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地鐵上的男孩之八

亞男有意見:“雲老師,我認為第一種可能性大一些,第二種,不是我質疑您的專業水準,而是我覺得太扯了一些。哪裏有這麽強大的心理暗示,還可以通過媒介來暗示第三人。?”

雲海沒有直接回答亞男的問題:“我和蕭默起初也認為第一種可能性大一些,這一種可能性的調查範圍不大,春陽市和泉城現有具備在心理學專業範圍內拔尖的人物並不多。能與崔仁民齊名的幾乎沒有。勉強能與崔仁民可比性的有那麽幾個,其中就包括第一醫院精神科的許正許醫生,但經過調查,這幾個人的可能性不太大。”

仝局:“那麽第二種可能性就大嗎?目前有沒有指向性的目標?”

蕭默搖了搖頭:“崔仁民關在監獄裏頭五年的時間,他所接觸的人屈指可數。接觸最為頻繁的人就是省第三監獄的張警官。

但據我們觀察,張警官的確如崔仁民所說,是一個正直且簡單的人,不具備心理暗示的三要素。後來,據我們了解,唯一讓崔仁民有空子可鑽的是在一年前的夏天,因為雨水季節,第三監獄後麵的山發生了滑坡。監獄後麵的一排房子受到了波及。其中就有關押崔仁民所在的房間。

監獄方麵處理得也比較及時,及時將關押的犯人進行了轉移,監獄長說,那期間因為房屋修繕的原因,管理方麵可能有一些鬆動。不排除這期間,崔仁民與這個人有過接觸之後,啟動了催眠的那一根弦。至於這個人是監獄裏的犯人,還是監獄裏的工作人員,目前還沒有確定的方向。”

雲海又發了言:“陸薇薇這一起案子來看,這個幕後黑手又開始行動了,雖然不是一件好事,但也算不上壞事,至少在我看來,這個幕後黑手離我們很近,我認為,兩條腿走路,兩方麵都加緊追查。這個人一定與凶手與崔仁民之前有一根相連接的線,找到這根線,這個人就無所遁形了。”

仝局又開始做思想工作,他說:“同誌們,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沒線索咱們努力尋找線索,沒思路咱們也要創造思路。我相信優秀的你們一定能在最快的時間裏找出幕後黑手,到時仝局請你們吃大餐。”

齊南表示反對:“仝局,你先將上次的大餐兌現了再說。”

仝局:“就你嘴饞,再廢話到時沒你的份。”

齊南有些委屈:“仝局,大家夥是缺那一頓大餐的人嗎?咱們一天到晚不是在查案子,就是查案子的路上,這不就是想放鬆放鬆,樂嗬樂嗬嘛。”

仝局:“我理解大家啊,但案子破不了,我相信大家大餐也吃不下去。所以加油。能不能吃上仝局的大餐,就看你們的啦。”

關於陸薇薇一案,經過兩天的初步調查,有了一定的結果。

首先,法醫室在陸薇薇的體內發現了男人的體液,說明其在死之前與人發生過關係。

經過檢測,這個人並不是萬軍。

大家有了一種猜測,陸薇薇會不會被人用了強的,然後殺人滅口?

但朱苗苗說了,從屍體表麵來看,朱苗苗並沒有被人用強的痕跡。也就是說,她是自願的。

這個人是誰,也是接下來要調查的方向。

其次。被警方例為第一嫌疑人的萬軍在案發時間段並不在春陽市,他去了外地出差,看似不具備作案的時間。

但這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因為在陸薇薇的微信記錄裏,兩個人其實很早就有了嫌隙。

男人和女人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也許隻是單純地因為愛,來自外界的各種幹擾都不管用。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要求慢慢地就變得多了起來,愛情就添加了許多額外的東西,變得不再那麽純粹。

有人說過,卸下麵具之後才是最完美的化妝。拉開愛情的偽裝之後,剩下的就是見不得人的化妝。

萬軍說他是愛陸薇薇的,除了婚姻之外,其它任何條件他都可以滿足陸薇薇。

偏偏陸薇薇說了,她什麽都可以不要,就想要萬軍給她一個婚姻。

兩個人就好比兩個不同路的路人,一個往南,一個往北,誰也不想為對方妥協,在他們所謂的愛的路上就漸行漸遠,剩下的就是無休止的糾纏。

沒有多少戀愛經驗的亞男又發表了她的看法。

“這兩個人之間所謂的愛情本來就是畸形的,陸薇薇年紀輕輕就帶著一個孩子,她本身就缺乏安全感,自然想在萬軍身上找補回來。但她完全選錯了對象,天底下那麽多娶不到老婆的單身狗,她偏偏要選擇一個給不了她婚姻的已婚男,所以他們之間注定不會有好的結局。”

孫浩然提出了自己的觀點,他說:“萬軍會不會後悔招惹上了陸薇薇,想甩又甩不脫,所以找人讓陸薇薇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呢?”

至於警方對於萬軍的懷疑,萬軍急於解釋,他說:“警官,我和陸薇薇認識才半年多,就算愛情有保質期,我們這一種關係也應該處在新鮮的保質期內,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對我產生厭倦感,但我對於她並沒有半點變心。”

蕭默無法理解一個有錢的中年男人,在警方麵前大談對於第三者的愛,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但他知道,那首歌裏有一句歌詞寫得好:愛恨就在一瞬間。

上一瞬間還是濃濃的愛意,下一秒也許就是濃濃的恨意。

這就是認真地詮釋了愛恨情仇這個四字詞語的意思。

所以說,萬軍的嫌疑並不能排除。

陸薇薇的服裝店請了一個看店的姑娘小月。

小月說5月16號那天雨下得很大,風也大。店裏也沒有什麽客人,陸薇薇很早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天放晴了,陸薇薇也沒有到店裏去,那之後小月再也沒有聯係上陸薇薇。

電梯監控顯示,陸薇薇於16號晚上的7點15分回到了家時,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由些可以判斷,陸薇薇出事的那天應該是在16號晚上之後。

另外,經過對陸薇薇的社會關係梳理,她確實如萬軍所說,雖然她曾經是在夜場工作的女郎,但卻不太善於交際,生活圈子比較窄。

唯一一個談得來的女性朋友,在曾經一起在夜場工作的姑娘,楊豔。

楊豔說,自從陸薇薇和萬軍好上了之後,幾乎就沒有怎麽跟夜場的一幫朋友們來往了。

她說的話有道理:“警官,咱們做這一行的,誰要不是生活所逼,誰會去夜場裏賣笑賣醉。我其實挺理解薇薇的,她找到了萬軍這一個靠山,自然想與過去那一種見不得光的生活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