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哥你出來啦?你沒事吧?你真的失憶啦?”

賤……賤人哥,這兒的人都這樣稱呼這個男的嗎?李仁健,李賤人,我去。

這人是誰啊?哦,好像聽那個何大嗓門叫他大蕭。

“我沒事,大蕭。就是現在啥都忘了。”

“嗯?你居然叫我大蕭?”

“你?你不叫大蕭?”我以為我叫錯了名字。

“不,不是,嘿嘿,你以前都叫我蕭大豬的,聽你叫大蕭好不習慣,嘿嘿。”

“蕭……大豬?”

這兒的人咋都這麽奇怪,不過,我盯著他一身肥肉,想著,哎,還真沒叫錯啊。

“賤人哥,剛何小姐來電話了,說讓你趕緊回家,估計這事已經讓老板知道了。”

“嗯?你老板是誰啊?跟我有關係嗎?”

“你也不記得啦?你爸啊,準確的說應該是何小姐的爸,你十歲的時候收養了你,後來就一直住在一塊。”

果然那個大嗓門不是李仁健的親妹妹。

“那我父母去哪兒了?”

“嗯?”大蕭看著我居然有點發愣。

過了兩秒,又笑了笑:“之前一提你父母你就不高興,去世了啊,你也忘了。”

“哦,這樣啊,我不是有意的,不好意思啊。”

“你跟我不好意思啥,又不是我爸媽去世了,哈哈……”

“……”

“我們現在走吧,老板在家等著呢。”

“額,我要去趟洗手間。”

“哦,好,我剛去過,這邊一直走到頭。我在這等你吧。”

“好。”

我一臉的心不在焉,心想這得從這個姓蕭的口中多套出點東西。想著想著,突然一聲大叫把我嚇了一跳。

“啊!打變態啊!”

我猛地抬起頭,看見幾個驚恐的女人,才意識到特麽我現在是男的啊,男的啊!

我幾乎是被清潔阿姨打出來的,

門口還有一群看熱鬧的,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賤人哥你走錯廁所啦?”大蕭突然冒出頭來。

“趕緊走趕緊走,我不上了!”這要是進了男廁所看見一排大老爺們在那噓噓,就該是我尖叫了。

後來的事就能想到了,我憋了一路回去,憋得臉通紅。中途大蕭還放了幾首B-BOX風的英文曲,當時我真是想宰了他。

好不容易等到大蕭說到家了,我簡直就是連滾帶爬地衝出了車門。結果,攔著我的還有個鐵門。

“賤人哥你等下啊,我按下門鈴。”

“大蕭你快點啊,我憋不住啦!”

“等等等等,剛你咋不上呢,還憋這麽一路。”

“少廢話,好了沒。”

“咋沒反應呢?”

“故意的吧!”

“賤人哥你身上有沒有鑰匙?”

“我我我……”

“咦,開了開了,賤人哥快走。”

“不用了。”

“啥?”

我滿臉無奈地盯著大蕭:”我已經尿褲子上了。”

“……”

這是我人生最窘迫的時候,不過慶幸的是,我現在是李仁健,不是陳悠悠。

我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咳咳,當然,洗澡的時候我仔細審視了一下李仁健的這具身體。整體偏瘦,臉型不錯,鼻子和眉毛我最滿意。下半身,咳咳,其實男人**的時候並不是很好看,有個突出真的很影響美觀。

但是當男人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可以站著尿尿,哈哈。也不知道這樣的時刻還能持續到多長時間。

咦,不對,那……那個李仁健豈不是現在正在看我的身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一定得找到他!

其實換上的這身衣服並不是很合身,像是中老年男人穿的那種大碼睡衣,還好褲子可以調鬆緊,不然我得光著屁股下去。

樓下坐著三個人,有一個我

認識,就是何大嗓門,還有兩個我猜就是大嗓門的爸媽了吧,也就是李仁健的養父母。

“仁健你過來坐。”是何大嗓門的爹在叫我。

我移了幾步,坐在了對麵。

“尿褲子了啊哈哈哈哈。”不愧是何大嗓門,不過說得著實讓我臉一紅。

“涵涵。”何大嗓門的媽瞪了她一眼。

於是何大嗓門驕傲地扭過頭去。

“我聽思涵說,醫生說你失憶了?”何爸爸問道。

“啊,對就是不記得了,不過聽說是短期的。”我一本正經地開始胡說八道。

“嗯,那現在是什麽情況?”

“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邏輯思維還有,但是人和事都忘了。”

“記得我們幾個是誰嗎,還?”

“思涵我知道,我應該叫您爸?,這位我應該叫媽?”

何爸爸皺了皺眉頭。

“你是應該叫我爸爸,雖然你以前都叫我何叔,但是你和思涵都一樣的。”

“這個你叫婷姨或者叫媽都可以。”

額,這麽複雜。

“看來你真的啥都不記得了。那這段時間你還是別在外麵住了。搬回來吧,我讓小蕭明天去你那搬東西,你今天先在這住。”

嗯?這個李仁健原來不跟他養父母一起住的啊。

“哎,可憐的孩子。“突然換做了何媽媽說話,“那幾天都沒見到你人,你去哪兒了?要不是你公司人找到思涵那,我們還都不知道你情況。哎,我們這段時間太忙也沒顧上你。”

“啊?我也不知道。”反正醒來我就變成個男的了。

“之前的事也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誰記得什麽鬼李仁健。

“人沒事就行了,讓他緩緩吧。”何爸爸又說。

“哎……”

一場對話,就在兩長輩的歎息聲中結束了。

到了最後,我依然一臉懵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