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曙光

“向指揮部報告，德第九集團軍在北線的攻勢已經被遏製，我們的人正在一點點把德國佬趕出城市。據悉是敵軍的指揮中樞被我們的戰士奇襲給端掉了，是舒爾卡和獨立團的人，向他們致敬！”

“命令普羅霍羅夫卡方麵的各部隊停止牽製進攻，轉入防禦，等待草原方麵軍、第5近衛集團軍和沃羅涅日方麵軍的後續部隊趕來，讓德國人在我們的陣地上再多流血一陣，再發起決定性的反擊，一舉殲滅來犯之敵！“

一份份報告從各前線作戰單位發往指揮部，然後一條條命令從指揮部發往各前線作戰單位。德國人在第一天夜晚的奇襲所帶來的勢如破竹的進攻態勢被遏製住了。盡管丟掉了前麵兩條防線，也失去了無數好兄弟的性命，但是無可爭議的是，命運女神在向蘇聯展露微笑，優勢也在轉向蘇聯一方。

如潮水般凶猛的進攻浪潮依然在撲擊著蘇軍的防線，但已經不像第一天夜晚那麽震撼了。無非是雙方互相把戰士的生命丟在戰線上互相消耗，宛如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塹壕戰那般。這場血腥的消耗戰在蘇軍高級軍官眼中，隻是非常有利的交換比數據而已，但對於前線的每一名戰士來說，宛如地獄。

”給迪米特裏同誌發報......哦，其實他可以直接聽到我們的聲音的，但沒關係，這個告別還是需要一些儀式感的。“

普羅霍羅夫卡相比其他地區的獨特一點在於，獨立團仍有一部分士兵堅守在第二道防線上，與德軍近距離鏖戰。仿佛是因為遲遲不能突破第三道防線而惱羞成怒，德軍發了狠一定要鏟除這個一直在側翼牽製惡心自己的獨立團作戰營。

安德烈：“就這樣擬文吧，我們並非生來就是一支隻能靠大炮和坦克才能打仗的軍隊，我們是來自一支屬於工農的人民軍隊。數百年前，那還是黑暗的中世紀，我們曾以為波蘭人的騎兵不可阻擋，現在波蘭又在哪裏呢？我們也曾被迫燒掉莫斯科，以免它落入拿破侖之手，拿破侖的結局又是如何？更近一些的時候，我們缺乏訓練的紅軍部隊與彪悍的哥薩克、白匪軍、外國幹涉軍在白雪皚皚的大地上鏖戰，血流成河，卻也保衛了新生的共產主義政權......”

一個團的德國混成部隊投入到對獨立團作戰營的殲滅戰中，德國炮兵和空軍也在全力封鎖任何一支蘇聯軍隊從第三道防線躍出去增援第二道防線上的作戰營。德國人認為自己投入的部隊可以很快解決區區一個營的蘇聯輕步兵，隻需要一波衝鋒。

”安德烈上尉，隻靠輕步兵和有限的重武器，我們是不可能扛得住德國軍隊的瘋狂進攻的。“

“那就全體上刺刀！然後，等待我最後的命令！”

作戰營的陣線已經被德軍壓縮到了極限，四麵包圍，沒有回旋餘地，每一條戰壕每一個堡壘都塞滿了蘇聯戰士，德國人以為還剩下的蘇軍不到一個排（從陣地大小來看的確是這樣）。如果不是前線兵營仍在源源不斷招募動員兵和戰鬥工兵，隻怕早在一個小時前作戰營便已經死傷殆盡。

但是作戰營光有數量，沒有質量。他們和能得到各種空軍支援、炮兵支援、裝甲部隊支援，從不缺乏重火力的獨立團相比，簡直是一支叫花子部隊。但是他們的勇氣，從斯大林格勒突擊通訊所的那一刻起，便從未改變。

德國人在準備最後一次進攻，他們篤信這會是最後一次進攻。因為通過德軍“獨立團情報分析小組”的確認，獨立團作戰營源源不斷的兵力來源是來自於那座非常奇怪的前線兵營。盡管這種近似魔法的玩意的確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但通過和獨立團合作過的蘇軍高級軍官俘虜的口供和偵察飛機的航拍圖片，都可以確認的確是前線兵營在作妖（盡管德軍死活搞不清原理）。

一線的士兵們都沉默不語，等待最後一戰，與陣地上陷入的一片死寂不同，陣地中央包裹著的小小的前線醫療站內，卻是哀嚎聲不斷。這裏積累了太多的傷員，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而醫療兵又太少，每個人都要照顧十幾個病號，這還是在已經放棄治療重傷員的情況下。

依德醫生已經連續工作了兩天兩夜，跟隨安德烈的部隊從第三道防線到第二道防線一路征戰，一路救治。他被安德烈命令強製休息時，瞬間情緒失控，哭了出來，這個和雷澤諾夫一般堅毅的人從沒有哪次傷心的像現在這樣：”這麽多好兄弟死了，我盡力了，但還是無能為力，沒有把他們搶救回來......“

來不及為悲傷流淚，陣地上的一陣驚呼讓所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兒。

”安德烈上尉，敵人上來了“

一天的鏖戰，德國人依然寸土為得，除了第二道防線上那芝麻大小的陣地外。

”迪米特裏，作戰營，沒了。安德烈上尉也沒了.......“福明政委拍拍迪米特裏的肩膀，長歎一聲：“軍人難免犧牲，我們能做的就是為已經逝去的人爭取榮譽。”

“還有複仇！”雷澤諾夫、格羅莫夫、伊薩克維奇幾人也一起走上前來。“我們沒能救回他們，那至少讓我們現在出擊，作為先鋒部隊，殺光那些法希斯雜種！”

迪米特裏轉過身來，沉默了一小會兒，對大家說道：”我無時無刻不記著複仇，為獨立團犧牲的同誌報仇，為祖國和人民複仇！同誌們，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暫且忍耐數日，不要做無畏的犧牲，相信已經去見列寧的安德烈同誌也不願看到這些。等到援軍部隊抵達時。我們複仇的怒火將覆滅整個德國國防軍，直到柏林！“

雷澤諾夫走出指揮所時，還是止不住心中的怒火罵道：”我不僅要擊斃那些狗雜種們，而且要把他們的五髒六腑掏出來潤滑我們的履帶。我們要讓那些狗日的德國鬼子屍集成山、血流成河。“

”你會的，雷澤諾夫，有足夠的法希斯雜種滿足你的殺戮欲望。“

等到所有人都立刻指揮所時，從另一邊的暗門中，突然走出來一名內務部軍官。如果有人聽到迪米特裏對這名內務部軍官所說的話，那麽一定會驚悚萬分。

迪米特裏對他說道：”歡迎回家，安德烈同誌，你的英勇行為已經讓自己脫離了普通軍官的模式，進入到了“英魂不滅”的狀態。希望係統給你保留的記憶沒有出錯，也希望你能喜歡你的這具新軀體、新身份。從今天開始，為我秘密組織新的情報機構。它是隻屬於我的情報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