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星辰從身上拿出一張手帕來,將其抖開,捏著錦帕的兩角晃了晃,哼聲說道:“看到沒有,這才是真正的陌天涯唐玥,雖然長的像男的但依舊磨滅不本公子對她的喜愛,雖然我群覽萬千女子,但心中隻有天涯一人,哼,誰像你厲王花心大蘿卜。”

當看到他手裏的畫像時,鳳君曜冷笑了一聲,諷刺道:“你連本王妻子的模樣都不知道,還在這裏大言不慚的說喜歡,居心何在呢。”

他故意將‘妻子’二字說重了幾分,霸道之意盡顯。

“我雖沒見過她,但自從我出生她就已經深深地紮根在我心中。”祁連星辰拿著那張不知道畫的是誰的錦帕,傲嬌地揚起下巴。

他的話頓時引起眾人的一番大笑。

唐玥也不由輕笑一下,“貌似你年紀比我大吧。”

這位祁連三皇子應該在二十歲以上,也不知道是真二還是裝的。

“你?”祁連星辰微微撇了下嘴,“你看上去是年輕了點,不過,眼睛看到的不代表就是真實的,看你的性子倒像是五十歲以上之人,所以你的年紀應該能當我娘了。”

他這一席話讓唐玥的臉色黑一陣青一陣的,現在她能揍人嗎。

竟敢說她的性子像五十歲以上,若不烤了他的舌頭喂獒犬真是太虧了。

祁連星辰完全沒發現已經變了臉色的某女,繼續說道:“像你這麽老的女人怎麽能和我的天涯相比,不過,你和厲王倒是挺相配的,一對上了年紀的人。”

“看來單單將你吊在城牆上倒是便宜你了。”鳳君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著趙霖吩咐道,“記得在吊在上麵的時候,別忘了八光他的衣服。”

說完,便牽著唐玥的手走了出去。

祁連星辰頓時傻眼了,老半天張著的嘴巴都無法合上。

“讓……讓我光著身子吊在城牆上。”祁連星辰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趙霖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鄙夷地說道:“東陵三皇子,你是自己脫呢還是我們直接扒呢。”

“咳咳……”祁連星辰有些尷尬地咳了幾下,可憐巴巴地瞅著趙霖,“喂,大哥,外麵天寒地凍的,若是扒了我的衣服肯定會被凍死,雖然我在父皇眼裏不重要但好歹也是個皇子,靈鳳凍死東陵皇子此事若是傳出去,其他國家會怎麽想,他們都會認為你們的王爺性子殘暴不仁,生生的將敵國質子給虐死了,到時候你們家王爺就會臭名遠揚,無論走到什麽地方都會有人朝他丟臭雞蛋的,所以為了你們家的主子也不能將我吊在城牆上。”

說完,還眨巴著一雙狹長的鳳眸,一副自認為萌萌噠的樣子。

趙霖看著他這副賣萌的模樣心中那是萬浪翻騰,他真的好想吐啊。

“這是我們王爺吩咐下來的,無論你說什麽都沒得商量。”趙霖穩住內心的翻騰,哼聲說道。

祁連星辰直接躺到地上,開始耍無賴,“我太餓了,估計等不到吊上城牆就會被餓死,我要吃飯,還有我本來還一點質子的作用,若是死了對你們來說就一點用都沒有了。”

看著地上的賴皮,趙霖無語地翻了下眼皮子,“好吧,就給你弄點飯吃,等著。”

反正長夜漫漫,也不急這一時。

趙霖走出營帳,吩咐看守的士兵,讓去弄些飯來,吩咐完後,轉身又走了進來。

見他進來,祁連星辰不由擰起了眉頭,很鬱悶地道:“你不是給我弄吃的了嗎,怎麽又跑回來了。”

“你不知道有些事情可以派人去做,白癡。”趙霖現在覺得他和此人比起來簡直是活神仙,以前覺得墨北林最傻現在又出現一個半斤八兩之人,不過,兩人貌似不一樣,墨北林是太過單純沒有經曆過什麽事情和白瞳兒一樣,被人保護的太好了,才導致什麽都不懂,而這位呢,簡直就是個活脫脫的二貨傻蛋。

“我才不是白癡,公子我這叫實誠。”祁連星辰撇了撇嘴,不滿地道,“喂,大塊頭,你能不能給我點私人空間,萬一我吊在城牆上被凍死了,我這輩子豈不是玩了,所以你還是給我點私人空間讓我享……”

“閉嘴!”趙霖終於受不了了,瞪眼衝著祁連星辰喝道,“你若是敢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這個人真是太羅嗦了,就像蒼蠅一樣,一直在嗡嗡,叫的他腦子煩不勝煩。

“不說就不說嘛了,幹嘛這麽凶,人家好歹也是個美男子都不能溫柔點。”祁連星辰微微撇嘴。

趙霖聽了他這一番,不由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真後悔領這個活,早知道就交給暗二他們做了,祁連星辰實在是太惡心了。

祁連星辰勾了勾唇,繼續撇嘴說道:“好吧,其實我要私人空間是為了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有點難以示人,若是你能忍受的了,那你看著好了。”

“什麽事。”趙霖不知怎的,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祁連星辰對著他邪邪一笑,突然,翻身趴在身邊依舊‘昏迷不醒’的隨從身上,開始做出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趙霖頓時目瞪口呆,胃裏的東西瞬間到了嘴邊,“你……你這個無賴,算是怕你了。”

說著,逃也似的跑出營帳。

太惡心了,他竟然敢對自己的小廝上下其手,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簡直是人類中的敗類,極品!

趙霖跑出去之後,祁連星辰便從隨從身上下來,低低笑了起來。

拿起手帕擦了擦自己嘴巴,再看那隨從,頓時胃裏一陣的翻江倒海。

“臭阿福,還裝死,還不快點起來。”祁連星辰將手帕丟到阿福的臉上,拿腳踢了踢渾身在顫抖的阿福。

突然,阿福猛的坐了起來,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爺,我的清白被糟蹋了,我對不起日後的媳婦兒,嗚嗚……”

祁連星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心’地勸道:“放心吧,如果你未來的媳婦兒知道爺我親過你,她肯定會興奮的抓狂,因為這樣就等於和爺我間接接吻了。”

這一番話中,自戀的意味倒是占了不少。

阿福頓時驚呆了,“爺,你怎麽能這樣,就連我未來媳婦兒也不放過,要知道陌閣主可不喜歡花心的男人,爺,這下你慘了。”

“慘你個頭啊,有你這麽打擊爺的嗎。”祁連星辰抬手敲了他一擊爆栗,很自戀地說道,“爺我可是人見人愛,花間花凋謝的天下第一美男子星辰貴公子,相信那怕我有美女千千萬,我的天涯見到我的時候也會愛上我的。”

阿福給了他一個莫名的眼神,唉,他家爺病的不輕。

“什麽眼神,再敢這麽看著我信不信我讓你進宮當太監。”祁連星辰在阿福的腦袋上就是一巴掌,瞪眼說道。

阿福捂住被打痛了的腦袋,十分憋屈地撅著嘴,“爺,你幹嘛打人家的腦袋,萬一打笨了怎麽辦,我是你的人,把我打笨了可是你的損失。”

“就是要將你的腦袋打笨了,這樣才能顯示出爺的聰明。”祁連星辰很沒形象地躺在地上,頭枕著雙手,將即將到來的事情忘的一幹二淨。

外麵,唐玥和鳳君曜從營帳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但從他們的講話上,看來這位東陵三皇子真如傳說中的那樣,滿腦子都是稻草。”唐玥緩聲說道。

鳳君曜微微沉眸,攬住她的雙肩,溫柔笑道:“阿玥,別想那麽多了,即便他們來這裏是為了別的目的,但憑他們兩個人也翻不起什麽浪,我們睡覺去吧。”

聽到‘睡覺’二字,唐玥不由自主的想到在這之前她和鳳君曜可是正做著親密無間的事情,如果不是祁連星辰的打擾,說不定他們已經……

想到此,唐玥麵上不由一赫,感覺臉都發燙了起來。

任憑祁連星辰怎樣磨皮耍賴,最後,還是被趙霖給扒了衣服吊在城牆上,不過,最後趙霖好心給祁連星辰留下了裏衣裏褲。

當然為他留了一層衣服主要是因為軍營中可是有女人存在的,光溜溜的若是被女子看到這多不好。

雖到了冬末初春之時,魏陽卻比較溫和,即便光著身子在夜裏待上*也凍不死人。

城牆上——

祁連星辰動了動被繩子勒痛的手,扭頭看向慘遭同樣命運的阿福,“阿福,你說天涯若是看到爺被吊在城牆上她會不會心疼呢。”

“不會。”阿福很不給麵子的一語道出事實。

“為什麽不會,爺長的如此豐神俊朗,每個女人見了爺都像貓見了老鼠一樣撲過來,天涯為什麽就不會心疼。”祁連星辰頓時不滿了。

阿福無力地歎了一聲,說道:“因為陌閣主根本不認識你。”至於其他女人也不過是為了他家爺的錢和地位而已。

就他家爺這德行,女人看上他都不會看上他家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