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在現在還沒有進行宵禁,等到申時一過就是宵禁的時間了。

飛熊和在座的另外幾位玩家等待著其他玩家到來的。

陸續的又來了幾位玩家,算上飛熊自己,加起來一共有七位玩家。

已經算是不少的了。

總共也就隻有十位玩家進入到了這個劇情副本中。

飛熊也知道,在沒有進來的時候就有一個個性鮮明的表示自己不會加入了。

而其他的玩家肯定也有同樣的獨行俠,當然,也不排除他們其實接到了和飛熊不一樣的任務。

有可能會被分成兩個陣營。

飛熊估計,現在到來的七位玩家,能夠服從領導的應該也隻有一半。

七位玩家,是當時聚集來的刨除了薑夜的四個人,加上另外的三個人。

“還請大家各自截取任務介紹的一段話,我們需要鑒別有沒有其他陣營的玩家潛藏,又或是有鬼藏在我們的隊伍中。”飛熊笑嗬嗬的看向在座的七位玩家。

另外的六人倒是沒有意外的神色,就算是飛熊不提他們也會提,這種關乎著自己任務和性命的副本,如果不謹慎一點,難道還真給當成一個遊戲玩嗎?

尤其是那些沒有了複活次數的人,就更不可能大意了。

……

“啊?不良帥!”小廝嚇了一跳,不過眼看著隻有薑夜一人也就沒有阻攔。

隻不過他也沒聽說過不良人都有錢來中曲了,而且不良帥來中曲直接亮出自己的名號真的好嗎?

相比於飛熊這一邊的排除陣營,薑夜就從容多了,他利用不良帥的腰牌進入了平康坊的中曲,人已經到了牡丹樓前。

“不良人?”

牡丹樓內的清客看到了走進了的薑夜不免的皺了皺眉頭,尤其是薑夜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進入中曲和南曲的人基本上都是士大夫階層,而不良人雖有比較特殊,但是仍然屬於吏,所以難免的不討喜,能夠不甩臉子就已經不錯了。

薑夜倒是無所謂,他又不用巴結人,不良帥腰牌在身,加都尉,掌管整個長安縣的治安,可以調動手下不良人、巡街、步騎,隻要是鬼,砍了就是。

如果沒有鬼出現的話,不良人隻是城管,但是現在的不良人職位就特殊起來了。

因為他們能斬鬼。

“這位督帥,不知道來此何事?”牡丹樓的媽媽搖曳著步伐走了下來,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

但是要說奉承的話,那就一點都沒有了。往來的達官顯貴都不知道見了多少,不過是一個不良帥,又何須他們奉承呢。

薑夜搖了搖頭道:“無事,過來看看而已。”

樓下的薑夜和牡丹樓的媽媽講話,樓頂上的一個窗簾微微晃動,拉開了一條縫隙,出現在了一隻眼睛透過窗簾的縫隙觀察著跨刀的薑夜。

尤其是看到了看到了薑夜的腰牌和右邊的橫刀,這隻眼睛頓時瞪大,瞬間就布滿了血死,直勾勾的看著薑夜。

恰好這個時候薑夜抬頭望了過來,臉上帶著笑容。

“咕嘟。

眼睛的主人將簾子猛地拉上,轉過身來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但是她已經嚇的麵色蒼白,額頭的汗珠順著鬢角流了下來,將那翹出來的發絲粘連在了臉龐。

“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必須現在離開。”女人趕忙的收拾東西,手忙腳亂的收拾了一陣之後奔著後門跑了出去。

後門的不遠處有一輛馬車正停靠在那裏,看到了馬車的女人頓時眼睛亮了起來。

“事發了就想跑?”

一個人影從一旁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銳利的眼睛盯著眼前那個跑來的女人。

“不良人。”女人咽了一口口水,陰晴不定的注視著薑夜。

薑夜正好抱著橫刀等在這裏。

至於為什麽沒有直接在牡丹樓動手,一是因為薑夜不想擴大事態,另一個原因就是想打草驚蛇,放線釣魚,看看有沒有比較笨的大魚會咬這個鉤子。

畢竟平康坊的中曲不比一曲,這裏的歌姬並不是那種混跡紅塵的風塵女子。

長安城中的青樓女並不等同於現在的風塵女子,能成為青樓女的選拔標準是才貌雙全,會彈琴、會唱歌、會寫詩、會調情,用四個字形容,大概就是風月無邊,她們不僅滿足你的肉體還能慰藉你的心靈。

而中曲和南曲的歌妓,很多是貴人專屬的,當然她們同樣會服務別人。

就像是李隆基比較寵信的念奴,李隆基不光顧的時候,也有人其他的王公光顧。

說不定那一天,李隆基突然半夜起床想要找這位談談心,派高力士去的話,這姑娘還正在接待別人呢。

“姑娘,你的事發了,是我給一個痛快,還是你自我了斷?”薑夜看向那個抱著自己包袱家底的女人說道。

當然,薑夜也看到了身後不遠處的那輛經過的馬車。

馬車的主人並沒有發話,就連貼身的小廝也都沒有說什麽。

但是光看馬車的就知道非富即貴。

女人恨恨的看著薑夜,又拿眼睛剜了一眼百步之外的馬車。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女人平靜的說了一句,卻沒有再向著馬車走來,而是轉身向身後的和牡丹樓小門走去。

看樣子女人也知道不能拖累了那馬車中的人。

“你似乎並沒有看清楚形式。”薑夜的聲音宛如炸雷一樣出現在了,女人的耳邊。

女人大驚,但是還不等女人有什麽反應,她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一個鐵箍給箍住了,雙手想要掙脫開,這才發現原來是一隻粗糙的大手。

她知道,如果她再不做點什麽,不用什麽別的手段,她就會被這隻手給掐死。

“慢著!”身後馬車內有人淡然的說了一聲。

一條白色的人影頓時從女人的身體中脫離開,化為一道白色的影子越過了薑夜被那輛馬車給收走了。

薑夜鬆開手臂,轉身看向那個似乎要啟動的馬車皺起了眉頭:“閣下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就走了嗎?”

“這個交代夠不夠?”馬車中的人中氣十足,將一塊明晃晃的腰牌從馬車的窗戶露了出來。

薑夜本身視力就強,一下子看到了腰牌上的字。

‘大理寺’

“哼!”

“不良帥聞風,你擅自行動破壞了大理寺的暗樁還不自知,難道還需要我給你什麽交代嗎?!”

“走!”

馬車正在遠離,隻留下薑夜一人站在巷子口,頭頂是黑色和迫近的明月,身後是清冷的巷子,薑夜的影子拉的很長。

“大理寺暗樁?”薑夜頓時皺起了眉頭,他最先想的是那個給他傳信的人。

望樓的武侯,但是給武侯傳信的人?

“有人在算計我。”薑夜眯起了眼睛,透過這件事,薑夜瞬間就明白了,是有人在算計他,不,其實是算計聞風。

如果這個暗樁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那麽薑夜的罪責可就大了。

“很好,我剛來不到半個時辰,這就有人給我下套了。”薑夜冷笑一聲。

看著遠去的馬車,薑夜伸出手臂召喚出陰鴉:“但是,你們真的是大理寺的人嗎?”

“去!”

“呱。”陰鴉頓時振翅高飛。

等到薑夜趕回望樓的時候,果不其然,望樓的兩個武侯全都死了,對方下手很快,幹淨利落,沒有留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