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深夜來電之二十

愛情情仇,有時隻是一念之差,就犯了不可挽回的錯誤。

嚴麗娜空長了那麽多年歲,心智卻是一個十分不成熟的女人,長了一副戀愛腦,實則就是一個沒有智商的傻子。

她讓張白張大師之死沉寂了十多天之後,又上了頭條。

家園小區那棵鳳凰樹下,似乎成了蕭家父子兩個見麵的風水寶地。

當蕭默開著車拐進來的時候,蕭澤那輛賓利車就穩穩當當地停在樹下。

“其實有什麽事情打個電話不就好了嗎?堂堂雲霄集團的老板總出現在這裏,和你的身份不太相符。”

蕭澤的臉色一向不太好看,還是那一副討好的神色。

其實他不知道,他越是做出那個樣子,越是讓蕭默覺得厭煩。

他說:“我給你打過電話,可一直就沒有打通過。”

蕭默想起來,蕭澤第一次來見他的時候,自己已經將他的號碼給拉進了黑名單。

“你有事嗎?”

“我,我來是想感謝你的。老張的死,沒想到是她。”

“我們當警察的幹的不就是還死者一個真相嗎?你大可不必感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雖然我一直不太讚成你做警察這個職業,畢竟是一個高風險的職業。但你確實幹得也不錯,做得這麽優秀,做為一個父親,我還是替你高興的。”

“幹警察是我自己的選擇,跟你沒有半分關係,既然做了必然要做好。另外,你也應該知道我為什麽選擇這個職業。”

蕭澤一張白臉紅了又白。

“起先我還懷疑老張的死跟他的小妻子白雨菲有關,現在想來真是慚愧。她還真是一個好女孩,老張一個人過了一輩子,老了終於遇到對的人,可惜的是他無福消受。”

“不管她對張老師是不是真心的,但結果她其實就是真正的贏家,畢竟張老師的全部身家都給了她。”

“你錯了,老張的律師說,白雨菲將老張給她留下的財產,給了嚴麗娜的女兒一部分,剩下的全部捐給了慈善機構。所以,我很慚愧,是我想得太多錯怪了她。老張留下來的那些畫作,她也全部給了我,雖然他去了另一個世界,但這個畫展我還是打算幫他完成。也算是這麽多年的老友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

蛤蜊村,沿海為數不多的不靠海的村子。

蕭默那輛吉普車拐進去,一路到底,拐過那個彎之後,不出所料,王旦還在那個土豆地裏挖土豆。

看來隻要小樓裏的那個姑娘在的話,這個地裏的土豆挖是挖不完的。

車子停在了路邊,這塊地的另一邊,王旦所處的位置不錯,小樓的一切盡收眼底。

這土豆挖得也十分不盡心,時不時地朝著那棟二層小樓門口張望,蕭默什麽時候站在地邊上,他也完全不覺。

“在看什麽呐?”

蕭默的到來顯然嚇了王旦一跳。

“警官,你這悄摸摸的,嚇死個人了。”

“不是我悄摸摸的,而是你太過於專心了。看到什麽了嗎?”

他極力的掩飾:“沒,沒看什麽。”

“其實你不用掩飾的,上次來我就知道你對那位白小姐的一片心意了。”

“警官,別瞎說,我哪裏有什麽心意。”

“沒有心意,你也不會心甘情願地替她撒謊。”

“我,我沒有。”

“王旦,知道作偽證的後果嗎?”

“我,我不知道,我沒有撒謊。”

“張老師出事的那天下午,你確實是回家喝水了,在你回家喝水的時候,白雨菲確實還在菜地裏畫畫。

在你回家喝水的時候,鄰居二娃來借農具。二娃與你是同齡人,關係還不錯,他因為前兩天剛剛相過親,一時興奮。拉著你談論了半天相親的那位姑娘。

你又不得不應付他,二娃說了,那天你一直心不在焉,完全沒有聽他說什麽?他說了半天,見你態度敷衍,覺得沒趣,就告辭回了家。

當你回到地裏的時候,白雨菲雖然還在那片胡蘿卜地裏畫畫,但不久之後她就回了家。回到家之後不久的時候又回到了畫架之前繼續畫畫。

其實在那天下午,白雨菲回了兩次家,第二次是在一個多小時之後,這一次白雨菲回去不久,就來找了你,說張老師出了事。

你很在意那位白小姐,即使你當天真的在挖土豆,但她的一舉一動皆在你的眼中,又怎麽可能她什麽時候回去,什麽時候出來你不知道呢?

當我來找你問話的時候,你直覺白雨菲有問題,但你選擇了隱瞞。在你看來,白雨菲年青漂亮,為什麽會與一個年紀那麽大的男人在一起?

張老師出事之後,你心裏當然是高興的,你以為你的機會來了。

但你想過沒有,即使張老師不在了,你也不會是白雨菲選擇的那個人。”

在蕭默講了這麽多的時間裏,王旦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那棟小樓。

他回答了蕭默的問題:“我是撒謊了,但又能說明什麽問題呢?隻能說白小姐回過兩次家,但並不能說明她有問題,我看過了新聞,凶手不是那位畫家的情人嗎?

另外,我要申明一個問題,我從來沒有覺得畫家去了之後,我就有機會了。我是喜歡她,但我有自知之明,喜歡一個人並不需要擁有,我隻需要時常看到她心裏就開心了。”

………

小樓院門敞開著,白雨菲的行李箱擺在院子裏,見到蕭默的到來,麵上掠過瞬間的異樣,旋即恢複了平靜。

她的笑看起來很真誠。

“蕭警官再晚來一步,這座小樓就人去樓空了。”

蕭默微微一笑:“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

“警官是專程來找我的?”

“是的,我來是向你討要一樣東西的。”

“什麽東西?”

“帽子,隊裏兩位女同事,帽子卻隻有一頂。帽子很漂亮,給了這一位,另一位也想要,天天在我麵前念叨。我隻好厚著臉皮來管你討要了。”

“大周末的跑這麽遠來討帽子,看來那位女同事對你很重要。”

“都是一起並肩戰鬥的人民警察,他們之間的任何一個對我來說都很重要。”

“好吧,我這裏正好還剩一頂紅色的,本來是想留作紀念的,看在你為大叔的事情盡心盡力的份上,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