻在地圖上比畫,笑著給聖妹解釋說,“既然馬上我的精力是開辟紅海和印度海,那麽在呼羅珊、河中和伽色尼一帶,隻能持羈縻的政策。郭藥師雖然是個爛人,但也算有一定能力,把幾座大城給他,讓他自己去折騰去。另外,耶律大石、花剌子模等都不是善與的角色,他們還遊蕩在這片土地上,我多給郭藥師些資本讓他持久些——我還有三顆棋子,一顆是錫斯坦的塔基,我把先前投降的二萬帳蒙古族騎兵都給了他;還有就是給了赫拉特、伊斯坎達的古爾王伊茲,最後一顆是已在信德站下腳跟的新尼西亞聖斯蒂芬堡。有這三顆棋子,我既可以控製監察伊斯法罕和巴格達,也可進取伽色尼、印度。”

“還有塔波的死?”

高文這才回答了聖妹的疑惑,“你當然知道,希望在戰陣混亂裏幹掉塔波的人是科布哈,但還有個同謀。”

“巴奇亞努克......”聖妹報出了答案。

巴克亞努克是塔波的長兄,他兒子當上現任塞爾柱蘇丹後,出於均衡各方力量的考慮,巴克亞努克被迫隱居退休。

但實際上他怎麽甘心?便暗中和摩蘇爾總督科布哈簽訂密約,並得到高文的默許,幹掉了弟弟穆罕默德.塔波,並急忙出任兒子的“監政”,自此伊斯法罕宮廷明麵上再度擺脫了巴格達哈裏發的影響(塔波是標準的親巴格達派),再度成為個純正的塞爾柱政權,哈裏發現在也肯定了解內幕,但其間將來的明爭暗鬥再激烈,也已和高文無關。

高文隻想要霍爾木茲的駐軍和商貿特權,作為報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