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孽戀之十九

警方在劉懷軍的房間裏發現了一些東西。

一件帶有秋長天血跡的外套,床頭的櫃子裏數把縫紉用的剪刀,與案發現場那一把剪刀一模一樣。

數張秋長天的照片放在劉懷軍的枕頭底下,照片上麵皆畫上了大大的紅叉。

更令人心驚的是,在枕頭底下還有一疊照片,八中的副校長李涼,物理老師秦建軍等,皆是八中的老師。

照片上麵都畫上了紅叉。

據調查,這幾位老師皆有與自己的女學生有染的紀錄。

劉懷軍從一年前就開始有意無意的跟蹤過幾位老師,秋長天遇害的前一個周末,秋長天帶著女兒在麥當勞餐廳用餐的時候,秋長天就坐在父女兩個人後麵的那張桌子上。

從學校後大門可以看到階梯教室的那一棟樓,秋長天經常和女學生在那裏斯混,劉懷軍不發現都難。

不難猜,案發當天晚上,劉懷軍從後門進入學校,或者先於秋長天和鄭菲菲進入階梯教室,也或許後於秋天長和鄭菲菲進入階梯教室。

總之無人發覺他在場。

仔細一想,劉懷軍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外賣超時事件,導致他跳樓自殺身亡的話。

他接下來有可能會對這幾位老師下手。

對於劉懷軍在網上發布視頻,刑偵二隊幾位隊員都有疑問,按理說,劉懷軍一個初中畢業的農民,他是如何懂得上網發視頻的?這對於他是不是相對難了一些呢?

經過調查,事實證明劉懷軍經常瀏覽發視頻那個網站。

網站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網站,經常會發布一些上不得台麵的視頻。

劉懷軍一個獨居男人,他也有其隱藏的一麵,寂寞的時候,他需要一些東西來打發空虛的時間,這些個極具**力的網站就成了他常去的地方。

如今是全民網絡時代,某直播平台,劉懷軍的賬號從兩年前就開始發布一些視頻,跟朋友圈一樣,不過是今天都幹了一些什麽,明天又吃了一些什麽。

還有幾則視頻是吊唁女兒劉萌和其妻子的。

案情總結會議上,雲海和蕭默對於秋長天一案與胡萊一案的相似之處提出了疑問。

同樣的作案手段,同樣的凶器。

受害者都是中學教師,皆與其學生有染,凶手最後都是自殺身亡。

兩者之間是否存在著關聯的地方?

頭一個關聯的點,劉懷軍和白曉夢精神狀況都有問題,而且都有過心理治療的經曆。

蕭默懷疑過兩個人作案的手法是否和心理醫生的暗示有關。

經過調查,兩個人的心理醫生並沒有什麽關聯。

白曉夢的心理醫生是一位清秀的姑娘蘇米,心理學碩士畢業之後在春陽市建設路開了一家不大的心理診所。

而劉懷軍的心理醫生是春陽市第二醫院精神科的許正醫生。

蘇米與許正兩個人之間毫無社會關聯。

兩人作案的凶器,縫紉用的黑色大剪刀。

白曉夢的姑媽年青的時候在製衣廠工作,家裏有一台老式的縫紉機,白曉夢作案用的那把剪刀是隨機在其姑媽的縫紉抽屜裏拿的。

劉懷軍家裏好幾把剪刀,經過調查,是一個月前在春陽市某大型超市一次性購買的。

各方調查過後總結,胡萊與秋長天有諸多相似之處,劉懷軍應該特別關注過國慶發生的這一起命案,他應該是模仿白曉夢作案。

對於這一個結果,雲海的表示遺憾。

他對蕭默說:“起初我以為劉懷軍背後一定有一個神秘的推手在推著他。我還興奮了一陣子,總算遇到對手了,真相原來隻是如此簡單,一點都不好玩。”

雲海真的是一個徒步愛好者,秋長天這個案子結束之後,他去了科羅拉多大峽穀徒步。

去之前,他問蕭默。

“你看過《終結者2018》那部電影嗎?”

蕭默納悶:“我應該看過嗎?”

雲海一張嫌棄臉:“蕭默,你的人生真無趣,我建議你多看一些科幻大片,開拓一些視野。”

蕭默還給他一張嫌棄臉:“我不看那些個不切實際的幼稚科幻片。”

雲海無奈地搖了搖頭:“或者你去看一看《大峽穀》也行,這也是我一直想去那裏徒步的原因之一。”

………

周末的飯局是朱苗苗張羅的,朱苗苗說她來了春陽市承蒙蕭默的照顧,早就想請蕭默撮一頓了。這不發了工資,就想在外頭好好吃一頓。

蕭默對於這一個飯局本來是拒了的,但朱苗苗說他父親朱建軍來了春陽市,算起來,兩家還算是沾親帶故的,讓蕭默一定賞這個臉。

蕭默實在是拒不過,答應了。

去之前,蕭默一直在心裏頭有疑問,朱苗苗是哪根筋搭錯了嗎?

用餐的地點居然在春陽市著名的旋轉餐廳,一向勤儉的她這一次是真的準備大放血了。

電梯一路上行,旋轉餐廳在65樓,據說在那裏用餐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大海,轉半圈之後又可以俯瞰整個春陽市的全貌。

朱苗苗一張臉笑得特別地燦爛,她殷勤地候在電梯旁,讓蕭默始終覺得不太對勁,這姑娘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其實自己早該想到的,作為一名警察,他早該知道不尋常之處必定有貓膩。

哼哼,蕭澤,他還真是一位精明的商人,懂得利用身邊的人。

他以為有了朱苗苗和她爸朱建軍在,蕭默就會給個麵子,與他們共進這一頓晚餐?

門都沒有。

不知道是餐廳在旋轉,還是其它的原因,蕭澤一張笑臉晃得蕭默腦瓜子發暈。

心中一股怒氣一湧而上,對朱苗苗道:“誰讓他來的?”

他沒有半分的猶豫,轉身即走。

朱苗苗跟了上來:“蕭默,給蕭叔叔一個機會,也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他始終是你的父親,父子之間能有多大的仇怨不能解開的?”

這個女人,他已經忍了她很久了,這個時候的她尤其的聒噪。

“朱苗苗,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是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朱苗苗顯然沒能從蕭默難看的臉色中分析出來他已經壞透了的心情。

“蕭默,來都來了,給蕭叔叔一個機會好嗎?算我求你了,給我一個麵子好嗎?”

“給你麵子?女人,你太自信了,請問你的麵子值幾斤幾兩?”

“蕭默?”

“滾。”

是蕭默給朱苗苗的最後一個字,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