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抉擇
迪米特裏：“我們獨立作戰營，是突擊部隊最鋒利的長矛，就像古代斯巴達的列奧尼達國王在溫泉關向薛西斯一世擲出的長矛一樣，我們決不能停下腳步就地防禦，應該果斷的進攻。”
安德烈：“斯巴達？那是什麽......”
迪米特裏：“就是衝鋒時你喊的那聲烏拉！”
獨立作戰營的基調向來是猛衝猛打，我行我素，雖然說通知了第六軍和第二近衛騎兵軍“請求”一起作戰進攻眼前多達三萬人東方營。但是哪怕這兩軍都不同意這麽幹，獨立作戰營憑借著這兩千多人馬，照樣會對十倍於自身的東方營發起進攻。
福明政委看了一眼求戰心切的軍官們，知道自己無論怎麽勸都沒法阻止迪米特裏調動大家狂熱的戰鬥熱情，隻好順著大家的意思說道：“既然一定要打，那趁著我們都在，現在趕緊把作戰的方案擬定一下吧。”
一般來說這種任務都是參謀來做，不過在獨立作戰營，參謀體係一直不完善，向來都是各個部隊的主官一起商量怎麽打。如果沒有迪米特裏的係統金手指優化了對前線的指揮操控，獨立作戰營的戰術執行會粗糙的一塌糊塗。
“開路先鋒的任務就交給我了吧，”雷澤諾夫搶先開口要拿下主攻的任務，“在獨立作戰營，我一向都是負責......”
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人敢打斷雷澤諾夫說話的，除了迪米特裏和福明政委，然而這回，一向負責後勤、支援和預備隊的伊薩科維奇卻同樣對主攻任務蠢蠢欲動。
“這次進攻是在前有狼後有虎的情況下開展的，不能說你一向負責打主攻，這回就依然由你來打主攻。主攻的任務，應該交給更適合的人去執行。”
雷澤諾夫：“伊薩科維奇，毛都沒長齊的小夥子，那怎麽才能判斷誰才是適合執行的人？”
“我們比試一番。”
“打架？還是槍法？”
“蠻子，當然是比兵棋推演！”
迪米特裏戴著一副看戲的神情看著伊薩科維奇和雷澤諾夫，對於手下軍官的兵棋推演“決鬥，”迪米特裏是樂見其成的，也很想看看這個時空中，指揮官們是怎麽進行“紙上談兵”的。
隻見他們迅速找出一張標注了格子距離的地圖，然後一個個代表連排級部隊的棋子在地圖上，按照當下的局麵布置起來，可以看得到扮演德軍一方的棋子數量遠遠多於蘇聯一方，然而在數值判斷上，蘇軍的戰鬥力是遠高於代表東方營的德軍棋子的。
迪米特裏給了他們三十個回合用來模擬“三天三夜抓豬”行動的時間底線。第一場雷澤諾夫扮演蘇軍，伊薩科維奇進行防守。
骰子已擲出，現在，推演正式開始。
第一回合，雷澤諾夫選擇了對正麵實施高強度炮擊，獨立作戰營在繳獲了一係列德軍裝備後，在大炸逼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即便骰子擲出時炮擊效果僅僅是中等水平，但已經可以在數據上“殲滅”了一大批在曠野上隻有土木工事的東方營部隊。同時派遣裝甲突擊部隊伴隨步兵果斷發起進攻。
在這個回合裏，伊薩科維奇沒有選擇和雷澤諾夫進行炮戰，而是分散東方營部隊為數不多的炮兵，對雷澤諾夫的部隊進行阻斷射擊，同時在正麵隻部署少量部隊維護陣地，將更多的部隊集中到獨立作戰營將要突破的正麵的兩翼據點。
.........省略一萬字，過程大致類似於戰棋桌遊.......
雷澤諾夫的打法，一如那些強調勇敢和崇尚進攻的蘇聯指戰員那樣，指揮著大軍一路中央突破，在攻下東方營的指揮部門後，這三萬東方營士氣已降至冰點。
盡管兵棋推演的結果是獨立作戰營獲勝，但是代價卻是不被允許的。獨立作戰營的陣亡高達六成，且時間已經超出了三十回合，這場戰術上的勝利換來的是獨立作戰營在戰略上的被動，這是個尷尬的結果。
伊薩科維奇自認為他的方式比雷澤諾夫更好，但要迪米特裏來說，雙方都在伯仲之間。伊薩科維奇選擇了用劣勢兵力不斷去包圍壓縮東方營的陣地，典型的分割包圍，就戰術調動而言，伊薩科維奇確實做得很好，沒有給雷澤諾夫翻盤的機會。這種打法讓獨立作戰營的損失下降到三層左右，但卻用了八十個回合......
“當然得用我的戰術，實際上東方營更加容易崩潰，我們可以不用那麽多時間就能解決他們！”伊薩科維奇大聲的推銷自己的方案。
然後換來了雷澤諾夫的嗤之以鼻，“既然你知道東方營容易崩潰，那更應該讚同我的戰術，我們隻用開足馬力向德國人的指揮部狂奔而去，剩下的就隻是接收俘虜的事情了。”
就在雷澤諾夫和伊薩科維奇進行“激烈”的兵棋推演時，迪米特裏則收到了福明政委帶來的一個壞消息。
“第六軍和第二近衛騎兵軍決定分別在南北方向布防，應對德軍南北夾擊的攻勢。他們也勸我們不要意氣用事，和他們一起參與防禦行動。”
迪米特裏瞅了瞅那封語氣和善的電報函，大概是因為獨立作戰營超然的存在（被謠傳成慈父的幹兒子部隊），電報的內容沒有多少命令的口吻，而是言辭頗為誠懇的語氣。內容不僅分析了現在蘇軍各部隊的困難情況，還闡述了敵人來者不善，我軍以逸待勞的優勢等等。
然而對著這封電報仔細看了大半個鍾頭，才從字縫裏看出字來，滿篇都寫著兩個字是“慫了”。
福明政委：“還是決定要打嗎？用我們一個營去進攻三萬東方營？”
迪米特裏：“當然，這是我們必須跨過去的一道坎，讓那些慫了的家夥安心防禦德國人的部隊吧，也算為我們多爭取點時間，整個火星行動都陷入困境中，而我們作為最鋒利的矛頭，我們就是撬動全局變動的關鍵點。政委你也說過，隻要獨立作戰營仍然保持著這種能力，我們就能在全軍中處於超然地位。”
這是小到關乎獨立作戰營命運，大到影像整個火星行動的決定，迪米特裏現在正等待著福明政委的答複。如果政委強烈反對，即便迪米特裏仍舊堅持打了這一仗，回去之後也少不得一番政治審查。
福明政委：“迪米特裏，我了解過你，也了解過我們的部隊，從你毅然帶著幾個班的士兵進攻通訊所的時候，就已經為我們的部隊注入了強者無敵的靈魂。我支持你的計劃，也相信這會是一個正確的抉擇，就像在要塞時做的決定那樣。我們聯名向最高指揮部匯報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