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活捉保盧斯(二)

”穆勒,我們得幹掉那個瘋子蘇聯兵。如果讓他貼近了的話,一個炸藥包就可以讓我們的履帶斷裂,我們也就交代在這裏了。“

“車長,他在機槍射擊死角!”

穆勒:”哦,該死,我現在開始懷念哈特曼這小子了。你們繼續堅持自己的崗位,我打開艙蓋出去幹掉他!“

“一切小心!”

追逐一輛飛馳後退的虎式坦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機槍的子彈擦著雷澤諾夫的棉帽飛馳而過,幸好雷叔奔跑的速度比虎式快了一些,讓虎式的車載機槍因為射擊死角無法擊中雷澤諾夫。

當雷澤諾夫使出全身力氣躍起攀爬到虎式坦克車身上時,因為抖動的車身和為了躲避四麵八方射來的子彈,雷澤諾夫居然沒有握住手裏的波波沙,衝鋒槍落在地上,而人卻已經趴在坦克上走了好一段距離。

“沒事,還有伏特加(燃燒彈)呢…”雷澤諾夫這麽安慰自己道,“隻要接下來把德國佬的坦克頂蓋撬開,就可以給這群鼠輩做成鐵箱烤肉了…或者扔到虎式的尾部…汽油發動機,容易燒著的狠。”

正當雷澤諾夫覺得自己馬上要壓服這隻“老虎”時,異變陡生,坦克的頂蓋居然自己打開了,還鑽出一個正在拿槍的德國佬。

這tm可就危險了。

穆勒:“蘇聯狗!”

雷澤諾夫:“德國豬!”

雷澤諾夫相信,如果手裏有一把波波沙的話,肯定可以把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裝模作樣的德國佬打成篩子,可是雷叔的槍,不在手裏。

“那就吃我一瓶伏特加!”

裝著伏特加的玻璃瓶猛地砸向穆勒的腦袋,其威力簡直和後世的一板磚一樣,一下撂倒。

但是讓雷澤諾夫驚訝的是,對手雖然一副小布爾喬亞的精致模樣,本該是個戰鬥力五的渣(在毛子眼裏,衣裝整潔的是新兵,滿身血汙裝備亂搭的才是精銳),雷澤諾夫的致命一擊,居然被完美化解。

穆勒臉上波瀾不驚的樣子,但那種剛從死神手裏逃出來的感覺可不好受,用胳膊硬接下來那一砸,手臂疼的發抖。血壓和心跳狂升…但劫後餘生的感覺又是那麽好,眼前這個蘇聯人因為一擊不得手,在顛簸的車上已經搖搖欲墜了。

“那就讓我來送你一程吧…”

……

街壘炮廠的戰鬥因為蘇軍的反攻而告一段落,堅守街壘炮廠的蘇軍得已有喘息之機到後方休息,補充物資和兵員,但對於一線的狙擊手來說可就沒那麽好運了。訓練有素富有經驗的狙擊手是斯大林格勒城中任何一支部隊都急需的戰鬥力量,許多狙擊手小隊隻能跟著反擊部隊的步伐,來到了蘇德雙方交戰的第一線,也即是巴甫洛夫大樓和老城區這一線。

莫羅佐夫:“上級讓我們務必增援獨立作戰營的行動,任何在老城區附近的部隊都要義無反顧的投身到戰鬥。”

沙伊金:“那些縮在後方的肥頭大耳的家夥在想什麽?真該把他們的豬眼......”

莫羅佐夫:“找死啊,想進懲戒營還是想去西伯利亞?你遲早會被自己這張嘴害死,唉,等會兒見了瓦西裏,你盡量別說話,他現在可是上級宣傳的狙擊英雄,又洪又專的那種,懂嗎。”

好吧,大方向聽莫羅佐夫的,準沒錯。相比尋常的兩人狙擊小隊相比,瓦西裏總是喜歡獨來獨往,一方麵是他的狙擊技術已經到了一個頂倆的程度,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塔妮婭......瓦西裏已經習慣了與塔妮婭的配合,隨著塔妮婭受傷入院,瓦西裏就習慣了單獨作戰,貿然派出其他人配合反而可能出問題。

但這不妨礙附近十幾個狙擊小隊組成一個狙擊團隊,對德國佬實行一次大規模的騷擾行動。

對於那些純步兵單位,狙擊小隊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哪怕是精銳的擲彈兵,狙擊小隊也務求全殲。但是遇上了步兵裝甲混編的隊伍後,狙擊小隊就不得不放開一條路,實行遊擊戰。

莫羅佐夫和沙伊金趕到狙擊團隊的集合點時,樓房外已是槍炮轟鳴,狙擊團隊就分布在蘇德兩軍交戰的側翼幾棟樓房中,等待戰機。而團隊的指揮者,正是狙擊英雄瓦西裏。

瓦西裏用望遠鏡盯著五百米外的戰場,頭也沒回的說道:“你們來的可有些晚。”

”是啊,躲開了一支半履帶車步兵混合部隊,然後擊殺了一支撤退的德軍小部隊,撤下了他們的兵牌為證。“

瓦西裏:“這都不打緊,哈哈,等我們打完這一仗,我們就可以去後方了,上級承諾至少有半個月的假期。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準備作戰吧,機會到了,協助獨立作戰營突破德軍在這裏組織的防線,老城區的德軍就在沒有值得一提的成建製的德軍部隊了。”

話語間,瓦西裏放下了望遠鏡,舉起了狙擊步槍,在剛剛的一瞬間他發現了一個值得挑戰的目標。

屏息,凝神,參考遠處旗幟飄揚的樣子來估算風速,計算目標移動的速度,這些數據在腦海中瞬間計算完成,瓦西裏從容不迫的給狙擊鏡中的目標算出了提前量。

“這是湊整第二百個了......”

瓦西裏扣動扳機

”鼠輩,沒有一個德國佬能幹掉我雷澤諾夫!”

穆勒聽不懂雷澤諾夫帶著口音的俄語,一些毫無意義的死前的哀嚎罷了,穆勒舉起了槍,手指已經搭在扳機上。

突然,穆勒的眼前一片血腥,可是自己明明還沒有開槍啊,再一看,濺到臉上的血卻是自己的左臂冒出來的,不對,是整個左臂的前半部分都被子彈打斷,過了一秒鍾的時間穆勒才在嘈雜的戰場上,聽到了從側翼發出的“砰——”的一聲開火的聲音。

“該死,有狙擊手!”穆勒拖著自己被打殘的左臂,也不管坦克中唯一僅剩的那把突擊步槍了,立刻縮回坦克裏,蓋上頂蓋。而本該趁此機會痛打落水狗的雷澤諾夫,卻被那一聲槍響嚇愣了神。當雷澤諾夫恍惚著意識到自己其實並沒有挨子彈時,已經晚了,穆勒已經鎖上了坦克頂蓋。

外麵的交火亂成一團,而237車組的內部矛盾,也是即將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