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背後的眼睛之二十四

16樓的王行,某租車行的老板,之前朱建軍遇襲的時候,是他救了朱建軍,他具有嫌疑嗎?

王行對門的那位抑鬱男,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開,王行曾經說過,在三天前遇到過周倉背了背包說要出去散心。

周倉不在家,也就是說在範青桃最後一次扔垃圾的時間裏,與範青桃約會的那個男子自然就不可能是周倉。

而王行,在那個時間段恰好在家。15樓到16樓的距離,兩個人約會也方便得很。

一首歌裏唱道: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擦掉一切陪你睡。

這款阿瑪尼的香水還真是爆款,同一棟樓裏,居然有好幾位男士在用。

王行身上這一種淡淡的阿瑪尼香水味,讓他的嫌疑度直線上升。

與他的對話是這樣的。

蕭默:“你住在這裏多久啦?”

“沒多久,上次你們就問過了,一個多月吧!車行搬到了附近,為了上班方便,我看這裏的環境不錯,剛好這間房子空了下來,裝修風格我也喜歡就租了下來。”

“你認識範青桃嗎?”

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用一雙疑問的眼光看向蕭默。

“樓下1501朱建軍的女友。”

“哦,最早的時候在電梯裏見過幾麵,有交流過的是在那天晚上,朱建軍在地下停車場被人勒脖子之後,我扶著朱建軍回家的時候。她跟我說了一聲謝謝。”

“在你的印象中,範青桃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說實施,很漂亮。看起來很嬌羞,不太愛說話的樣子。”

“那之後,你們之間有來往嗎?”

“蕭警官,你這話問得,我跟別人家的女人能有什麽來往?”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是說鄰裏之間的來往。”

“我工作忙,平時又不在家,怎麽可能。”

“昨天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你在做什麽?”

“昨天?我想一想,呃……想起來了,中午跟朋友一起吃飯,喝了點小酒,頭有點暈,飯局結束之後,就直接回家休息了。”

“朱建軍失蹤的那天晚上,你在做什麽?”

“警官,朱先生的失蹤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他跟朱先生無冤無仇,我為什麽要那麽做?如果我真的有意跟他過不去,他遇襲的那天晚上,我就不救他了。”

“隻是例行調查,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是哪天晚上?我不太清楚。”

“五天前,周五的晚上。”

“哦,周五啊。我想想……哦,想起來了,那天周五了,約了幾個朋友在茶館打牌。”

“打牌的時間線,具體到幾點。”

“大概是8點多開始的吧,我們在茶館叫的餐,吃完之後就開始打牌,那天晚上我的運氣不太好。一直輸,應該是1點多結束的。結束之後就開車直接回家了。”

“茶館在什麽地方?都和什麽人在一起?”

“朋友阿傑開的茶館,在風水巷進去不遠的地方,叫仙茗居。除了阿傑之外,還有阿慶,我們三個人打跑得快。都是玩得來的朋友,周末我們時常在那裏打牌。”

“問你一個私人問題,你目前單身嗎?”

“當然,如果有女朋友,這間屋裏就不會是這麽冷清了,周末也不會去跟一幫男人們去消遣了。”

“有談過嗎?”

“警官,我快30歲的人了,如果連女朋友都沒談過,我還是一個男人嗎?”

“談過幾個,最後一次分手是在什麽時候?”

“警官,你這,是想揭我老底嗎?我想一想啊,大概三四個吧!最後一任女友是在一年前。”

“三,四個?”

“我不曉得頭一任連手都沒牽過的算不算,如果不算的話,正二八經的也就談了三個。”

“都是因為什麽原因分手的?”

“前兩任吧,那時候年青啥也沒有,人家嫌棄我一窮二白。人都是現實的,誰不想找個有錢人?我理解。最後一任女友,那個時候我也算事業小有所成,但她卻管得多,成天疑神疑鬼的,巴不得我24小時都守在她的身邊,我受不了這種禁錮的愛,最後以分手收場,其實我是愛她的,但並不是所有的愛最後都會在一起。”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談了幾場戀愛,就變成了哲學家,他倒是悟出了愛的真諦。

“你跟那個外賣員鄧青鬆熟悉嗎?”

“鄧青鬆?哦,上次你們有問過的那個年青帥氣的外賣員?”

“是的。”

“說不上很熟,單身漢家裏沒有開火,有的時候在家裏不願意出去就叫外賣。鄧青鬆比較善於言談,送過幾次外賣之後就記住他了。但我跟他的交情也隻僅限於外賣員與客戶的關係,有的時候會瞎聊上幾句。”

王行的回答看似沒有什麽矛盾,唯一讓人懷疑的點就是那款香水。

一旁的雲海問道。

“王先生身上的香水味不錯,是什麽牌子的能分享一下嗎?”

王行明顯愣了一下,旋即回答,他並不避諱:“哦,阿瑪尼的。”

“一般的男士都不太愛噴香水。”

“我以前也是一般的男士,是我前女友,她說一個成功的男士必須得有一款能夠與之身份相匹配的香水,是啥香水並不重要,我喜歡她說的那一句成功的男人。我喜歡做一個成功的男人,不想別被人瞧不起,所以我在商場順手買了這一款香水之後,前女友說味道好聞極了,那之後我一直用這一個牌子的香水。”

“據我所知範青桃在直播的時候也說過這麽一句話,她說這款香水是成功男人的必備品。”

“是嗎?看來女人們確實很喜歡這款香水,我沒有選擇錯。”

“好吧,感謝你的配合,如果你想起什麽來,請及時與我們聯係。”

“一定的,我也希望朱先生能盡快找到。”

從王行家出來之後,蕭默比較泄氣,一天的時間又過去了,這邊還沒有實質性的調查結果,而亞男和齊南他們那邊調查鄧青鬆的行蹤仍舊沒有帶來好消息,越發地讓人心裏發著慌。

相對於蕭默來說,雲海卻比較淡定。

他說:“這個王行和19樓那兩個有同款香水的年青人都具有一定的嫌疑。相比於19樓那兩個口沒遮攔的小夥子,我認為王行的嫌疑度更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