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看著白玉匣子裏麵的東西,越覺得燙手,手也跟著收緊,隻要她稍稍運功,就能將盒子包括裏麵的玉飾盡數毀掉。

可若是將它們毀了,那麽藏寶庫永遠將會被埋藏在地下不被世人所知,有關龍帝國的事情也將會成為永久的迷。

想到此,唐玥握著玉匣子的手鬆了幾分,可是下一瞬間又再次握緊。

她不能留,這個東西遲早會是個禍害,她和鳳君曜又沒有野心,即便打開了藏寶庫又有何用,倒不如現在毀了,一了百了。

如此一想,唐玥微微運功將內力傳至手上,隻聽到玉匣子有清脆的碎聲響起。

眼看著玉匣子就要碎掉,就在這時,一抹人影閃電般竄進屋內,就去奪她手中之物。

由於這人的速度太快,又加上唐玥將身心放在玉匣子上,一不留神被奪了過去。

“你幹什麽!”海一角低頭看著玉匣子裏的東西,見東西完好無損,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幸好他及時得到消息,才立即趕了過來,還好來的及時,再晚一會兒,隻怕藏寶庫就要永遠被埋藏下去了。

還有這些東西一旦全部集聚在唐玥手裏,以這女人的心思,很有可能會直接將東西全部摧毀,因為在她心中永遠都是家人最重要。

一個沒有野心的她,不會為了天下之爭和所謂的龍帝國秘密而置自己家人於水火之中。

唐玥看了一眼闖進來的海一角,揮手讓緊隨而來的暗衛出去。

然後,冷冷地看向海一角:“這些東西是不是你讓人給我的?”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有這個能力將所有的東西在短時間內全部集齊,若是鳳清乾的話,他肯定會盡數捧給劉貴妃,討好她去了,以劉貴妃的心性斷不會將東西給她的。

至於鳳柏軒也就算了,因為他沒這麽大的本事,還有鳳柏軒自從在漠北戰敗消失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不知是生是死。

在她認識的人當中也隻有海一角能辦到,隻是他為何要這麽做,是為了拉她下水,讓她和他一同去尋找寶藏?

海一角聞言,斂了下眼眸,將眼底的異色隱了下來,然後,揚起頭,哼聲說道:“是又怎麽樣,給你你就銷毀啊,知不知道這些東西意味著什麽,那可是數不盡的金銀財寶。”

當然,價值最高的可不是那些金銀珠寶,而是能統一天下的法器,甚至還有更多其它的寶物。

這麽大的you惑,這女人竟眼都不眨一下就去毀了,實在是讓人恨的牙癢癢。

不過,這點他倒是挺佩服她的,不被金錢權利所you惑,就連他都辦不到,這女人心如止水,平靜的一點漣漪都沒有。

如果不是她嫁給了鳳君曜還為他生了娃,還貪戀紅塵之事,他都以為這女人要涅槃去了。

“既然你這麽想要那些財寶,何不自己拿著,給我做什麽。”唐玥旋身端坐在椅子上,提起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茶,舉手投足都透著優雅。

她端起茶閑適的品茗著茶,神態悠閑,仿佛不被塵世所擾的仙子,一舉一動都是那麽的賞心悅目,恨不得讓人變成她手中的茶杯,被她捧在手中。

海一角不自然的移開眼目,連忙用生氣來偽裝自己的異樣,“哼!那還不是因為你比較聰明,能發現其中的秘密。”

要知道這些東西,有些人搜集了一輩子都難找到,而她卻能輕而易舉的辦到,就好比這張手帕,誰能想到藏寶庫的地圖是張手帕。

曾聽說這張手帕原本上麵什麽都沒有,是她突然讀懂了上麵的花紋文字,得到如何才能將地圖顯現出來的辦法。

還真如那人所料,她是個不同的女子,可惜他晚了一步,否則無論如何都要將她弄到手。

唐玥微眯著眼眸,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少頃,才幽幽開口道:“我能發現的秘密也隻有這麽多,其他的我也幫不上什麽忙,至於這些東西你若不拿走,我就將它們全部銷毀。”

她聲音淡雅卻透著一抹篤定,如果不拿走她肯定會銷毀。

“誒,你這女人。”海一角頗為無奈,見她態度很明顯,煩躁地抓了下耳朵,隻能妥協,“好吧好吧,我拿走就是了,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用什麽做的,唉。”

看著手裏的東西,尤其是那四塊地圖,這上麵的圖文還不清楚,想要根據上麵的路線去找很難。

不過,這女人態度至此,他自然不好再強求,否則會適得其反。

“對了,既然你不打算尋找開啟藏寶庫的方法,那你將火靈珠和鳳血玉手鐲給我吧。”這兩樣可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唐玥沉思了下,淡聲說道:“火靈珠可以給你,至於那個手鐲是我丈夫給我的定情之物,所以我不會將它交給你。”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揭開,火靈珠即便給了海一角也沒有什麽作用,倒不如賣個人情,也免得他有事沒事的過來找茬。

至於鳳血玉手鐲,那可是厲王府的傳家之物,最重要的是鳳君曜送給她的禮物,她才不會將它送給他人。

“什麽!不給我手鐲?!”海一角頓時睜大了眼,很鬱悶地道,“手鐲可是開啟藏寶庫必不可少之物,你不給我,那我要其他的東西還有什麽用。”

這些東西缺一不可,缺了手鐲其他的東西也都會變成普通之物,沒有一點的作用。

唐玥眼眸中略顯出一絲的不耐,“你不是還沒找到藏寶庫的地方,即便拿了手鐲又有什麽用。”

隨後又加上了一句,“做人不要太貪心了,適可而止就行了。”

“……”這話可是在實打實的警告他,什麽事都要有個度,惹急了,兔子也會咬人。

更何況鳳君曜和唐玥這對夫婦絕對不是兔子,一旦真的惹毛了他們,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還是見好就收吧,等以後找到了辦法,他再過來討要即可。

事情商談好之後,海一角便不再將話題放在這上麵,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摸著自己的肚子,笑嘻嘻地看向唐玥:“聽說厲王府裏的廚子手藝不錯,今日的午飯就在厲王府用了,陌閣主不要客氣,簡單弄些家常便飯即可。”

說到這裏停頓了下,挑眉繼續道:“就來八道葷的八道素的,再來三個湯,我吃的不多,這麽些就可以了。”

那態度就好像在酒樓用餐一般,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唐玥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然後對著外麵喊了一聲:“來人。”

她聲落,立即進來兩名侍衛,“王妃。”

“送客。”聲音冷硬,絲毫情麵不留。

海一角:“……”

這女人太不給麵子了吧,就這麽把他給趕走了,嗚嗚,他好歹也是個閣主啊。

不過,人家沒有留之意,他若是死皮賴臉的繼續在這裏待下去,等人家放狗咬人就不妙了,還是走吧。

“唉,你這女人真是一點都不可愛。”海一角慵懶地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一溜煙的在人的眼皮下飛走。

唐玥若有所思的看著海一角消失的方向,眼底出現一絲的探究。

之前在她問海一角是不是他將東西交給她的,當時,雖然他隱藏的很快,但那抹異樣還是被她給捕捉到了。

顯而易見,還有別的神秘人存在,而海一角認識此人,他再有意替那人隱瞞。

為何海一角要隱瞞此人的身份?

還是說這個人是見不得光明,有什麽隱情。

或者是這個人他們認識!

想到此,唐玥眼眸驟然一緊,神色有些慌亂閃過。

若真的如她所想,她認識此人,那這個人未免隱藏的也太深了。

她周身可沒有如此強大之人,顯然是故意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此人對他們是敵還是友,還真的說不準。

不過,應該不會有血海深仇,如果真的有,這人在暗處,隻怕早就下手了,到現在都未曾出手,顯然不打算要他們的命。

隻是為何將所有的東西聚齊交到她手中呢,難道真的看中了她的能力,想讓她幫忙開啟藏寶庫?

現在隻怕也隻有這個理由行的通了。

不管他對他們是敵還是友,她都要盡快將此人揪出來,隻有將人放在明麵上,才不會有被算計的機會。

唐玥眸光一凜,立即喚來人,“暗一,你派人去盯住海一角。”

暗一聞言,冷俊的臉露出一絲的難色,“王妃,那個海一角行蹤詭異,隻怕屬下一時難以找到他。”

那人的武功他是見識過,以他的能力別說跟蹤了,就連找到他所在的地方都找不到。

唐玥垂眸沉思了下,開口道:“你去恒運酒樓,他現在多半在那裏用餐。”

以海一角的性子他肯定不會委屈自己的肚子,更不會隨便找一家酒樓解決溫飽,而恒運酒樓是京都最大的酒樓,裏麵的廚子都是鳳君曜從全國各地搜羅過來的。

還有上次救娘的時候,海一角中了她的暗算,那幾日就是在恒運客棧度過的,那廝看著吊兒郎當的,其實品味可不差。

又加上他性子狂妄,剛剛喊了餓,現在肯定會跑去酒樓填飽肚子。

隨後,唐玥又加上了一句,“對了,如果他發現了你們,你也不用理會,隻管派跟著他就是,什麽時候跟丟了什麽時候回來。”

暗一聞言,神色依舊緊繃著,“王妃,他的武功高,發現我們之後,他若是不讓跟了怎麽辦。”

“你放心吧,他不會不讓你們跟。”說到這點,唐玥眼眸中多了一絲的篤定。

雖然,和海一角的交情不深,但他的性子很好看出來,乖張又自負。

他發現暗一他們跟蹤,肯定會想到是她所為,到時候他肯定會因為好玩,故意引那人出來,讓暗一鑒賞一麵,或者透露一些信息,來吊她的胃口。

“是,王妃。”暗一沒有多問,立即閃身離去。

恒運酒樓中——

海一角要了個雅間,坐歪在椅子上,腿還翹到另外一張椅子,那樣子好似一個流氓痞子。

“小二,將你們店裏的好酒好菜全部給本大爺上來。”

說著,一疊銀票砸在桌子上。

跟著進來的店小二看到那疊銀票神色不改,依舊如平常一樣恭謙又有禮貌,他彎了下腰,“好的,客官,您稍等。”

然後,便步入箭步的走出雅間,下去吩咐廚子做菜去了。

海一角看著桌子上的一疊銀票,饒有興趣的輕笑了下。

這個鳳君曜還真的有些本事,不但訓練的暗衛一等一好,就連經營的酒樓中最名不經傳的店小二都和普通人不一樣。

不過呢,他不會承認自己比他差。

很快店小二弄來一桌子的飯菜,海一角立即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吃相卻保持著優雅。

當他聽說那人將東西讓人帶給了唐玥,他便立即奔了過來,從昨天到現在還沒有進過食呢。

本想在厲王府吃頓飯,誰知道那女人實在太小氣,一頓飯都不管,唉,真是小氣啊。

不過,他怎麽覺得她很可愛呢。

呃,看來他最近大腦不正常,有被虐狂的傾向。

就在這時,他停下筷子,斜眸朝著窗戶外看了一眼,唇角微微勾了勾,詭異地笑了下。

這個小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聰明,竟然能猜到他在恒運酒樓用餐,這本事就連他都不如。

她派人跟蹤他肯定是為了想探知那人的身份,既然她如此感情趣,他何不如滿足她,就當賣給她一個人情吧。

當然,他這樣做還有玩的意味在裏麵,誰讓那人太過分了,沒事幹嘛講所有的東西聚齊交給唐玥,他都不知道以唐玥護短的性子會毀了這些東西。

就當是給那人一個警告,哼哼哼,要知道他可不是好惹的。

海一角想到此,沒有直接將暗一揪出來,而是很自如的繼續吃將起來。

躲在外麵的暗一看到這情景,心裏對自家王妃的敬佩又上了一層。

還真如王妃所料,此人不但在恒運酒樓吃飯,明明發現了他的行蹤還不揭穿他,王妃可真神人啊,這都能猜得出來。

想他暗一,以前隻佩服王爺一人,現在王妃也成了他佩服人之一。

即便這樣,暗一也不敢大意,將心神收起來,聚精會神的盯著海一角的一舉一動。

海一角酒囊飯足之後,結了賬,拍拍屁股走人了。

沒有繼續在京城停留,不過,為了照顧跟蹤他的暗一,沒有用輕功,而是選擇騎馬。

暗一也很盡職的默不作聲的跟著海一角,大家心裏都跟明鏡似的,隻是沒有捅開而已。

行了大概半日,海一角突然勒住韁繩,衝著暗一藏身之處喊了一聲,“喂,老兄你跟著我累不累啊,要不要下來和我同騎一匹馬,好歹你也是那女人派來的,萬一累出個好歹不好回去交代。”

正躲在大樹上的暗一聞言,身子一哆嗦,差點從樹上摔下來。

和他同騎一匹馬,要不要這麽勁爆啊。

他可是鐵血男子,才不和這種妖孽共乘一匹。

見暗一沒下來,海一角唇角抖了抖,“看在你是陌閣主派來的份上,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那人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待會兒他一出現,必定會發現你的行蹤,所以你還是乖乖的下來,可別到是給你家女主人添麻煩。”

暗一擰了擰眉頭,很不情願的從樹上飛落下來。

然後,朝著海一角一抱拳,“還請海閣主明示。”

既然那人的武功不比海一角差,那他到時候跟的太近肯定會被發現,倒不如聽從海一角的安排。

反正這個人也沒什麽惡意,明顯是在整那個神秘人。

海一角上下打量了下暗一,眼裏盡顯嫌棄之意,“那女人既然想知道,怎麽不自己來,竟派了一個武功低的人過來,若不是我深明大義,出手幫忙,就憑你早就被打回去了,回去以後,可要多在你家女主人麵前給我說些好話啊。”

“……”暗一強大的內心極力的隱忍著,麵色依舊冷俊沒有一絲的情緒變化。

“無趣。”海一角摸了摸鼻子,然後,從身上拿出來一張人皮麵具遞給他,“喏,給你戴上。”

暗一接過來看了看,是張做的很精致的人皮麵具,然後,很自然的戴在自己臉上。

那張冷俊的臉很快被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所取代,隻是身上的冷意卻還猶在。

海一角無奈地歎了一聲,“本想讓你當我的侍童,隻是一般的侍童哪裏會像你這樣冷啊,算了,你再把這個東西戴上吧。”

又從包裹裏摸出來一張黑色的麵具,扔給暗一,“你扮我的手下好了,反正你的氣質和他們差不多,都是冰塊。”

暗一很麵無表情的接過麵具戴在臉上,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他這冷硬的態度讓海一角甚感無奈,“唉,本以為這漫漫長路有個人說說話,沒想到那女人竟給他派了一個大冰塊,唉,無趣啊。”

海一角仰天長歎一聲,夾了下馬肚,一溜煙的往前飛奔而去。

“我不是冰塊。”

暗一縱身飛過去,冷冷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海一角身子一抖,險些從馬上摔下來。

唏噓了一把,沒好氣地白了一眼,依舊藏身在林間的暗一,“喂,老兄說話時能不能先提個醒,這樣會嚇死人的。”

說著,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拍了拍自己結識的胸膛。

然後又說道:“那個,你現在是我的下屬,不用再鑽樹林了,可以出來了。”

他話落,暗一矯健的身子立即飛了出來,穩穩的站在他的前方。

看著前麵冷酷的暗一,海一角唇角狠狠抖了下。

有這樣做人家屬下的嗎,唉,比他這個主子還拽。

一路上,海一角戲弄了暗一幾句,見他不吭聲,便覺得無趣,也就沒再說什麽。

-------

鳳君曜去處理皇宮裏的事了,唐玥在厲王府帶著鳳小熊和小鳳九玩耍。

當然,才半歲的鳳小熊還不會走,隻能坐在那裏玩。

小鳳九趴在小床上,雙手托著下巴,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盯著鳳小熊看,“嬸嬸,小熊長的好可愛哦,他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小孩。”

唐玥斜眸看了他一眼,打趣笑道:“小九,你一共見幾個小孩啊。”

“一個。”

“……”好吧,這的確是他最好看的。

鳳小熊對於外界的聲音一點不感興趣,對於他們的對話連看都沒看一眼,一個人蜷著小腿在那裏玩著翼龍蛋,至於其他的玩意連看都沒看一眼。

這一現象就連小鳳九都看出來了,他很疑惑地看向鳳小熊手下的翼龍蛋,“小熊弟弟你怎麽不玩這個撥浪鼓啊,很好玩,這塊石頭有什麽好玩的,你又拿不動。”

這個翼龍蛋好像很重,小熊弟弟根本拿不起來,他隻會在那裏拍。

當然,小鳳九的話沒有得到鳳小熊的回答,某奶娃依舊兩耳封閉地搗騰著他麵前的翼龍蛋,玩的不亦樂乎。

見某娃玩的那麽深入,小鳳九也蒙上了興趣,咂巴了下小嘴,用商量的口吻說道:“小熊弟弟,你可不可以讓我玩一下。”

這個圓圓的好像一個大鵝蛋的石頭有那麽好玩嗎。

某娃依舊沒有理會小鳳九,還打了一個小哈欠,小模樣可愛的很。

唐玥將手中繡著的手帕放在一邊,將某隻傲嬌娃的小臉給扳了過來,“小熊,你哥哥想玩翼龍蛋,讓他玩玩啊。”

然後,拿起翼龍蛋交給小鳳九,“小九,這不是石頭,是一顆翼龍蛋,給你。”

“翼龍蛋?”小鳳九眼睛一亮,連忙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生怕把蛋寶寶給碰爛了。

它的樣子好似很結實,沒想到竟然是一顆蛋,不知道掉下來會不會摔碎。

這是小熊弟弟最喜愛的玩具,他可不能將它打爛了。

拿在手裏小心翻看著,歪著小腦袋很困惑地道:“嬸嬸,這枚蛋以後會孵出一條小龍嗎。”

翼龍他沒有聽說過,但龍他可是知道,在皇宮柱子上隨處可見。

若真的是一顆龍蛋,以後會不會長的像皇宮柱子上的龍那樣威武啊。

有這麽一條龍跟著,感覺好棒。

當然,這是小熊弟弟的東西,即便再喜歡他也不能占為己有。

唐玥看的出小九這孩子也很喜歡這枚龍蛋,如果是別的玩具她毫不猶豫的會送給小鳳九。

隻可惜這枚龍蛋和小熊幾乎是形影不離,根本分不開。

她和鳳君曜有試過,小熊明明已經睡著,但將翼龍蛋拿開,他會立即醒過來,哭的哇哇大叫,等將翼龍蛋放在他身邊,哭聲立即停止,簡直是怪異的很。

平時,翼龍蛋也不會離開小熊一米開外,一旦超出一米的距離,某娃會立即大哭,或者翼龍蛋自己飄回去。

她這個想法才出,隻見那枚翼龍蛋從小鳳九手裏飄了出來,然後,穩穩的落到小熊麵前。

某娃用他那隻肉肉的小手在翼龍蛋上拍了拍,然後,扭過頭衝著唐玥裂開小嘴,咯咯笑了幾聲。

那小模樣就好像在顯擺,好似在說‘瞧吧,你們拿走也沒用,蛋寶寶會自動回來。’

唐玥:“……”

這孩子長大了也是隻腹黑的狐狸。

蛋飛走了,小鳳九沒有傷心,反倒是很是驚訝,一雙晶亮的大眼不可思議的盯著那枚已經回歸到自家主人身邊的蛋寶寶,“哇,是隻會飛的蛋耶。”

“……”蛋會飛的確是件不可思議的事。

到了傍晚,出去跟蹤的暗一回來了。

“見到那人沒。”唐玥直接問。

“見到了。”暗一微蹙了下眼眸,然後,有些尷尬地道,“隻是那個神秘人臉上戴著麵具,他的聲音屬下也未曾聽過。”

想要改變聲音並不是件難事,她都可以學很多種聲音。

唐玥微垂了下眼眸,然後開口,“那人的身高胖瘦如何?”

在身材上一般人很難改變,不過也不是不能,聽說這個世界有一種縮骨功,傳說當年的聖祖皇帝都會這項武功。

有人會也很正常,不過,即便縮了骨,也不會將一個胖子縮成瘦子,隻是稍微的與自己原來的樣子矮上幾分,或者瘦一點罷了。

暗一雖疑惑她為何不問他們之間的談話反而對此人的樣子感興趣,不過,還是老實的回答道:“目測那人個頭比海閣主矮了一個頭,身材中等,他戴著麵具沒辦法看出他的長相,不過,從他手上的皮膚看,此人應該在四十歲之上。”

那人露在外麵的皮膚明顯有褶皺,不是年輕人的手。

“四十歲以上?”唐玥垂眸在腦海裏想著自己有沒有認識這麽一個人。

見她一直沒有問海一角和那神秘人之間的談話,暗一便主動將他們的談話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海一角和神秘人之間的話,暗一一字不落的全部敘述了一遍。

其中也沒什麽重要的線索,無非是一些兩人鬥口水的話,顯然海一角並不打算暴露此人的身份。

不過,有句話讓人值得深思。

‘什麽叫隻有唐玥才可以開啟藏寶庫的門。’她有那麽重要嗎,還是說她有什麽特意功能。

唐玥看著自己的雙手,感覺有些好笑,難不成就像武俠小說裏麵寫的,想要開啟大門需要她的血做引子又或者她的口水什麽。

額,口水就算了,好惡心的說。

從這次跟蹤中,隻得出此人的年齡在四十歲以上,其他沒有什麽用。

等鳳君曜回來,唐玥便將今日的事情告訴了鳳君曜。

鳳君曜不動聲色的聽完這些話,麵色也跟著越發的深沉。

少頃,他冷聲衝著外麵說道:“去將保護林全部設為死機關,當厲王府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

唐玥:“……”

她說了這麽多,某王爺隻在這方麵上了心。

每次都設成死機關,那還不給煩死啊,要知道死機關用過一次就等於直接廢掉,用完還要重置。

不過,某王爺的做法也不無道理,他們厲王府可不是誰說來就來的。

於是,唐玥緊跟著加了一句,“弄些毒氣放進去。”

某王爺一聽,陰沉著的俊臉頓時鬆了下來,眼裏明顯閃爍著得意,一把摟住唐玥的腰身,在她的臉上親了親,“就知道阿玥心裏隻有為夫一人,那個什麽牛角的在阿玥心裏就是堆糞。”

“……”感情做了這麽多,某王爺是在吃醋,這醋勁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她好喜歡看他吃醋的樣子。

想到自己不正常的心態,唐玥尷尬地暗咳了一聲,來掩飾自己的異樣,“阿曜,你覺得這位四十多歲的人會是誰呢,我們身邊有這麽一個高手嗎。”

鳳清乾的年齡快五十了,隻是他長的跟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歲月根本沒在他臉上留下什麽痕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鳳君曜的兄長呢。

所以不可能是鳳清乾,更何況鳳清乾也不會這麽做。

那會是誰呢,還誰沒有想到?

不過,也不能排除是別國的人,知道她和鳳君曜的人可是不少。

見她眉頭緊緊蹙在一起,鳳君曜眼眸中露出心疼之意,伸出大拇指在她眉心處揉了揉,“阿玥,別亂想了,這件事交給我,你呢,在家帶孩子就行了。”

還有一點就是躺在床上等著他,當然,為了今晚不在地上睡這話他是不會說出來。

唐玥一時想不出來,也沒繼續,抱著他的手臂走到桌子前坐下,“你呢,皇宮裏麵的情況如何了,有沒有收拾楊太尉他們。”

這一天她全心都放在那個神秘人身上,沒有去注意皇宮那邊的事情,也不知道鳳君曜做的如何了。

鳳君曜攬著她的腰身,將她抱在懷裏,“現在還是大皇子坐在龍椅上,不過,明日就不是了。”

“那就好,隻要不耽誤明日小九的登基大典就好。”唐玥也沒問什麽。

既然他說明日會奪回皇位,一定就能辦到,她相信自家男人還是有這個本事。

由於唐玥坐在鳳君曜懷中,又加上天氣還未轉涼,唐玥穿的衣服有些單薄,這樣的姿勢隻要鳳君曜一低頭就能看到唐玥裏麵的光景,那抹雪白就這麽華麗麗的暴露在某王爺眼前。

鳳君曜眼眸立即染上了一層眼色,眼巴巴的盯著裏麵的雪白,變得有些灼熱的手也慢慢的滑了上去,“阿玥,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我們先不討論了,還是辦我們的正事吧。”

“正事?你……”唐玥低頭看著正放在自己敏感之處的鹹豬手,整個臉都紅了。

這廝說的正事永遠都是這方麵,其他的統統都變成無關緊要的事,真真的大色狼一枚!

鳳君曜懸空將她抱了起來,大步朝著床走去。

將她溫柔地放在床上,然後,脫了衣服俯身上去。

溫柔地親吻著身下之人,視若珍寶。

衣服也一件件的飛出帳外,男女衣物在地上交疊在一起,淩亂卻又讓人想入非非。

床帳裏麵的氣息越來越濃鬱,聲音也讓人臉紅心跳。

就在這時,鳳君曜立即坐了起來,懊惱地盯著自己的手,整個臉都黑了。

見某王爺停下來,唐玥有些不解,偷偷地睜開眼,看到某王爺手上的血跡,不由笑了。

還真不湊巧,大姨媽造訪,難怪某王爺臉會黑。

看著幸災樂禍的某女,鳳君曜狠狠瞪了她一眼,“先讓你得意幾天,過後,一定要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說完,拿了衣服披在身上,翻身下了床,衝冷水澡去了。

唐玥看著他的奔出去的背影,不由笑了起來。

可是笑的時候,發現肚子有些痛,連忙停住。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報應啊,萬不能隨便嘲笑別人,看報應說來就來。

就在這時,突唐玥突然冷眸看向窗外,有人影晃動了一下,隨後,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