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深夜來電之十八

疑路尋蹤正文卷第18章深夜來電之十八蛤蜊村張白的鄰居小王,全名叫王旦,據王旦說,他爸老王當年怎麽說也算是一個文化人,出生的時候給他取名叫王亙,亙古不變的意思。

沒想到上戶口的時候,派出所的阿姨手一抖,少寫了一橫,他的名字就變成了王旦。

就這個王旦的名字上學的時候沒少被同學們取笑。

王旦說,一早他在土豆地裏挖土豆的時候,一抬頭看見了一個人,這讓他腦子一激靈。突然回過神來,張畫家出事的那天下午,有個人應該知道點什麽。

在王旦家,蕭默見到了那個人,一個攝影愛好者,此人在某小視頻平台上頗有名氣。

這個人在平台上給自己取的名字叫鹵肉飯,本名張強。

鹵肉飯在平台上的視頻主要是一些拍一些創意視頻,粉絲據說有幾百萬的那一種。

王旦說,那天,他其實根本沒有注意到鹵肉飯在張白家菜地前麵的河溝裏拍視頻的。

而是在頭天晚上睡覺之前刷視頻的時候刷到了鹵肉飯的視頻。

視頻的畫麵很熟悉,視頻雖然不長,但有一部分鏡頭正好是張白和白雨菲所住的二屋小樓和前麵的那一片菜地。

視頻中,不光有小樓,還有人。

大部分鏡頭是在菜地裏的那個戴著漁夫帽,正專心畫畫的美女。

那個美女是誰,鹵肉飯不認識,但王旦認識,正是白雨菲。

鏡頭中還出現了兩個人,一個就是二樓窗前的張白張畫家。

另外是一個身穿紅衣服的女人。

鏡頭給到這個紅衣女人的時間不多,隻是一瞬間,但可以確定這個女人進了張白家的大門。

據鹵肉飯所說,當他這個視頻在平台上發出之後,很多粉絲紛紛表示想見一見那位畫畫女孩的廬山真麵目,所以說他這次是應粉絲的要求來邂逅這個女孩的。

沒想到,這才剛到這裏,就被在地裏挖土豆的王旦給擋住了。

這個紅衣女人是誰?從視頻上看,鏡頭比較遠,看不出來是誰?

鹵肉飯的設備專業,一台不錯的無人機。

他的本意是想要拍那條小河溝的,小河溝的水清澈見底,他聽網友說,小河溝裏還能摸到魚和河蚌。

自己光著腳在小河裏一陣瞎折騰,拍得差不多的時候,最後順便拍了個全景。

在鏡頭裏見到那個畫畫的女孩的時候,多停留了片刻。

發在網上的視頻是經過剪輯過後的片斷,幸好的是,完整的視頻還在。

完整的視頻裏麵,有數秒的拉近鏡頭給到了紅衣女人。

那個女人,蕭默見過。

正是那天說她在家裏休息的嚴麗娜,而且她出現在院門口的時間非常之敏感,10月15日下午3點55分,而醫生給出張白的死亡時間在10月15日下午的5點左右。

在那之前的2點45分,嚴麗娜曾給張白打過一通電話,通話時長為三分鍾。

是什麽原因促使她給張白打完這一通電話之後,又去找了張白?這一切隻有嚴麗娜能說明白。

…………

再次見到嚴麗娜的時候,她正在酒吧裏喝得酩酊大醉。

醒酒也醒了好幾個小時,終於可以問話時,眼神還十分迷離。

與前一次非正式問話相比,這一次是將嚴麗娜進到了局子裏,她抬眼見到蕭默之時,表現出很不耐煩的樣子。

“警察同誌,沒完沒了是嗎?為什麽總是揪著我不放呢?他張白死了就死了嘛,跟我有個毛的關係。你們為什麽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要調查也是調查那個小妖精才對。”

蕭默的聲音威嚴無比。

“嚴麗娜,你是一個成年人了,知道主動交待與被動交待的區別。”

嚴麗娜一雙眼睛仍舊聚不了焦:“警官,你要我交待什麽啊!上次我不都說清楚了嗎?”

“請你再一次說明10月15日下午你的行蹤。”

“我都說了,那天下午我累了,在家裏睡覺。難道你要讓我將那天下午做的什麽夢也交待清楚嗎?”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麽就由我來替你說吧!10月15日下午2點45分。

你手裏急需要錢買手機來討好你的小男友,所以打電話給張白,雖然你們的電話內容我們不清楚,但不難猜出,張白應該是明確拒絕了你。

但你不甘心,所以直接去了張白的住處。

蛤蜊村村口不遠的一處監控探頭,我們梳理了大量有可能進入村子的車輛,最後鎖定了一輛黑色的福特車,你那天穿著一件非常顯眼的大紅色衣服,讓人不注意都難。

你更沒有想到的是,當天下午3點55分,有人拍到了你進入張白家院門的視頻。

而在那之後的一個多小時之後,白雨菲發現張白躺在院子裏,已經沒了呼吸。

我們找到了福特車的司機蔡大毛,他是一名網約車司機。他說你經常叫他的車,一來二去,你們兩個人耍上了曖昧。蔡大毛對你還是花了一些心思的,平時對你是隨叫隨到。

那天他於3點05分在你家附近接到你,於3點40多到達張白的院子。

你進去之後呆的時間不長,10多分鍾之後就出來,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

十分著急地催促蔡大毛快點走,一路上心神不寧的樣子。

根據時間推斷,張白是在你走後的二十分鍾左右用微信給你轉賬了兩萬塊錢。

這些異常的地方,你能給出合理的解釋嗎?”

嚴麗娜顯然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她仍舊很理直氣壯。

“那又能說明什麽呢,我是去找了老張,他答應給我錢我就走了。你也說了,那之後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那個女人是他的身邊人,她完全有可能想要盡早拿到老張的錢財而置老張於死地的。”

“昨天我找你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說實話?”

“警官,我不傻,我說了不是渾身上下有嘴都說不清嗎?”

“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但你如何解釋我們在張白的胰島素注射器上發現有你的指紋?”

嚴麗娜的臉色變了變,但仍舊負隅頑抗。

“有我的指紋也很正常,我在老張身邊呆了那麽多年,幫他打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那天去的時候,他正好在打針,我順手就幫了他。”

“那天,在張白給你轉過錢之後,你在手機瀏覽器裏頻繁搜索注射過量胰島素的危害,你可以給出合理的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