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暗潮洶湧(1/3)

滄海皇感覺自己被蕭北淵一句話逼到牆角,沒有一丁點退路,他隻能撇清關係。

“北淵,你說的沒錯。”

“那馮莫?”

“處死!”

“臣請求監刑。”

滄海皇揮揮手,意思是都答應。

偷雞不成蝕把米,馮莫自作自受。

拉下馮莫稀鬆平常,如何把東廠控製在自己手裏才大費腦筋。

從禦書房出來,蕭北淵見明九歌坐在台階上,急忙拉起她,“地上涼,著了涼怎麽辦?”

“怎麽樣?我看見馮莫被拖出去的。”明九歌急急地問。

“皇上自然不會饒了他,今後馮莫就不存在了。我們回家吧。”

這一夜北淵王夫婦安枕深眠,睡得極好。

可是朝中半數以上的朝臣心事重重,都暗自猜測蕭北淵這是要大動幹戈的節奏,還是隻針對東廠對馮莫。

太子聽聞,衝動得拍桌子,恨不能衝去禦書房給馮莫求一個恩典,可他知道這不可能。現在誰和馮莫關係近,誰就是蕭北淵的打擊目標。

太子身邊躺的女人竟是顧雅蘭,臉上慵懶而魅惑的神情讓太子癡迷不已。顧雅蘭斂了斂身上的薄如蟬翼的絲質睡衣,走到太子跟前:“殿下是在為馮莫的事傷神?”

“蕭北淵不動則已,這一動死的就是二品大員。”

“殿下不必惋惜,想那馮莫心性囂張跋扈,若非不聽您勸,哪有今日下場。當前最重要的的東廠督查空缺,由誰繼任。”

太子盯著顧雅蘭前襟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膚,早就心猿意馬了心裏哪還有什麽東廠督查。

“殿下,人家在說正事。”

“本太子說什麽不正之事了嗎?”

太子寢宮又響起斷斷續續的不堪入耳之聲。

最不平靜的要數丞相許儒成。那日初聽蕭北淵提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禮部四品官員,就令他心念一轉,並不知是何意。而今聽到這則重磅消息,許儒成直覺蕭北淵要有大動作。而他隻能配合。

許儒成自上任以來,各個方麵十分順利。蕭北淵雖未有任何明示暗示,但他比誰都清楚,若沒

有蕭北淵的支持,他將舉步維艱。隨便一個舉措可能都將位子不保。

表麵上許儒成與蕭北淵除了在**上有交流,私下裏還可能結了怨,許世傑當街調戲王妃侍女被打傷這件事,在滄城權貴中傳的沸沸揚揚,各種版本層出不窮。後許儒成親自登門致歉,又坐實了北淵王寵愛王妃,王妃飛揚跋扈的傳聞。

一時間朝中上下無人不知丞相和蕭北淵的糾葛,同僚看許儒成的眼光無不透著同情,還有幸災樂禍。

許儒成卻知道,是該他說話的時候了。明日早朝滄海皇一定會提及此事,朝臣關注的重點不是馮莫的下場,而是東廠!

東廠自滄海國世祖創立之時起,就是皇帝的心腹,秉承有監督朝臣,下查民意的作用,而今這炙手可熱的位置馬上換人,必然成為各方掙多的焦點。

蕭北淵提過那澤之後,許儒成特別調過他的任職履曆,發現他進入吏部之前有過其他幾部的任職記錄,之後在關係複雜的吏部一幹多年,雖然默默無聞,卻無人說其不足。

這樣一位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物,手腕和智慧不必說,單是能入蕭北淵的眼,也不是一件易事。有意思的是,那澤與蕭北淵也過節。而且是極丟臉的大過結。

蕭北淵的人在那澤府上抓了個人,據說是刺客同夥,後命人將那澤府上上下下幾十口審了個遍,連婦人都沒放過。而那澤連句話都沒敢說,還登門請罪,蕭北淵方才罷了。

整件事情也一度在朝中傳開,蕭北淵直接在朝中參了那澤一本,那澤被訓斥多次,吏部上下都躲著他走。後來蕭北淵使了點小手段,要將其下放到西北荒蠻之地,是吏部尚書出麵才不了了之。

蕭北淵這是要重用那澤!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還有魏家......許儒成終於明白蕭北淵的可怕。這些人都是朝中舉足輕重、且有才能之人,麵上均與蕭北淵生有嫌隙,殊不知在任用上滄海皇才放心,再有蕭北淵暗中相助....

許儒成還想到一人:北淵王妃明九歌!她絕不輸男兒,據說邊境安定就是她的功勞。那醫術堪稱神醫決不誇張,聽說用毒也是絕頂。

他越想越心悸。

馮莫謝罪自盡了!

這則消息傳來,朝臣們俱是交頭接耳,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滄海皇盯著下麵眾人的反應,眉宇間一個清晰的“川”字。視線最後落在蕭北淵身上。

他依然淡定自若,好像剛才這條勁爆消息與他無關,偏偏實際上他是最有嫌疑那一個。偷偷處死天牢中的犯人,對他而言不是一件難事。

滄海皇沒宣布的是馮莫的死因:中毒而亡!

明九歌擅長用毒,這更是不爭的事實。可惜沒有證據,但滄海皇有一百一千個理由相信此事絕對是明九歌所為。

蕭北淵出門前。

“北淵,馮莫應該死在大牢了,你小心。”他被明九歌囫圇的一句話驚住。

“你說什麽?”

明九歌被他抓得雙臂生疼,掙紮不脫,不滿地道:“我說馮莫死了,我做的手腳。”

“你,什麽時候,為什麽不早說?”

蕭北淵鬆開她,明九歌也清醒過來,卻毫不擔心:“敢動你的死不足惜。”

蕭北淵心中感動,嘴上卻追問道:“你怎麽辦到的?”

“當然是在東廠的時候,他要抓你袖子的時候,我用針桶了他一下。”

“就這麽簡單?”十幾個小時之後人死在牢裏。

明九歌自信笑道:“我精確計算好的。那藥混合三種劇毒,一個針尖刺入肌膚,藥效就......”她倒在**,給蕭北淵演示了一下。

“今天別往外跑,等我回來。”

明九歌笑著點頭,在蕭北淵臉上偷了個香才放他離開。

等他走了,明九歌的笑容消失,穿衣洗漱,她要準備一下,萬一......

明九歌搖搖頭,不管有沒有萬一,總要以防萬一。

她拿出首飾盒裏的個精致的釵,轉動,一扭,倒了些無色**進去,然後恢複原狀,放到梳妝台上顯眼的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