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逃,集中光線!他大喊著,寧文瑞和蕭震對視了一眼,咬著牙堅持著,再加上大山和林笑笑,五道光柱齊齊的照在那黑影上麵,就連徐江都掏出手機,調到照明模式,也跟著照那黑影,雖然光線不是很亮,卻也聊勝於無了,然而那黑影卻還是再逼近,盡管緩慢,卻異常堅定。

“頂住,大家都不要退!”

這完全是在比拚運氣和膽識,就在這個時候,邢天宇手中的手電閃了閃,忽然間——滅了。

他因為自持有夜視能力,帶的隻是最普通的手電,電量本就不是很足,再加上他的手電一直開著最大功率,這會卻是終於沒電了。

恐懼瞬間充滿了內心,這一道光柱的消失,仿佛給防線打開了一道缺口,那黑暗的雲團忽然擾動起來,朝著邢天宇就撲了過來,黑暗在邢天宇的眼前形成了一張人臉一樣的團,黑影近在咫尺,此時此刻,邢天宇內心的恐懼,已經讓他窒息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唯一讓他慶幸的是,僅僅隻是幾乎而已,在極度的恐懼之,他的大腦反而異常的清醒,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有一個魔法,因為缺少足夠的情緒波動,一直沒有機會使用出來,但是現在,這種情緒卻充滿了他的內心。

“恐——懼——之——影!”

隨著他那一聲大吼,一股黑暗的能量從他體內瘋狂的湧出,那是他內心恐懼的具現化,它們在他周圍旋轉著,在他麵前的空氣中凝聚成一團,很快一條由黑色的影子所構成的足足有水桶般粗細,直立的上半身就有三米多高的一條巨蛇出現了他的麵前。

老邢小心!他聽到蕭震的喊聲,或許蕭震是覺得那東西跟外麵的那些怪物一樣,是來追殺他們的把,然而邢天宇卻並不緊張,眼前的巨蛇喚醒了他舊時的記憶,沒錯,他認識這條蛇,他清楚的記得在那黑暗的洞窟中所發生的一切,看著那巨蛇幽深的雙眼,邢天宇此時心中冒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和自己對視的是另一個自己,但是似乎又隱隱有些不太一樣,他能夠從那巨蛇的眼神中,讀到一種異樣的情緒,仿佛彼此心靈相通,此時這條蛇俯視著他,和他對視著,仿佛在觀察著一個獵物。

那團巨大的黑暗雲則陷入了短暫了停頓,似乎感覺到了某種未知的存在。

邢天宇被那巨蛇盯著,下意思的想要後退,但是總算他還記得恐懼之影這個魔法的注釋——戰勝你的恐懼,否則你必然會被恐懼所吞噬,眼前這條影子構成的巨蛇,無疑就是他的心魔的化身,也可以叫做影魔,按照恐懼之影魔法的注釋,自己必須戰勝心魔,否則一個影界生物就已經夠要命了,再多一個影魔的話——

“你他媽的瞅啥呢,老子死了你也活不了,還不他媽的趕緊給我幹了那東西!”邢天宇歇斯底裏的大吼道,那影魔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猛地朝著那團黑暗雲團竄了過去。

影魔和那團巨大的暗黑雲瞬間就撞在了一起,那個巨大的影界生物似乎感覺到了來自影魔的威脅,立刻從四麵八方包圍了過去,想要將它吞噬淹沒,然而這種淹沒卻毫無作用,黑暗滋生恐懼,影魔本身就是恐懼的化身,不僅不會被黑暗所擊敗,反而使得影魔更加壯大了起來。

它衝撞著,撕咬著,在那巨大的影界生物內體翻騰著,那影界生物能夠免疫物理攻擊的身體,卻在影魔的攻擊下不斷的破損,瓦解,這場短暫而又激烈的搏鬥持續了不到一分鍾,那影界生物終於意識到自己無法取勝,倉皇的朝著外麵逃去,眨眼間消失在了夜色的黑暗之中,就連那些黑暗傀儡也都跟著消失不見了。

看到那影界生物逃走,邢天宇心中頓時鬆了口氣,看來所謂的影界生物也不過如此嘛,此時此刻在知曉了所要麵對的是什麽敵人,以及發現自己可以戰勝它之後,他心中的恐懼也跟著消散了大半,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驚訝的發現那影魔的身體正漸漸變得透明,很快就完全消失不見了。

愣了那麽幾秒鍾的功夫,邢天宇猛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恐懼之影來自於他恐懼的內心,而一旦他不再恐懼,恐懼之影也會跟著消失。

窩草,這魔法也太坑爹了吧。邢天宇一陣無語,下一次想要使出這一招,還不知道什麽時候了,不過不管怎麽說,這個魔法還是救了他一條小命。

“窩草,剛才那是什麽東西?”蕭震震驚的問道,他剛才麵對那影界生物的時候,卻是平生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無力,刀劍根本對那怪物無效,就連子彈都沒有產生任何波瀾,唯一所能依靠的竟然是手電筒,當那怪物撲向邢天宇的時候,他甚至感到了一種絕望。

然而突然冒出的巨蛇卻將其輕易擊敗,而那巨蛇,又似乎跟邢天宇有著某種聯係,他可是親耳聽到邢天宇對那巨蛇下命令來著。

寧文瑞也湊了過來,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邢天宇。

“那是一個影魔,你可以理解為一種特殊的召喚獸。”邢天宇說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感覺全身都一陣虛脫,那是極度恐懼之後帶來的副作用。

邢天宇沒好氣的瞪了兩個同伴一眼,“我知道你們兩個在想什麽,你們一定在想,嘿,老邢肯定是用了異界之書,學會了強大的魔法,布拉布拉布拉,不過你們兩個可以歇歇了,我這三年確實沒有用異界之書,剛才那個魔法也沒有你們看起來那麽好用,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趕緊先把火點起來,然後我會把你們想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你們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各自點了點頭,眾人便開始搗鼓了起來。

雖然電燈是沒指望了,但是眼瞎卻還可以依靠最原始的照明方式——火。

在秦明的靈堂裏,有幾個燒紙用的火盆,眾人這會也顧不得許多,幾個人將火盆全都點著了,那些沒用的家具全都劈碎了扔進了火盆裏,隨著幾個火盆被點燃,屋子裏頓時重新明亮了起來,也讓幾個人多了幾分安全感。

“那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你一定知道些什麽對吧。”

邢天宇露出一陣苦笑,“好吧,我想我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