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八苦求

……

“軍師,屬下按您的吩咐,已將周瑾帶往保安司嚴加審訊,下一步該怎麽做?”

那名為首的官兵在命人帶走周瑾之後,恭敬地候在馬車之外,向內中的許文靜稟報。

雖然他十分不解許文靜為何會讓他們無緣無故先胖揍周瑾一頓,但他也不敢多說,畢竟許文靜可是劉策十分仰賴的人,做事應該不會這麽無腦。

車裏的許文靜依舊透過玻璃車簾,呆呆的偷看喬漪萱,眼中滿是癡情之色。

直到喬漪萱身邊出現一雙兒女後,這才收起臉上笑容,鬆開撩著車簾的手,滿麵陰沉的對那官兵說道:“這裏沒你們的事了,回保安司待命,記住今日之事跟誰都不要提起,明白麽?”

“屬下懂的……”那官兵聞言,立馬討好似的向車內許文靜拱手作揖。

這些官兵都是從京軍改編的,素質自然是不能和劉策本部軍馬相提並論,他們如今也無非隻是混碗飯吃而已。

許文靜點點頭,從懷裏摸出一袋銀元丟到他手中:“這是五十塊銀元,你和你的兄弟都分了吧,對了,你可以提醒一下那喬氏,想救他丈夫就去找大理寺相助!”

說完,許文靜又沉聲對車夫吩咐道:“啟程,回宮。”

四輪馬車緩緩駛離,在與喬漪萱錯身之際,許文靜又忍不住拉開窗簾望了一眼,看著喬漪萱抱著兒女無助的坐在地上,臉上也掛滿了不舍。

在那一刻,許文靜很想跳下車去安慰她,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萱兒,當初你為什麽要背叛我,無非就是嫌棄我許文靜身份低微對麽?現在的我,馬上就要位極人臣,你會後悔當初的選擇麽?”

馬車靜靜的駛出民坊,向著皇宮方向緩緩前進。

……

“漢王,前線捷報,呂軍長和張軍長的兩路集團軍已與五日前攻破黃覆,占據了長河要塞,現在正在準備向荊楚進攻!”

太極殿內,得到這個消息後,正在埋頭批示京畿民務的劉策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相比與擊敗黃覆,他更在意乙級軍士的戰鬥力,相信經過這機場戰役,乙級士兵都能成為合格優質的精兵資源,可以源源不斷投入各處戰場。

“把長河之戰的詳細戰報取來給本王一觀……”

劉策放下文冊,命探馬將前線戰報送來,他十分關注這次戰役過程,這對以後培養軍中指揮官有著莫大的聯係。

等劉策看完戰報後,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了。

“線列火銃陣果然有用,如此一來,以後的軍備就要逐漸向火器發展了,有這樣的戰績放在眼前,我看楊開山他們還有什麽理由反對。”

合上戰報後,劉策心情大好,畢竟黃覆對京畿的威脅暫時解除,且呂肅、張義潮的兩路軍團又開始向荊楚三省推進,這最基本的戰略目的已經達成,剩下的不過是繼續擴大戰果罷了。

現在隻要能把黃覆勢力逐出荊楚之地,那自己就能和江南諸地取得聯係,以自己暗中和薑家那層關係,劉策相信薑家知道該怎麽選擇。

等江南之地掌控與手中後,就能有充足的時間整頓山河,掃清一切阻礙。

“漢王,巴隆求見……”

“讓他進來……”

巴隆在韋巔的帶領下大搖大擺的進入太極殿,一見到劉策,立馬五體投地跪拜起來。

“起來吧……”這幾日劉策也習慣了巴隆的姿態,與是淡淡的說道,“這趟差事辦的如何?”

巴隆立馬抬頭說道:“回稟策可汗,這差事辦的好不好,巴隆不敢妄自菲薄,巴隆隻想盡自己最大努力讓策可汗滿意,巴隆就是策可汗的奴隸,一切聽憑策可汗的安排!”

韋巔眉頭一皺,暗道這巴隆可真會拍馬屁,要換一般人早就樂開花了。

劉策聽完,臉上波瀾不驚,對巴隆說道:“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本王身邊的護衛,負責保護本王的安全!”

“多謝策可汗成全!”巴隆麵帶喜色,再次跪在劉策跟前膜拜起來。

劉策無奈的搖搖頭,讓巴隆起身後,對鄔思道說道:“按計劃,再過幾日,那些官員就會主動找本王尋求庇護,如此一來,倒是為本王執行新政掃清了不少障礙。”

鄔思道點頭說道:“漢王,當下主要問題是如何最快打通京畿到蜀地的道路,蜀地乃天府之國,又是勃紇前線堡壘,務必要最快收與版圖之內,如今天時人和都已占據,唯獨這地利……”

劉策打斷鄔思道的話:“本王自然知曉鄔先生的意思,蜀道不通,就無法讓中央和蜀地取得第一聯係,也無法把兵力錢糧有序運送至前線抵禦勃紇進犯,

勃紇人之所以敢常年不斷對蜀地劫掠,就是看中蜀道難行,朝廷支援路途不利,才會為所欲為,也是蜀地實力無法集中起來抵禦勃紇人的關鍵……”

鄔思道歎道:“真未想到漢王從未去過蜀地,卻也對隴州軍務這般了解,屬下歎服。”

劉策搖頭一笑:“本王曾在秦嶺呆過數月,深知山川道路難行,想要往蜀地運送大量兵馬,

目前最快捷的方式就是走水陸,隻有勃紇人的進攻受挫之後,方有充足的時間和精力開山鑿石,打通陸路。”

鄔思道點點頭,認可了劉策的建議,繼續說道:“漢王,這些年勃紇人因為權力更迭,高原將領論傾淩和哈達讚桑之間相互廝殺,倒是減輕了蜀地前線不少壓力,

我等當利用這段寶貴的時間做好部署,不要讓蜀地過往的悲劇再度重演……”

劉策聞言,瞳孔中閃過一抹狠戾之色:“如果有機會,本王打算將勃紇人盡數滅族,這樣一支野蠻的部落族群就不該存在這世上……”

鄔思道頓時背脊一陣發涼,滅族對其他勢力來說或許是一個傳說,但他明白,這話從劉策嘴裏說出來,並不是一句玩笑。

畢竟劉策在遠東的威名都是靠屍山血海堆砌起來的,對於外族之人,他可從未手軟過,也縱容各部對反對異族勢力采取極端滅族政策。

當劉策和鄔思道又商議一陣關於蜀地的計劃後,焦絡忽然來報:“漢王,宮外上百名城中官員求見……”

劉策聞言,和鄔思道互望一眼,同時露出一絲笑容,知道這是鬼市的施壓起效果,這些官員怕是來尋求自己的庇護。

“讓他們先去偏殿候命,本王處理完公務就去會會這群朝廷重臣。”

……

兩日後,昔日李宿溫的府邸內……

“嗯……癢……”

衛瓔眉眼如絲,麵含桃花,庸懶的側躺在臥榻之上,身上隻穿一層薄薄蟬紗,將她的傲人身段承托的淋漓盡致,同時一雙潔白細膩的玉足搭在一個坐在床沿男人的膝蓋上。

而那男人單手托著衛瑛的左足,另一隻手持著一根羽毛,輕輕的來回滑動,讓衛瓔是奇癢難忍。

這男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軍師許文靜。

自許文靜救下衛瓔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十分曖昧,雖然沒有捅破最後最後一層窗戶紙,但以目前情況來看,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許文靜望著衛瓔的玉足,又瞄了幾眼衛瓔的蟬紗後朦朧的奇景,忍不住吞咽幾口口水,對衛瓔說道:“公主殿下,這天氣越來越燥熱,屬下特意準備了些冰飲給公主殿下消暑,望公主殿下能喜歡……”

說著,又將羽毛輕滑幾下衛瓔足底……

衛瓔聞言,貝齒輕咬下唇,顯然在忍受著腳底帶來的全身心酥麻,好容易才緩緩說道:“許愛卿,你真是有心了,本宮……本宮真是不知該……該如何感謝你……嗯哼……”

說到後來,衛瓔忍不住輕微呻吟一聲,讓許文靜頓時心頭**漾,差點要做出霸王硬上弓的舉措。

好在最後他硬生生憋住了……

不多時,兩名侍女分別端著一碗冒著寒氣的冰砂來到衛瓔跟前。

衛瓔見此,頓時來了興致,把玉足從許文靜身上縮回,好奇的端起其中一碗冰砂。

“公主殿下,這是特製的冰飲,上麵塗了各色果醬和蜂蜜,你嚐嚐合不合您的口味……”

聽完許文靜的介紹,衛瓔取過放在邊上的湯勺,然後輕輕舀下一口含入嘴中……

很快,她眼前一亮,讚不絕口對許文靜說道:“這,當真是解暑冰飲,許愛卿,真沒想到你有這麽好的東西啊……”

說完,又迫不及待舀了一勺放入嘴中。

許文靜拱手解釋道:“公主殿下,這冰飲又稱冰酪,並非屬下所作,實是漢王的傑作,如今整個遠東早就已經普及開來了……”

衛瓔點頭說道:“如此冰飲當獻與帝王家享用才是,怎能在民間普及呢?”

許文靜笑著說道:“那是因為漢王仁義,希望百姓都能過上好日子……”

衛瓔一聽“漢王”,也就不再多說什麽,雖然她明白劉策已經不會再計較以前自己與他起衝突的事,但她對劉策還是心生懼怕的,對他的話題是能不提就盡量不去提及。

就在衛瓔繼續默默的吃著冰酪時,一名侍女在房間外稟報:“啟稟公主殿下,左副官在門外等候軍師大人,說是府上來客人了……”

許文靜聞言,立馬起身對衛瓔說道:“公主殿下,屬下這就先退下了,您多保重……”

衛瓔點點頭,輕頜俏目對許文靜說道:“許愛卿,你忙就盡管去吧,本宮現在很好……”

“屬下告退……”

許文靜低頭拱手,有序的退出了衛瓔房間,向府外快步趕去。

“奇怪,許文靜到底去見誰呢?本宮怎麽越發好奇起來?”

看著許文靜離開,衛瓔狐疑的嘀咕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