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突破口
“德國佬的火炮轟不垮我們，德國人的戰機炸不死我們，我們，是鋼鐵一般的連隊，守衛我們的陣地，至死方休。”馬馬耶夫崗的陣地上，傳來倔強的喇叭聲，這聲音不僅是說給堅守陣地的戰士們聽，也說給那些***分子聽，更是說給山下的蘇軍們聽。
德國人對此則以猛烈的炮火和空襲回敬，他們難得的使用了飽和式打擊，在當下這個對雙方都物資緊缺的時代。陣地上的殘肢斷臂和裝甲的零部件被炮火反複掀上空中，浮土都被炸彈炸遍了。最後德國人不得不放棄了炮擊和空中轟炸，因為爆炸掀起的塵埃和濃煙籠罩著整個山崗，德國人已經找不到值得轟炸的有價值的地方，一片焦土。
許多人以為就算是真耗子，在這麽猛烈的炮火中，也該死在他們的陰溝裏了。但從41年就參加了巴巴羅薩行動的威廉可不認為這些炮擊會有什麽用，哪怕炮火掀起的浮土把蘇聯人的陣地都給淹沒，隻要哨聲一起，這些蘇聯老鼠就會重新從土裏爬出來，成為消耗德軍生命的消耗品。
“灰獵犬連，進攻！”哨聲驟起，掩體後的德軍擲彈兵紛紛躍起，朝蘇軍陣地快速移動。
煙霧驟起，那是德國人的煙幕攻勢；火焰驟起，那是蘇聯人的燃燒彈封鎖。
“按計劃行事，第一排，停止移動，尋找掩護！壓製蘇聯人！”威廉說完，轉身就加入到右翼攻勢的第二排，這一仗的關鍵還是看德軍能否出其不意攻入塹壕中。威廉親自帶隊第二排，老軍士巴登負責第三排，灰獵犬的這套打法，在過去無往不勝。
“低姿態，蘇聯人沒有開槍我們也不開槍，摸上去。”
蘇聯人果然上當了，和第一排的德軍交火異常激烈，仿佛蘇聯人的整條戰線的機槍火力全都調集在正麵，側翼靜悄悄的沒有聲音，第二排和第三排的德軍強忍著可能當靶子的壓力，向前偷偷摸摸躍進。
正當第二排的戰士衝出煙幕時，防線中的蘇軍才一臉猛然驚醒的樣子，用波波沙和莫辛納甘開火還擊，但這貧弱的火力根本擋不住誌在必得的灰獵犬連，而且德國人的火力也更猛，在六七十米的距離裏，用突擊步槍反過來壓製了在掩體中沒有重火力的蘇軍。第三排那邊的情況也同樣如此，德國人的突擊眼看就要勝利。
“突擊，突擊，衝過去勝利就是我們的！”
威廉在戰友的掩護下，在蘇軍射出的槍林彈雨下，且躲且跑，一個人衝到了所有人最前麵。每次戰鬥時，身為軍官的威廉卻總是帶頭衝鋒，用自己做示範給連隊裏的新兵蛋子做示範。蘇軍的波波沙射出密集的子彈追著威廉的步伐，然而每到關鍵時刻，總讓威廉尋到了一塊廢墟、一片散落的沙袋、一個彈坑甚至是幾具屍體後躲開。
威廉跳進了一個彈坑，這裏距離蘇聯人的防線隻有十米。他準備在這裏換個彈匣，然後緊接著和自己的部下們一起血洗蘇軍防線。
第二排的戰士們，也突擊到距離防線隻有三十米的距離了，這是一段轉瞬即逝的距離，全速衝鋒隻需幾秒。
然而掩體後突然出現的手持波波沙的突擊隊和DP28機槍的近衛軍，他們站起來扣動扳機卻隻需一秒。
“臥倒！”
威廉在彈坑中竭盡全力對自己的部下喊道，但這槍聲大作的戰場上，威廉的聲音宛如滄海一粟。下一秒，威廉就不得不把整個身子蜷縮進彈坑中，蘇軍的輕重機槍顯然要重點照顧一下這個近在咫尺的家夥。
第二排此時陷入了絕境之中，他們暴露在蘇軍預設的伏擊陣地中，像被收割的麥子一樣，德軍戰士成片成片的倒下。蘇聯人仍不滿足，他們拿出了反步兵手雷，他們調來了馬克辛機槍和迫擊炮，加快給德軍步兵放血的速度。
“當你麵對死亡時，種種疑慮的聲音都消失，親人、妻子、兒女、倒下的同胞......全都消失了，隻剩下，一片光明。”
“往蘇聯人的防線直衝不是很蠢嗎？或許吧.....但我不這麽想，我們之中總得有人衝過去，得是我才行。”
威廉不再猶豫，他大約記住了蘇聯人在防線上布置的馬克辛機槍的位置，他掏出身上所有的手雷。拉環，向著記憶中的位置投擲，再拉環，再投擲，如此往複，爆炸聲在蘇聯人陣地中傳來，可以聽得到的俄語發出的慘叫。
“就是現在。”威廉像脫兔一般從彈坑裏跳出，三步並兩步直往蘇軍陣地撲過去。
被急促的手雷突襲炸懵逼的蘇軍連站著都暈乎乎的，哪裏來得及舉槍瞄準。即便最後有一名突擊隊員朝著威廉的身影猛烈開火，可這個身經百戰的老兵速度更快，一溜煙的跳進了蘇聯人的戰壕裏，波波沙的子彈全打在空地上。
這小段陣地的蘇軍之前就被手雷清掃一空，威廉衝進戰壕的第一時間，端起他的突擊步槍一頓突突，剩下的四五名蘇軍戰士全都倒在血泊中。
但蘇聯人反應的很快，陣地兩側同時衝過來四五名戰士，想要快速解決威廉，封堵突破口。
此時的威廉瑟縮在戰壕中一個前凸的射擊壕中，這才讓自己沒被左右兩側的蘇軍同時夾擊。但時間緊急，三十發容量的突擊步槍彈匣根本不夠同時應對兩邊衝過來的蘇軍。威廉隻得撿起了地上的波波沙，一手一個......
”跟我來，戰士們！重新填補這段陣地，把德國人溺死在他們自己的鮮血中。“雷澤諾夫帶隊衝了過來，”聽說有個德國佬衝進了我們的陣地？蘇卡布列，我要將他的頭蓋骨當碗使！“
威廉在角落裏，提前開火打中了一名蘇軍的突擊隊員。但是讓威廉驚詫的是，那個突擊隊員隻是踉蹌了一下，又繼續衝鋒。
”TMD，蘇聯人穿著防彈板（抵禦衝鋒槍比較有效，麵對步槍和突擊步槍十分無力）？“現在輪到威廉懵逼了。
不過也恰在此時，在威廉爭取的這寶貴的時間裏，他的幸存的部下們，衝上了蘇軍的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