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阻遏歸師

“這絕不可能是上級的命令,朱可夫將軍明明是命令我們防守陣地,阻止德國人的突圍,怎麽可能會允許你們撤退。更何況現在周圍到處都是德國人,你們怎麽撤退?”

除了任務連的士兵,沒有人搭理瓦西裏的呐喊,第二近衛騎兵軍的人隻是投以同情的目光,然後默默的收拾行囊,檢查武器彈藥,準備轉移。

“中尉,怎麽辦,這幫家夥鐵了心要轉移撤退,我們沒法留下這支部隊幫助少校他們。”

“真是難以置信,瓦西裏中尉,我的一個鄰居是指揮部中的警衛員,剛剛換班的時候告訴我那個報信的士兵帶來的命令居然是真的,軍官們一開始也詫異了很久,隻到再三確認這不是德國佬仿製的。”

瓦西裏:”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最高指揮部怎麽會下這種南轅北轍的命令!我們的將軍雖然魯莽,但不是傻瓜!對了,帶著命令回來的那幫傳令兵是什麽人?可信嗎?“

“長官,你懷疑他們?那大可不必。拿著命令回來的是大家最信任的彼得羅夫大叔,士兵們都知道他是個可靠的人。為了護送這封命令,大叔的兒子死在路上,與大叔出發同行的一個連隊隻活下他一個人。彼得羅夫大叔與法係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這麽看來,送情報的人也不需要懷疑,隻是思索了半天後,瓦西裏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憑什麽一整個連隊出發,活下來的卻是大叔一個人?還有......大叔的兒子戰死疆場,這個消息是從誰的嘴裏說出的,彼得羅夫大叔?

“中尉?”

“走,我們去見見這個彼得羅夫大叔,要趕快。”

隻有一個步兵班護衛著坦克來到了木橋。人數銳減的戰鬥小組此刻卻不再懼怕那些芬蘭人了。他們圍繞著木橋建立了簡單的防線,用坦克托運著戰友們遺留下的足夠他們揮霍的彈藥,除了少尉手中的狙擊步槍,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把DP28輕機槍。

而且這裏,也沒有了供那些芬蘭人來去無蹤隱匿行蹤的森林,是一塊空曠的平地。

“來吧,芬蘭雜種!來試試機槍子彈的威力,看看你們這些魔鬼是不是也會死亡!”

“白色魔鬼,我詛咒你們,你們會死在蘇聯的土地上,屍首變成惡臭的爛泥。”

“變成你們國家的屈辱,而我們會再次攻入芬蘭!我們將成為英雄而你們會被釘在恥辱柱上!”

至於遠處的芬蘭人,則像看小孩笑話的大人一樣看著吵吵鬧鬧的蘇聯人,他們遠遠的盯著這些蘇聯人,既不進攻也不撤退。士兵們罵了許久,從一開始的比較“文明”的詛咒升級到直接問候家人的辱罵,但依然不奏效。

“這幫芬蘭人真能忍。”

“他們就是慫,怕死!”

少尉在望遠鏡中看著那些無動於衷的芬蘭人,他們似乎對所有人辱罵都完全免疫似的,忽然,少尉想到了原因所在,對士兵們說道:“省省力氣吧,戰士們,他們可是芬蘭人,鬼才聽得懂你們這些操著地方口音的俄語在罵些什麽。“

視野中的芬蘭人忽然動了,他們隻留下兩個人盯著木橋處的蘇聯士兵,其餘人全都轉過身去,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也就在此刻,在那片蘇聯人流血犧牲的森林裏,爆發了激烈的戰鬥。

”長官,芬蘭人動了!“

“是槍聲,莫辛納甘和波波沙的槍聲,還有坦克的聲音,我們的援軍到了!“

“看來這一回,在速度上,我們領先於德國人。”

帶隊增援的是雷澤諾夫和一支機械化步兵,作為一名富有經驗的戰爭獵人,雷澤諾夫第一時間就瞅準了芬蘭人缺乏裝甲和火力支援這一弱點,動用靈活機動的半履帶車和摩托車步兵對芬蘭人圍追堵截。輕機槍既靈活又威力十足,足以壓製那些使用索米衝鋒槍的芬蘭人。

雷澤諾夫再一次秉承他不留俘虜的風格,將芬蘭人驅趕到解凍的河流中,用機槍掃射那些站在岸上的芬蘭士兵,逼迫敵人不得不跳入冰冷的河水中,冰水迅速浸入芬蘭士兵的禦寒大衣中,卷走了所有的體溫,也讓四肢凍得僵硬,隻能沉入河水中凍死、憋死。

“芬蘭人沒什麽大不了的,同誌們,這些白色魔鬼照樣會死,死得極為痛苦。所以在接下來麵對德國人的時候,我要求你們不能有任何的恐懼和慌亂!聽著,他們隻是一群敗兵,一群失敗的家夥。”雷澤諾夫一如既往的在他的坦克車上發表演說。

有士兵插嘴道:“長官,聽說德國人數量龐大,是我們的十幾倍!”

也有人說:“我們對付一個德國裝甲師都損失了那麽多人,怎麽可能對付十個師的德國人?”

雷澤諾夫掃視了周邊許久,忽然開口說道:”這裏有沒有老兵?在斯大林格勒的時候,當我們還是英雄連隊的時候曾經一起並肩作戰過的老兵。“

坦克車下的士兵中,隻有寥寥幾人舉起了手。

“很好,和我一起奮鬥過的老兵們,告訴你們身邊的新兵蛋子,哪一次戰鬥,我們的部隊不是要麵對數倍乃至十倍於自身的敵人。從通訊所到馬馬耶夫崗,從火車站到活捉第六集團軍的指揮官保盧斯,我們全都獲勝,大獲全勝,而每一次到勝利的時候,我們的部隊數量相比之前卻更加膨脹!”

“可是,長官,德國人......”

雷澤諾夫從坦克車跳下,一腳狠狠的踹在那個猶猶豫豫的士兵屁股上:“想活下去的話,那就停止廢話,開始布置工事,德國人來的速度會非常快,我要求你們在一個小時內就要布置好雷場,準備好木橋的爆破並完成所有的步兵基礎工事。在這之後你們還要加固出反坦克炮工事等等,都滾去幹活兒!”

另一邊,伺候獨立作戰營的航空飛行中隊已經準備就緒。不同以往的是,一向準時的梅森的蘇聯小夥伴,這回卻晚點了足足十分鍾。

“該死,這個小夥子不到的話,我們就沒有伴飛的隨行飛機了。”

“要不要向他們蘇聯方麵匯報?”

梅森:“不,那會毀了他的,我知道這家夥在哪了。我們倆趕緊開摩托車,去河邊的廢棄碼頭,他肯定是和那個相好的卿卿我我忘記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