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0章 牲口一般的手段
零洛溪顯然聽到那個禿頭男說的話了，厭惡的看了那個人一眼，然後冷哼了一聲說道：“這裏怎麽這麽多沒素質的人。”
吳蓓笑道：“洛溪妹妹，其實不單單這種場所，哪怕是那些高檔場所，許多男人也都是一個個表麵的紳士，實際上是滿肚子的男娼女盜，咱們無視他們也就好了。”
楚南招手叫道：“老板。”
攤位老板是一對四十餘歲夫妻倆，女的看起來油光滿麵，估計是因為做燒烤這一行太久了，皮膚有些發紅，男的是一個絡腮胡子，看起來頗為豪爽的漢子，看到零洛溪和吳蓓之後，眼中先是露出了一絲驚歎之色，然後對楚南笑道：“哎，幾位，想吃點什麽？這是餐單，一般燒烤店有的，我家這裏都有，而且又好吃又便宜。”
零洛溪笑道：“烤恐龍，有麽？”
絡腮胡子哈哈大笑道：“小妹妹，如果你在其他店裏能找來烤恐龍，我也能做給你吃！”
楚南對這個看起來很爽朗的老板的印象很好，大笑道：“行了，老板，不用聽她逗你的，給我們來三十個羊肉串，六瓶啤酒，你們兩個再來點什麽。”
吳蓓笑道：“豆腐卷和雞翅。”
零洛溪道：“再來一盤蠶蛹吧。”
楚南道：“好，就來這些，如果不夠，一會兒我們再要。”
“好嘞，幾位先等幾分鍾！”
老板按照楚南的吩咐，開始過去烤了起來。
整個夜市一個攤位挨著一個攤位，賣什麽的都有，吆喝聲此起彼伏，而在這家吃燒烤的，隨著楚南幾個人過來，也已經爆滿了，一個個都喝著啤酒，吃著燒烤，吹著牛逼。通常在夜市喝酒吃燒烤的，都是邊吃邊喝邊吹牛逼，如果聽不到吹牛逼的動靜，那就證明這頓酒沒喝到位。
楚南以前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麵，吳蓓和零洛溪幾乎從沒來過這種地方，都看的有些新奇。
楚南這裏的燒烤此時端了上來，啤酒也擺到了桌麵上，老板還笑著道：“這位小妹妹可愛，我多送了你們五個羊肉串，以後常來吃啊！”
零洛溪笑道：“老板，你人可真好，人家刁難你，你還說人家可愛，以後我會經常刁難你的。”
吳蓓在旁邊笑著搖了搖頭，老板哈哈大笑道：“好，好，以後經常過來做客吧，我先去幫我家老婆子忙活去了！”
楚南看到老板過去攬住了老板娘的肩膀，親親愛愛的樣子，嘴裏笑道：“這個老板的人不錯，吳蓓，你感覺到了麽，這種地方和那些大飯店相比，多了幾分人情味。”
吳蓓點點頭，感慨道：“所以我說，通常這種地方的人，才是最展露自己的本性的，在許多的上流場所裏麵，那裏的人一個個都是金絮其外敗絮其中。”
“不過，那幾個盯著我和蓓蓓姐的人可真討厭。”零洛溪看了一眼禿頭的那個方向，那十多個大漢不時的扭過頭來旁若無人的看零洛溪和吳蓓兩眼，臉上露出淫賤的大笑聲。
楚南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吳蓓在旁邊提醒道：“楚大哥，算了吧，在外麵經常會碰到這種人，生氣也生不過來。”
零洛溪吐了吐舌頭，道：“蓓蓓姐說的對，我也就是看不慣而已，不搭理他們也就行了。”
楚南嗯了一聲，舉起啤酒，笑道：“來吧，為了慶祝今天遷居之喜，咱們喝上一大口。”
看到楚南沒有用杯子，零洛溪和吳蓓也興高采烈的舉起了酒瓶，分別對著瓶口大口大口的咕咚咕咚的往嘴裏麵灌了起來。
吳蓓擦了一下嘴角，笑道：“楚大哥，這麽喝酒可真爽！”
楚南哈哈大笑道：“以前我和老頭子在一起喝酒，總是對著瓶口直接喝，我倆有時候為了較勁，一口氣喝掉一瓶啤酒也是經常有的事情。”
吳蓓一臉期待的道：“楚大哥，能說說你的事情麽？你說的老頭子就是當年把你帶走的那位老神醫麽？我父親曾經對我說過，說打算把你接到我家裏的時候，才知道你已經被一位老神醫給帶走了。”
“是啊，他是我師傅，不過我經常叫他老頭子。”
吳蓓滿臉期待的道：“楚大哥，你的本事就這麽厲害了，那你師父豈不是更厲害？”
楚南嘿嘿笑道：“這老頭子的一身本事確實是不小，我治病的本事已經快要追上他了，但是我打人的本事可不如他。”
“哦？”吳蓓的眼睛一亮，問道，“老神醫都已經好大歲數了吧？他比你還厲害？”
“恩。”楚南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道，“他具體到達什麽程度了，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他通常都不會出手，隻有一次，他在下山之後滿身是血的回來了。”
吳蓓問道：“滿身是血？莫非是……殺人了？”
“那是兩年前的事情……這十多年來，我從未下過山，按照老頭子的話說，我隻有能夠支撐的住他百招，而在醫術上麵能夠熟練的使用一種叫做六道輪回針的神奇的針灸術，同時學來他其他本事的八成，我才能夠出山。但是他每年幾乎都會出山幾次，多數都是采購東西，食物、美酒、美女雜誌等等……”
楚南說著，又灌了一大口啤酒，眼中精光閃閃：“兩年前的那一次，他出山了半個月的時間，有一天晚上渾身是血回來了，不過那都是別人的血，沒有一滴是他的血。我當時就問他怎麽了，他隻告訴我兩個字：審判！”
“審判？”
“沒錯！”楚南眼中閃閃發光，冷冷道，“我也是第一次從老頭子的嘴裏聽說過這個詞，老頭子那次告訴我，做人要有忠孝禮義廉恥，如果一個人具備其中一樣，或許還勉強能夠有自救的機會，如果連一樣都不具備了，這種大奸大惡的人，理應受到法律的審判，如果法律不肯審判，隻能由某個人來審判。”
吳蓓和零洛溪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同時問道：“如何審判的？”
楚南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隻是見到老頭子在山裏給亡靈超度，三十六個人！”
吳蓓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露出了一絲驚駭之色，零洛溪的眼中則光芒閃閃，自言自語道：“審判……三十六個人，原來……”
楚南驚訝的看向零洛溪，問道：“小零零，你知道一些什麽？”
“哦，沒……我隻是感覺很吃驚而已。”小零零慌忙的低下頭去，眼中第一次閃現出了一種莫名的心悸。
楚南早就覺得零洛溪的背景很不一般，她聽到自己談起老頭子的事情，分明是知道了什麽，不過既然零洛溪不願意說，楚南也不會去逼問，對於零洛溪這個小妮子，不管她是什麽人，不管她有什麽樣的背景，楚南對她有的隻是喜歡和疼惜。
這時候那十多個小混混終於忍不住了，站起來了三個人，晃晃悠悠的朝著楚南這邊走了過來，老板慌忙攔了過去，陪笑道：“哥幾個不要惹事啊，我給你們打八折。”
“滾開！”一個小混混一把推開了老板，獰笑道：“我們光頭哥過來吃飯，你還敢收錢？不要命了吧？”
老板沒想到居然招惹來了這樣的煞神，一臉憤慨的就要衝過去，卻被老板娘一把從身後抱住，對著他連連說道：“不要惹事，不要惹事。”
幾個小混混沒搭理老板和老板娘，徑直走到了楚南三人的桌前，楚南早就看到了剛剛那一幕，抬眼看向這幾個人，冷笑道：“哥幾個有事？”
其中一個混混一臉猥瑣的笑道：“嘿嘿，小子，豔福不淺啊！我們光頭哥說了，你滾蛋，這兩個小妞留下，陪我們光頭哥喝喝酒！”
楚南轉過頭，朝著身後看去，指著坐在不遠處的禿頂，問道：“你們光頭哥，就是那個腦袋中間沒毛的？”
混混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之色，笑道：“小子膽子不小啊，沒錯，那就是我們光頭哥，識趣的滾蛋吧！我們光頭哥在這一片跟著七哥混，可不是那麽好惹的。”
“七哥，沒聽過？”
這幾個混混險些被激怒了，其中一個混混道：“和他廢話那麽多幹什麽，這幾個妞帶過去，一會光頭哥該生氣了！”
這個混混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抓向吳蓓，楚南的手裏拎著酒瓶子，對著瓶口灌進嘴裏一大口酒，瓶子空了，隨即揚起，一瓶子直接砸在了對方的頭頂上，砰地一聲，瓶渣四濺。
這個混混被砸懵了，捂著流血的腦袋，嘴裏大叫了一聲，楚南手裏剩下的半截酒瓶，被楚南硬生生的直接插進了對方的嘴裏，連續的三進三出，這幾下子已經完全的劃破了他的口腔，甚至險些刺穿他的喉嚨，等到楚南最後一次將酒瓶拔下來的時候，這個混混捂著嘴蹲在了地上，鮮血從嘴裏汩汩的冒出，穿過手指縫滴落在地上，樣子滲人無比。
另外那兩個混混雖然沒事就和老大出去打架，卻也沒見過有人手段如此的牲口，其中的一個嚇得跌坐在了地上，另外一個手指著楚南，“你、你”的磕巴了起來。
楚南抓住了這個混混的頭發，獰笑道：“走吧，帶我去見你們光頭老大喝一杯去，妞子沒有，爺們倒是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