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舊案之一

五年前發生在泉城的五起案件。

第一起案件:

2013年中秋佳節,闔家團圓之即,泉城萊茵花園小區4號樓401室。

男主人趙某被人砍死在家裏,客廳的地板上躺著一把帶血的斧頭。

凶手作案手法非常仔細,沒有給警方留下半點線索,指紋,腳印。

這起案件在一個月之後偵破,凶手其實就是趙某對門的鄰居張某。

張某到案之後,交待了自己作案的原因。

趙某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長期對其妻子兒女實行家暴。

而張某是住在趙某家對門的一個單身狗。

張某在泉城一家外企有月薪五位數的體麵工作,是一個有上進心的年青人。

張某作案的原因很簡單,他說在一年前搬到了趙某的對麵。

那所房子本來是父母買來當他的婚房的。

每天都聽到對門打仗的聲音,有的時候,趙某對其妻子拳打腳踢的時候,還開著門。

更有甚者,在樓道裏打得其妻子不停地哀叫。

張某說,本來他之前還有一個女朋友的,兩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自從看到對門一家人的婚姻生活之後,讓他對婚姻產生了莫名的恐懼。

本來和女朋友商談好的婚禮,也在他一拖再拖之中不了了之。

女朋友一氣之下跟他分了手。

分手也好,本來想著,大好的青年,以後還能找到一個更好的。

然而,那之後,家裏和同事朋友之間也給他介紹了數個相親的對象,其中不乏比前女友還優秀的姑娘。

但他在接下來的交往過程中,他卻有一種對女性產生了一種不能親近的毛病。

牽個手都不行,會想吐,不是矯情,是真的想吐。

到了後來發展到他對女性產生了一種厭惡之感,甚至到了最後,他連見都不能見到女性。

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不光是對女性感到恐懼,對於母性的動物也產生了恐懼。

以前家裏養的一個加菲母貓,在他犯病的時候,見到這隻母貓就發抖,無法呼吸,直接給踢出了門外,讓其自生自滅去了。

這嚴重影響到了他的工作和生活,到了最後,他不能出門,不能見人,隻能躲在家裏足不出戶。

好好的工作沒了,好好的女朋友也沒了。

在家裏壓抑了好幾個月之後,他終於忍無可忍,對對門的男人下了手。

中秋節那天晚上,對麵的男人喝得有點多,故技重演,又對妻兒動了手。

張某看著趙某的妻子兒女掛著彩離開了家門,對麵的房門虛掩著,也給了張某機會,他提了斧子進了趙某的家門,對著喝多了躺在地板上的趙某就砍。

砍完之後,又慢條斯理地對現場經過了仔細的清理。

張某說,砍完趙某之後,他出了一身汗,那簡直就是一種酣暢淋漓的享受。

回到家之後,倒頭就睡,半年了,頭一回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起來洗了一個澡,收拾了一番,雖然那天下著雨,但他依然覺得外麵的世界十分亮堂,心情舒暢極了。

走出家門,再也沒有對所有女性有那一種無法言狀的恐懼感,就連小區門口賣包子的胖大嬸在他的眼中都是可愛的。

………

第二起案件:

也是發生在鄰居之間的事情,說白了,就是隔壁老王的事情。

泉城北方家園9號樓501室的居民王彪,時年40有5,夫妻兩個人在北方家園附近的菜市場賣肉。

周六早上,菜市場的攤子擺上了,正是忙碌的當口,王彪推說頭天晚上吃的豬頭肉有問題,有些拉肚子,讓老婆看著攤點,自己回家吃點治拉稀的藥。

王彪這一去就不複返,他老婆劉珍習以為常,這個人,性格啥的都好,就是有一點,愛偷個懶。

他這一去直到肉攤收攤了,也沒有回來過。

老婆回到家之後,才發現出了事。

王彪被人砍死在家裏頭客廳的地板上,凶器也是一把斧頭,一把木工用的斧頭,與萊茵花園趙某的死有相似之處,都是一斧頭砍在脖子上,立時斃命的那一種。

現場也沒有提取到有價值的線索。

起先警方認為隻是巧合,畢竟上一起案子的凶手已經抓到。

經過警方多方調查,凶手找到了。

住在王彪家對麵那棟樓三樓的鄰居,何豔豔,女,時年30有8,是泉城一家銀行的櫃員。

按理說,一個賣肉的,一個是銀行的職員,兩個人應該是八杆子打不著的關係。

對於何豔豔來說,在那件事發生之前,她和隔壁家的老王確實是八杆子打不著的關係。

兩人就算在小區裏迎麵遇見,劉豔豔也不可能記得世界上有這麽一號人物存在著。

王彪,生得其貌不揚,黑臉盤子,五短身材,家裏的媳婦在王彪看來,生得勉強也就算個人樣。但他這樣的人能娶著老婆就不錯了,也沒有他嫌棄的份。

男人,不管有錢還是沒錢的,不管賣豬肉的,還是蹲辦公室的,都有一顆色心在胸膛裏蠢蠢欲動。

王彪的兒子春遊的時候,老師要求其備一個望遠鏡。

這個望遠鏡在兒子春遊之後就光榮的下了崗,也是花了不少銀子買來的,不物盡其用,王彪心疼。

大半宿大半宿的不睡覺,就拿著望遠鏡幹起了偷窺的營生。

起初吧,他也純粹隻是站在窗前把玩著這個望遠鏡,看一看到底能看到多遠。

無意之間,他發現這個玩意兒好使,對麵那棟樓,哪戶人家半夜幹個啥的,皆入了鏡。

尤其是那些夫妻之間幹得不可描述的事情。

對麵三樓的那個漂亮的娘們,王彪注意到她好久了。

有了這個望遠鏡之後,他更加可以肆無忌憚地偷看。

女人不太懂得保護自己的隱私,家裏的窗簾子幾乎不怎麽拉上。

這也給了王彪機會,他站在自己家的窗前,拿著望遠鏡。

偷看她吃飯,偷看她洗澡,偷看她睡覺,偷看她和她老公親熱。

這個女人也上王彪的肉攤上買過幾回肉,那是王彪與她最近的距離。

隔著油膩膩的賣肉攤位,王彪都能聞到她身上那一種**人的香氣。

但王彪知道,他與那個女人之間隻能是賣肉與買肉的關係。

非得要扯上點關係,就是那個女人買肉的時候,他背著媳婦多給了那個女人幾兩肉而已。

即使如此,這也沒有換來那個女人多看他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