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誰?幹嘛打我兒子?”

一旁,一陣殺豬似的尖叫傳來。雲藍轉過頭,看向那個女人,也就是陳飽氣他媽,大飽氣。

大飽氣凶狠的眼神盯著她然後向她撲過來,雲藍悠悠抬起軍靴的長腳…

“啊!”

大飽氣摔倒在地。

雲藍甩了甩手,打累了,休息一下。

而此時…

“你剛才說什麽?”

地上,那個一直未說話的蘇二娘猛然抬起頭,聲音中帶著微微暗啞和清冷,她看著雲藍,額頭上的胎記滴血般鮮紅,卻並不影響她眼眸深處的執著。

雲藍無視那抹印記眼眸直視蘇二娘的眼睛:“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平心而論,為了這種男人,值得麽?”

指了指地上那一坨陳飽氣,這個女人並不愚蠢。不然也不值得她相救…

蘇二娘看了看地上陳飽氣,然後終於下定了決心,抬起頭,冰冷的眼淚從眼眶滑落:“材郎,我兩明媒正娶三年,卻抵不過隔壁的趙春花麽?你好狠的心,我為了你和家人斷絕關係,從此富落貧起,跟著你吃盡苦頭。帶著我所有積蓄給你們家開的這陳記麵館。可後來,你是怎樣允許你的母親如何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於我?如果嫌棄我的樣貌,一開始就不要為了錢而娶我。而現在你竟這樣對我?從此,我倆恩斷義絕,夫妻緣份止於此,再也無任何瓜葛了。”說著,蘇二娘站起身來,抬起下顎:“這是我為你流的最後一滴淚!”說完擦幹眼淚神情琢漸漠然。

“蘇二娘,你說什麽?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兒子?有什麽資格跟我兒子斷絕關係?沒有我兒子,誰要你?誰娶你?”一旁,大飽氣聽到蘇二娘的話急了,她萬萬沒想到這蘇二娘此時這麽決絕,這三年都忍過來了,怎麽現在就忍不了了?如果蘇二娘跟她兒子沒有關係了,這麵館不是沒了?早知道當初的地契就寫她兒子的名字了,那時候正是因為錢還在蘇二娘手裏,而且就蘇二娘那愛慘她兒子的樣子,也覺得不會有什麽問題。更何況在古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哪個女人嫁人了還敢主動提合離?隻要不合離,蘇二娘的還不是她兒子的?但是現在…她抬頭看向雲藍,都是這個女人:“你是誰?幹嘛誣陷我兒子?我兒子清清白白的,你姐姐是誰?”

大飽氣氣的牙癢癢。

雲藍無視她,事情的真相如何,蘇二娘的內心自有批判。如果不是早就懷疑,她怎麽肯定就叫趙春花?材郎果然就是豺狼,居然忘恩負義,拿了人家的錢又負了人家的人。

大飽氣看到事情好像無法挽回了,急忙道:“陳二娘,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這樣,是犯了七出,善妒。”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用威脅的,雲藍搖了搖頭,真是作死,如果現在說幾句好話的話,蘇二娘的性子可能還會給他們一條生路。

古代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但是納妾都會和主妻商量,而且沒有娶過門就瞎搞的那是偷。

這怎麽能讓人原諒呢?就算在三妻四妾的古代,出軌也是不可原諒的。隻能說有權勢的人的妻子表麵不敢說,但是心裏可是各種恨的牙癢癢。就算是帝王,看後宮的爭鬥就知道了。

而四周聽了蘇二娘話的人,則都不敢置信…

平時他們都到處家長裏短拿蘇二娘這個媳婦來教訓自家人或者在別人麵前各種說道。

如今卻才知道,原來豺狼虎豹的是陳氏一家,原來著陳氏麵館都是蘇二娘的錢開的?

那平時陳寶材他娘還到處囔囔自己娶了個不孝醜兒媳,自認為自己開了一家麵館就眼高於頂。

原來真是惡人先告狀…

不少先前說過蘇二娘的人都不由的羞的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