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落選者

說實話,林濤感覺這家夥現在可真是如同一個鄉巴佬一樣,真的土啊!那身華服前麵掛上這個普通的玉牌,簡直不要太好笑。

顯而易見童央很興奮,這份喜悅他無處發泄,縱然此前和他有摩擦的林濤,現在都好像變得可愛多了!

同道而來的那些人,隻有他自己真真正正的考入了太乙學院!這是什麽?真正的實力差距!自己可不是個關係戶!

這份喜悅,因為缺少分享者讓童央感覺失色了許多,總不能找那些矢誌的夥伴吧?此時看見林濤都感覺到了興奮!

這最重要的是分享快樂不是嗎?最好還有這個家夥或是沮喪,或是嫉恨,或是憂慮的表情,那樣自己就更開心了。

童央笑的都快合不攏嘴了的說:“哎呀,你這個鄉巴佬還有點本事,居然混進了天墉城?不過真不是我說你,你考入太乙學院?真是異想天開啊!怎麽樣連門都沒進去吧?”

“就這塊玉牌,就讓你興奮到這樣?”林濤平淡的看著此人,麵無表情的道:“你這才真是鄉巴佬,笑死人了。”

“噗!真是好笑,也不知道你這個小小金丹修士那裏來的這樣的底氣,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是笑話,你知道就你說的這小小玉牌代表的是什麽嗎?”童央冷笑道:“你就去問問在場的其他人,可有一個不想得到的?包括你也是,如果不想要從一開始就不會來!”

童央此時顯得十分趾高氣昂:“隻有通過這次測試,才算是太乙學院真正認可的學員!否則”就算家裏花了錢,買了名額又怎麽樣?永遠都隻是替補的奉讀生在已!”

隨即更毫無顧忌的指向場外的眾人冷笑道:“今日你這家夥我不知道是怎麽混進來的,但是這除了你這個濫竽充數的家夥外,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通過了幾道測試,最終淘汰道現在可謂百不存一!”

童央與其說是給林濤聽的倒不如說是在炫耀!

這番話毫不掩飾,引得處於悲傷中的眾人幾乎都投以怒目,但卻免不了透出了或不甘或羨慕的神情。可是能什麽?修真者就是這樣,成王敗寇!

或許某人一次失敗便會隕落神壇,不會有人在乎其他原因。同樣的,他們這次比試輸了就是輸了,說的再多,再漂亮。也掩蓋不了這失敗的本質!

他就是喜歡看別人對他投以這種眼神,羨慕,嫉妒甚至是怨恨交雜的眼光,隻有這樣才能突出自己的優秀不是嗎?

至於怨恨?哈哈,無所謂這些失敗者根本不足為懼!何足道哉?

“咦?似乎真的很厲害的樣子啊!”林濤仿佛剛剛知道這個事情一般,極為配合的做出了驚訝的表情,上下打量起童央胸前的玉牌。

“會不會說話!什麽叫似乎,就是很厲害。”明明應該是童央想要聽到的話,偏偏從這個土鱉嘴裏說出來,意外的讓他不痛快。

林濤突然,右拳砸在了自己左掌上恍然大悟的從錦囊中取出了兩枚樣式完全一致,但是顏色卻不同的玉牌。

“哎,我說怎麽這麽眼熟。這東西真的有那麽值錢嗎?”說著將手中的兩枚玉牌上下拋動,相比眾人愛不釋手,恨不能當成寶貝傳家的態度形成了鮮明對比。

童央看見兩個玉牌不由自己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下意識的舉起了胸前的錄取銘牌,反複的看了幾遍。

如此確認了幾次,童央閉上了眼睛,強咽了一口唾液。再度睜眼後終於確定自己沒有做夢,用顫抖的右手指著林濤,顫聲道:“不可能!你這個區區金丹期的家夥,怎麽可能獲得?這一定是假的!”

而不僅是童央,其他人在林濤拋動玉牌時,也是看見玉牌的樣式,頓時都是目瞪口呆的摸樣,一個金丹期是怎麽獲得銘牌的?開玩笑嗎?

童央此時的心情幾近瘋狂,這瘋狂隨後化作滿腔怒火,當即化作一聲虎吼:“你這個鄉巴佬,居然敢偽造錄取銘牌!真是罪該萬死!”

林濤聞言大笑道:“哈哈,先不說我這是不是偽造的,就算是。可有規定不可偽造?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二人劍拔弩張之際,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何人在此如此喧嘩?”

這聲音極具穿透與威懾力,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是一名中年人摸樣的修士,身上的衣物與通常弟子服相差不多,同樣的陰陽色紅紋袍,但是袖口卻多了兩朵祥雲與胸前的徽章卻顯示出其師者的身份。

童央自然也不例外,反而如見救星一般急忙躬身開口道:“老師!都是因為這個家夥!他居然敢偽造弟子銘牌!實在是罪該萬死啊!”

那名老師深深的看了林濤一眼,不為人知的閃過一抹異色,隨即冷冷的道:“那銘牌隻象征意義大過實際!門中自有記載,豈會因人造假就會錯收?爾等就算因為這種小事便在此大聲喧嘩?荒唐!”

童央聽到這話,強忍嘴角的抽搐,做出慌張的姿態忙道:“弟子不敢!”

“不敢就好!”那老師點了點頭喝道:“尤其是爾,既然已經錄取,就應該一心思考學業修煉,而非這些不知所謂的東西。太乙門若是大考不合格,輕則留級,多次者逐籍。少為這些有的沒的浪費心思,明白嗎?”

童央聽得嘴裏發苦,自己得罪這老師了?不可能啊!為什麽這樣態度?而且那位迎接自己的師兄後來也是如此態度,莫非太乙學院的人都是一群怪人?

但是童央將口中的苦澀吞入腹中,再度開口道:“老師,弟子並非因此而喧嘩,實在是此人的行為等若汙蔑太乙學院的清譽啊!他區區一個金丹期修士,就敢仿造銘牌,這若是不嚴懲,傳揚出去會如何說太乙學院?學生絕無私心啊!”

在他看來,自己刨析的如此清楚,其中厲害都說的如此明白,這個家夥這回肯定死定了!嘿,讓你嘴賤,手賤。這就是血的教訓!

“哈哈,笑話我林濤需要仿造這銘牌?”說著右手一翻,再度取出呈於那位老師麵前淡然道:“還請老師檢查一下,我這到底是真是假。若是沒記錯,一個是戰堂,一個是丹堂的名額?可有錯否?”

那老師看著林濤,閃過一絲笑意,隨即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翻看了一圈點頭道:“的確如此,都是真的。”

“不可能!”童央膛目結舌的道:“老師,你肯定是看錯了!你在看看,這家夥怎麽可能拿的是真的?”

“閉嘴!”那人衝著童央冷嗬道:“你在質疑我的眼光?”說道這裏,不由的露出了幾分氣勢逼向了童央。

童央滿頭大汗的道:“不敢,不敢!我的意思是,會不會是林濤偷的?他連考核都沒有參加,怎麽可能會有名牌?!”

“你都知道我都沒參加考核,我要偷誰的?從諸位分神期之上的教師身上偷嗎?”林濤冷笑道:“若有人有這本事,我看太乙學院說不得要真收為弟子的好!”

童央聞言一愣,他光顧著反駁林濤,那些話和信口開河也差不多,此時林濤反問可謂一語中的。林濤從哪裏偷?若是假的那位老師又豈會當眾如此態度?

一戳就破的謊言,誰會撒呢?

“但,他隻是金丹期,他怎麽可能有資格?”童央艱難的開口問道。

“是啊!金丹期能入選,我們憑什麽不可以?”

“我們不服啊!對啊,這有黑幕吧?我們抗議!”

“抗議,抗議!堅決抗議,這肯定有黑幕!”其他人聽到這裏也是一片嘩然,簡直就是炸鍋了一樣!

“閉嘴!”那老師臉色一沉,頓時一股無比強橫的氣勢從身體透出,頓時將所有抗議與喧嘩震懾住,所有人都臉色瞬間煞白,再無一人可以吐出一個不字!

“選與不選在我太乙學院,與爾等何幹?再敢放肆休怪我不客氣了!而且你們和我談公平?笑話!”

那老師環視眾人露出不屑之色:“你們這裏有多少人縱然考核不過,亦可奉讀?你們還敢說公平?規矩是我太乙學院定的,不願意可以不來,包括你們這些通過的學子,如果不滿現在可以申請放棄!不願意亦可以不留,多你們不多,少你們不少!”

這位老師收了氣勢,壓力頓時收斂,不少人登時做到了地上,渾身大汗淋漓。不過合格之人卻又不同,隻是倒退熟不,露出心悸不已的申請。

在看林濤卻隻是鬆了口氣,將沉重的麵色恢複正常。相比那些境界更高之人,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此人露出幾分滿意淡淡的道:“我時間寶貴就不和你們浪費時間了,通過者想留在太乙學院就跟我來。不想的趕快滾蛋,我重新擇員。覺得太乙學院不公的落選者,亦可以放棄你們奉讀的權利或者投訴,但別再我這廢話!”

這人也不管眾人什麽反應,轉身便走所有入選者,互相看了幾眼,急忙跟上。放棄?誰放棄誰是傻子!童央最後一個反應過來,失魂落魄的跟在最後!一點都沒有了入選者的喜感,渾渾噩噩的跟了上去!

滿心的不敢置信!他怎麽也看不出來,這個言行舉止就透出毫不知禮的家夥。這個衣著寒酸,裏裏外外看不出特殊的家夥!憑什麽讓太乙學院破例至此?

走在最後的童央,聽著身後眾人對林濤的議論。麵色慘淡的跟在最後麵,此時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落選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