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空性聖母

孟甘棠說到這個忽然出現的女人是活人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紛紛驚呼這怎麽可能?

一座詭異降臨在河麵上的建築物,空靈糜爛的聲音,始終濃鬱的化不開的黑霧,來回晃動的黑影。這所有元素結合之下,給人最直觀的印象,絕對是一個‘鬼’字。

可偏偏在這鬼氣環生的環境下,卻出現了一個活人?

這怎麽想,似乎都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這些問題,同樣出現在了當時的孟甘棠身上。

她邊走邊搜腸刮肚的回憶著半生不熟的梵語,努力跟身邊這個女人交流,想從她口中問明白,這個地方到底是哪兒?你要帶我去見的那個聖者,又是誰?

無奈人家根本不搭理她,隻是幽靈般的赤足領著她七轉八繞的前進,就在她轉來轉去即將頭重腳輕的暈倒在地時,身前豁然飄出了一縷奇特的香味,讓她苦不堪言的大腦精神一震,抬頭一看,前方居然是個透著金光的屋子。

屋中的布局很像密宗的禪定室,非常大,近乎一座宮殿。經幡卷筒隨處可見,牆上到處繪滿了畫風潑辣的密宗雙修圖,門後兩側擺放著兩排蓮台,上邊各自盤腿坐著個光板子的女人,閉目斂神姿態雍容。

靜室的最深處,有個大數倍的蓮台,上邊同樣端坐著一個寶相尊嚴的**女人,見她進來後,便自稱是空行聖母,乃是度化蓮花生大師的賢者,今日顯化神跡在她麵前,就是為了度化她,一起去往西天極樂世界!

我聽到這裏,實在忍不住捧腹哈哈大笑起來,忘記了文芳還在火頭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勾搭著孟甘棠的肩膀,叫道:“哎喲,笑死我了!一個露奶-子的娘們要度你去西天極樂世界?我說,你當時答應人家沒有?要是我的話,絕對跟著她去了!”

孟甘棠氣的一張俏臉通紅,奮力把我推開,嗔道:“顏知,你嘴巴能不能放幹淨點!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臭色狼一個,見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了!要跟著她走了,我還能在這裏嗎?”

我心想也是,嘴抽筋的問道:“那後來呢?人家大老遠把你請過去,你不答應,就那麽輕鬆地把你放走了?”

孟甘棠撇嘴道:“你想的簡單!我當時一說自己不想去那什麽西天極樂世界,那老女人就跟我翻臉了,讓她手下那些女人便和我動上了手!”

說著,孟甘棠不屑的哼了口:“哼,也就是在動手的時候,我總算發現了那個地方的馬腳,居然一片以假亂真的精神空間!”

“精神空間?”我吃驚道:“你確定嗎?你不是說過,什麽精神空間在你麵前,都無從隱匿?你怎麽之前就沒有發現?”

孟甘棠臉色一沉,說道:“那是因為,這片精神空間的真實程度,已經超出了我感知能力的極限範圍!如果不是那幾個女人跟我動手,擾動了空間內的精神構架,我可能永遠無法發現這個真相!”

“而且,我最後又發現了一些東西,肯定這個精神空間,便是傳說中的那座桑利寺。而宣稱要帶我去西天的那位空行聖母,根據我後來的猜測,她可能就是當年修建桑利寺的那位空行母!”

“而她的真實身份,極有可能是一位強大的無法想象的靈知,整片精神空間都是由她構造出來的。”

孟甘棠最後這幾句話,無疑是又挑戰了眾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在藏地被神聖化的桑利寺竟是一處精神空間?而在密宗中高居神位的空行母,原來也是個靈知?

這兩件事說出去,絕對會引起一幹虔誠信徒,怒發衝冠的追著我們屁股後頭打。

但孟甘棠接著又說:“後來,我憑借著腰上的繩子,在船夫的接應下,總算逃了出來。很快,那片精神空間便消失了。”

“我之後大約在西藏滯留了一年,重點擺在了查找這位空行母的相關資料上,或多或少有了些收獲,確定了這個空行母絕對是一位擅長精神方麵的靈知。而且有一點非常詭異,那就是她似乎已經活了一千多年,這就有些匪夷所思,耐人尋味了。”

“於是,我之後又返回雅礱藏布江這裏,一到入夜便會尋找那片精神空間。大約在半年後,那片精神空間又出現了,還是在同一個位置。”

“那一次,我因為其它原因並沒有進去。而是牢牢記下具體位置後,在這裏按照記憶修建了這座桑利寺,匆匆返回了湘西。”

孟甘棠的講述到此為止,解開眾人心中的疑問時,又留下了新的謎團。其它的我目前倒不關心,卻有個問題不得不問:“依你這麽說,對於那個空行母其實你也所知不多。怎麽就能肯定,她能化解我身上的蟲術呢?”

孟甘棠直直的盯著我的眼睛,說:“因為我知道你身上蟲術的來曆!相信我,隻要等這次桑利寺再現,找到空行母,我就有辦法將它從你體內祛除出去!”

接下來,孟甘棠卻不願意再多說。

隻是告訴我們,按照她推算的時間,這次桑利寺降臨,應該是在五天後。這幾天眾人可以隨意安排,想住在這裏她也不反對。便帶著那幫嬌滴滴的小娘子軍,離開了這個客廳。

她這麽一走,客廳的氣氛立馬變得活絡了很多,對我卻是糟糕至極。

先是黃叔跳出來,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好你個顏小子啊!老子早他媽看出來你跟那臭娘們眉來眼去,許是有奸-情!媽的,還真被我猜中了!說,什麽時候開始的!你摸這良心說,我家小侄女,有哪點比不上那臭娘們了?”

庾明傑同情的看著我,卻毫無義氣的把我給賣了,加入討伐大軍,對黃叔道:“阿叔,這事我知道!這家夥上次在古雲國那條洞的時候,就跟人家勾搭上了!我一直本來想給您和文隊說來著,可他卻威脅我,要是我敢透露一個字的話,就把綁到野地活埋嘍!阿叔,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好啊,你小子能耐了!還敢威脅小魚仔了?媽的,今天老子不揍你個遍地開花,我黃錦輝就跟你姓了!”黃叔本就在氣頭上,庾明傑再這麽一煽風點火,立刻就爆發了,擼胳膊挽袖子的跳過來就要揍人。

我嚇得抱頭鼠竄,這時文芳大喝一聲:“夠了,都給我閉嘴!顏知,給老娘滾出來!”說著,她已經離開了客廳。

我咬牙切齒的剮了眼幸災樂禍的庾明傑,垂頭喪氣的跟她到了偏殿外邊的院子中,大氣不敢喘,做賊心虛的等著她發落。

“多長時間了?”過了會兒,文芳板著臉問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我縮著脖子,老老實實的道:“沒,沒多久!就,就上次古雲國那會兒開始的!我,我發誓,當時事出無奈,我,我被那娘們拿槍指著腦袋,好容易瞅見了一個機會,本想把她製住也就罷了,沒想.....就發生了這種齷齪事!”

“說到底,都怪我自己定力不夠,從小到大沒摸過女人.......文芳,你,你做什麽決定我都認了!說到底,是我他媽的錯了!”

文芳聽罷冷笑兩口,說道:“你想我做什麽決定?顏知啊顏知,我以前真是瞎了眼睛,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份招蜂引蝶的能耐?你說,這件事打算怎麽對我交代!”

我一聽這話,頓時心頭一喜:文芳沒把話說死,是不是倆人之間還有戲?於是,我就急忙打蛇隨棍上,拍著胸口表示隨她發落,絕無怨言!

不想,文芳大概是見我話說的太利索,覺得我是在應付她。最終說來說去,還是提出讓我心灰意冷的分手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