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天橋下的女孩之二十一

這兩年逃亡的生活不是人過的生活,我缺吃缺穿缺錢缺女人,反正啥都缺。

趙明明開著奔馳車,打扮一看就跟陶光標一樣是一個不缺錢的富二代。

打開她包的時候,我是失望的,裏麵除了一包金銀手飾值錢之外,隻有兩百塊錢現金,其餘全是卡,還有幾部手機。

對於我這樣一個行走在黑夜中見不得光的人來說,銀行卡,微信支付寶都跟我無關。

我需要的是現金。

這些手飾也不能拿出去典當,現在的警方不是傻子,一點蛛絲馬跡都能讓我曝露在他們的視線當中。

我特別懊惱,我攤上事兒了,本以為這個女的能給我帶來一些財富,讓我的逃亡生活能上一個檔次,不再這麽苦逼。

現實是不僅沒有,反而還給自己惹了麻煩。

趙明明被我關在廁所裏,她一醒來就十分不安分。

我住的這一棟樓全是租戶,隻要她叫幾聲,整棟樓都聽得見。我拿刀在她麵前比劃了幾下。

我說:“你最好別叫啊,老子手裏的人命多如麻,你要不想活了,盡管叫。”

她嚇傻了,忙說她家裏特有錢,她可以給我很多的錢。

我說我要現金,她說她可以告訴我銀行卡的密碼,那張建行卡裏有了7位數的存款。

我承認我心動了,7位數,老子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麽多的錢。

如果有這些金錢,我的逃亡生活不僅能好很多之外,還能讓我更有利地和那些時刻在查找我的警察們鬥智鬥勇。

我給她的水裏下了安眠藥,她喝完水之後,我在她的嘴裏塞了毛巾,她沒有折騰幾下就昏睡了過去。

我決定冒險去取錢,取完錢之後立馬跑,跑得越遠越好。

我在村裏那家24小時自助銀行門前徘徊了很久,最終理智戰勝了衝動。

在這個刑偵技術特別發達的年代,我之所以還能逃亡在外麵兩年多不被警察發現。

隻因為我嚴格遵守了幾條法則。

第一:不泡女人,不喝酒。

第二:不進銀行,不用聊天工具。

第三:不住賓館,不和任何人交朋友。

第四:不惹事非,不去任何熱鬧的場所。

這一腳邁進去,帶來的後果無法預料,或許這一輩子就到頭了。

趙明明給的密碼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她那張卡揣在我衣服兜裏,就猶如一塊燙手的山芋,想丟又欲罷不能。

這就是金錢的**力,我想一般人都沒法抵抗。

我在想,隻要趙明明在我手裏,這張卡裏的錢總會有辦法弄到我手裏的。

眼下首先要處理的就是那輛車,我不想錢還沒有到手,趙明明的行蹤就被發現。

對麵那家修車鋪的老板是一個貪心的人,我在窗前親眼看到他將那輛奔馳車給開進了店裏。

這一個晚上還真是忙碌啊,修理鋪老板也真是一個人才,我再一次見到那輛車的時候,它已經改頭換了麵。

其實是我聰明反被聰明誤,我應該順其自然的,但夜晚總會讓人的理智不太聽話,我一根筋地就想處理掉那輛車。

車子被我開出了村子,每天上下班都經過的那個魚塘,鮮少有人注意,看到車子沉了魚塘底下,我鬆了一口氣,好像心裏頭一塊石頭落了地一般輕鬆。

我回去睡了一覺,早上一睜開眼睛,腦殼清醒了。

媽的,我他媽是不是彪,一個晚上搞了那麽多事情,我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這期間,我一直沒有想到什麽辦法,讓我既不露麵,又可以取到錢。

我知道這是不容易的,大額取款都得跟銀行預約,我尋思著,要不,先取個幾萬出來應應急。

但趙明明不是一個機器人,她不可能那麽聽話自己個跑到銀行將自己的錢取出來給我。

我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信息化時代,犯罪也得需要高智商,對於我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人來說,那是相當的難。

房間不大,我尋思出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來不太容易,其間還得受趙明明這個小娘們的幹擾。

不過,我倒是想出了一個辦法,找人幫我取這個錢,有錢能使鬼推磨,我隻要給那個人就可以了。

想出這個辦法,我就開始物色那個人。

這個人不能太聰明,但也不能太笨,我在村子裏轉悠了一天,從我身邊擦肩而過的人,在我的眼中,似乎都具有福爾摩斯的氣質,我害怕。

第二天,我決定出村去找一個流浪漢。

一個上午,我沒有收獲,海邊附近的地下通道裏,倒是有幾個流浪漢。

媽的,我花了好幾十塊錢買了一些吃的,才和他們搭上話。

流浪漢,他們不當流浪漢天理不容,一個二個智商不夠用的樣子。

其中一個還眨巴眨巴眼睛,問我銀行卡是個什麽東東,可以吃不?

搞了半天,老子在對牛彈琴。

中午時間,我害怕趙明明醒來又搞事情,著急忙慌的回了村子。

還好,趙明明靠在牆角還昏睡著。

我,江洪亮,逃亡之前,也是一個十分帥氣的小夥兒,也談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

正直血氣方剛的年歲,逃亡兩年間我都沒有嚐過女人的滋味。

這個中午,我起了色心,這違背了我逃亡的第一法則。

但眼跟前這個小娘們給我的**力太大了,她靜靜地靠在牆角,臉色因為深度睡眠一片潮紅,生就一副媚態。

這太他媽的**人了。

老子色膽叢心,也顧不得其它。

跟個饑餓了好久的狼一樣,撲了上去。

但我沒能得逞,因為這個時候趙明明醒過來了。

早就應該知道這個小娘們是個狠角色的,她拚命掙紮,腳上穿的那雙鉚釘鞋狠狠地踹了我要命的部位。

我了個去,我的個爆脾氣,隨手撿起地上的繩子給套到了她的脖頸之上。

趙明明就這麽給丟了命。

老子又犯了案,殺人也不是頭一次了,我並不慌。

前段時間看了一個電影,其中一個鏡頭特他媽的爽,一個女人被吊在城門樓子上,大晚上的看起來特別地嚇人。

聽海橋,我一個人無聊的時候跑到那邊去吹過風,我覺得那是一個特別合適的地方。

陶光標家的宅院裏頭有一輛工具車,我看到過好多回了。

我的智商上了線,反正這娃和趙明明鐵定幹了違法的事情,用這輛工具車正好可以嫁禍給他。

18號晚上,我行動了,陶光標這孫子在屋裏頭喝酒,睡得人事不醒,找地車鑰匙並不難。

我將趙明明給放在了車後鬥裏,趁著夜色將車子開到了聽海橋附近,將趙明明給掛在了聽海橋下。

回到村子裏,我將車開到了陶光標的大門外頭,裏麵亮起了燈,為了避免讓陶光標發現。

我將車開到了一處隱蔽處,沒過多久,陶光標就開著他那輛路虎車出了院門。

這倒是給了我機會,我將車開回到院子裏,我有大量的時間來處理我留在工具車上的印跡。

我不能給警方留下半點我的印跡。

警方遲早會找到這裏來的,我還在等什麽。

收拾了東西,離開的號角吹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