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家，回房間收拾了一下，下樓來就碰見了何思涵。
“喲，尿褲子的賤人。”何思涵望了我一眼，直直地向她房間走去。
“……”我覺得我跟這個女人氣場完全不和。
“聽說你今天又去見了個大美女。”她突然停下來，轉過頭對我說。
哎，這大蕭真是個傳話筒，我還真是看錯他了。
“家裏人一個都不記得，漂亮妹子倒是記了一籮筐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不想跟她說話，背對這她走到飲水機處，拿了個杯子。接完水轉過身準備上樓，突然一張臉就湊到了我跟前，我嚇了一跳，差點把杯子給扔了。
何思涵踮著腳，瞪大了眼睛鬼靈精怪地看著我。
“這要照以前，遇到這種情況，你得跟我爭論個百八十回了。”
我皺了皺眉頭，推開了她向樓梯走去。
“哎，你就走啦？”
我還是不說話。這個時候我需要靜一靜，好好思考下一步該怎麽辦，可沒精力留在這跟她鬥嘴。
“哎，過兩天許亮可能會來找你啊。”我正準備進房間，何思涵在樓下又大喊了一句。
許亮？哦，許亮，那個開公司的。這人……算了，反正我現在是失了憶的李仁健，誰都不記得，誰愛來來。
結果第二天，警察又來了。
“李先生你好，請問對當時的事故有沒有記起什麽？”還是上次那個問話的警察。
“我……”車禍時的事我記得清清楚楚，但是那是陳悠悠的記憶，我說還是不說？
“嗯？”
“當時車被追了尾，我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然後車內開始冒煙，我就暈過去了，再然後我就進醫院了。”我還是說了實話。
“車被追了尾？”
“嗯，很強烈的撞擊感，應該是被追尾了。”
“我們確定車尾被撞擊，而且地上有很深的摩擦印。這跟我們的猜測是一樣的。”
“然後你說車裏有冒煙麽？”另一個警察說。
“我也不知道煙從
哪裏冒出來的，很濃的白煙，很快就籠罩了整個車廂，然後我就暈過去了，之後我就不知道了。他們說我失蹤了一周，但是我醒來就在醫院了……”我努力地回憶著。
“他們說你失憶了？但……”
“我確實啥都不記得了，什麽人啊，之前的事啊，但是這個畫麵我最近做夢的時候有想起來……”我說的有點心虛，特害怕警察看出什麽，然後又當我是神經病。
“哦，這樣。那中間發生了什麽事你一點都記不起來了是吧。”
“不知道，我也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當時被撞了之後頭部受了傷。”
“是這樣，李先生，到現在已經十天了，那失蹤的5個人完全沒有消息。我們當時在排查事故現場的時候，注意到這是一條濱江路，現在當時不排除墜江可能，所以想從你這多了解一些線索。”
“墜江？不可能啊。我們當時是在靠裏的一條路行走，車被撞擊之後就立即停了下來……”離得那麽遠怎麽可能是墜江，但是整車人都消失確實很難說的通，與其聽我說是時空穿越，他們可能更願意相信是墜江。
“我們也隻是猜測，當時事故發生在監控盲區……額，當然，這個監控現在已經恢複……”
“整條路都沒有監控？不可能啊。”這個路段的負責人真是不靠譜，不過說不定調到監控也查不到什麽。
“咳咳……”警察神情有點不自然，“我們也很抱歉，那天那段區域的監控係統出了點問題，上級部門已經追究了相關負責人的責任……”
“……”
“李先生，你的記憶會不會有什麽偏差？另外你進醫院前是誰發現了你，是在江邊麽？”
“路邊，這個得問回當時發現我的人，但我也不知道是誰，有人發現我然後我就被送進了醫院。你可以找一下醫院開救護車的人問一下。”這是大蕭告訴我的，他也沒有詳細問過我是在哪裏發現的。
做筆錄的警察合起了筆記本，對我說到：“李先生今天方便麽？我們想帶你去事故現場看一看，說不定你能詳細記起些什麽。”
我本來就計劃今天去事故現場看一看的。剛好，順路。所以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一路上，大蕭都跟著我。
我給林希發了一條信息，告訴她我要去事故現場看一看。她可能在忙，沒有立即回我。
我坐在大蕭的車上，警察坐著另外一輛車走在前麵。恍惚間回到了那天，我坐在車上聽著歌，看著窗外，心裏想著近期發生的事。那天我沒對林希說，公司準備外派我去澳洲負責市場調研，一來一回起碼得一年，當時我很猶豫，雖然我知道對我來說那是一個好機會，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在猶豫什麽。
“賤人哥，好像到了。”大蕭停穩了車轉過頭來對我說。
“哦，好。”我下了車。
這條路，白天和晚上還是不太一樣。白天看著江麵很寬闊，路邊偶爾還有一輛對老太太老爺爺散步，到了晚上，這條路就特別安靜，除了來往的車，基本上看不見行人，因為這一段的路燈常年失修，雖然這在熱鬧的都市裏並不常見。
“當時我們就是在這裏發現了這輛車。發現的時候，車身打斜，車尾有被撞擊，車門都是打開的，但是車裏一個人都沒有。“
“最開始我們隻是以為是司機失蹤，後來陸續收到人員失蹤的報案，我們恢複了車內監控數據之後發現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在這輛車上失蹤的。”
“李先生，還有沒有什麽線索。”
我搖了搖頭。我知道的實情也就這麽多，總不能告訴他們什麽時空巴士，靈魂互換之類的猜測吧。
“那好吧，我們還會繼續追查肇事司機的下落，另外也會注意其他的可能性，比如江邊情況等。”
我點了點頭。
“不過，那輛車呢？“我突然想到。
“在汽修廠，不過立案後就沒讓他們動了。”
“哦。”我又點了點頭。有機會我得去看看這輛車，說不定還得靠它穿越回去。
後麵簡單的又交談了幾句，警察覺得確實從我身上問不出什麽了，於是就又送我回了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