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這下麵居然還有一座墓!”陳隊打著手電仔細的查看著,尤其是那口被掀開的石棺更是讓他興奮起來,道:“沒想到此行有如此意外收獲,這個案子真的是有趣了。”

另一個警察也道:“我們要不要馬上回去提審那個獨眼龍?”

“不急,”陳隊道:“這些泥土是新的,太新了,還有你看地上這血跡,都還沒幹呢!小張,你可別亂踩,這地上到處都是鞋印。”他打著手電仔細辨別那些鞋印道:“對方起碼有三四個人,這是一個團夥,我估摸著他們應該還在下麵!這樣,你馬上打電話通知劉隊他們回來,另外讓局裏多派點人!”

“陳隊,這下麵沒信號,我出去打。”

“糟了!”胖子躲在門後聽的真切,小聲道:“查爺,這回咱們可真成了甕中之鱉了!”

風起雲當機立斷道:“絕不能讓他們聯係外麵,要不然,這事兒就真的解釋不清楚了!”

說罷,風起雲猛地用拳頭砸了一下那石門,“咚”的一聲巨響果然是引起了兩位警察的注意。陳隊立馬用手按住腰上的手槍,拉著那小張朝著墓室的一角緩緩移動。這時,伴隨著石門的推開聲,不等那陳隊反映過來,一枚石子就搶先打掉了他手中的電筒。

“啪”的一聲,手電筒滅了。

“什麽人!不要動!警察!”陳隊緊貼牆角,連喝三聲。看得出,這時一個訓練有素的老刑偵。在這個位置,他隻需要麵對正前方的敵人即可,射擊視界也是最佳的。

他能感覺到黑暗中一個人影在快速朝著自己移動,但那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他想開槍時,扳機的位置已經被人用手指頂住了。

“有人奪槍!”這是他的第一個反應,反手就是一個擒拿想要別住對方的手腕,可不出意外的,他的手腕再次被對方先行別住。

臨危不亂的陳隊再次喝道:“住手!你們要幹什麽!我們是警察!”

這時,黑暗中閃起了一盞亮光,那光刺的他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等到眼睛微微適應光線之後,他終於是看清楚了對方的樣子,這幾個人手持各種五花八門的家夥,一看就是來盜墓的。

而這時,一旁新來的實習警察小張也已經被超子給控製住了,但陳隊依舊是不慌張道:“我勸你們放下手中的凶器,立即投降!如果盜墓罪再加上一個非法襲警罪,你們知道是什麽後果嘛?”

風起雲道:“陳警官,我知道我現在說的你未必會信,但我還是要說。首先,您現在是絕對安全的,我們沒有任何想要控製或者威脅您的意思。第二,這裏的情況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這下麵有一條巨蟒,隨時都有可能傷人。第三,我們不是來盜墓的,和您一樣,也是來調查情況的。”

陳隊道:“這些事兒你留著跟我回局裏慢慢說,我們警察都會一一調查核實的,有罪沒罪,一切都靠證據。但是,此刻,你們的確搶奪了我的槍支,控製我和同事的人身自由。如果你們真的夠聰明,就應該立刻放開我,然後放棄抵抗跟我回去!”

風起雲接著道:“可以放開你,但是不能跟你回去,等我們完事以後,我們會來給您一個說法。”

陳隊怒道:“我從警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囂張的犯罪份子,你們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你們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立即投降,然後跟著我回去把一切事情交代清楚,爭取寬大處理!”

這時,一旁的超子卻見這個滿臉正義的警察有些眼熟,他總覺得這個人自己在哪見過,尤其是他下巴上那道疤。

“你是,陳覺?”

“知道是我,你們還敢綁?知道綁一個刑偵隊長是什麽後果嘛?”

“我去,真是你,陳覺!”超子鬆開一旁的實習警察,竟是一把將那陳隊擁進了懷裏。

陳隊也是懵了,怎麽還給我來這一麽一出,連聲道:“幹什麽,幹什麽!我警告你,套近乎也沒用,趕緊投降!”

“鬆開!鬆開!”超子一邊拍打著葉秋的手,一邊喜極而泣的看著陳隊道:“你好好看看,我是誰?看看,還能認出我來嗎?”

陳隊看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家夥,也覺得眼熟起來,雖然歲月讓他們早已褪去了年輕時的輕狂和不羈,但那種在血與火中一起成長起來的眼神並沒有變。

“何毅超!老連長!”對方也終於是認出他來了,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超子道:“怎麽會是你,你怎麽會在這兒?”

見其他人也有些懵,超子連忙拉著那陳隊的手介紹道:“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當兵時的見習排長,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兒遇上了!”

原來這陳覺是從軍校畢業了,他畢業那年恰逢超子他們正在老山地區打那場焦灼的車輪戰。那個年月主張保家衛國,年輕軍人也都是熱血沸騰,陳覺就是在軍校主動要求下一線的,他就分配在了超子所在的連隊,而超子剛好就是他的連長。

隻不過,半年以後,超子就從前線給調了回來。雖然相處時間隻有短短半年,但戰時前線積累的感情又豈是和平時期能夠比擬的。後來超子複員了,陳覺也調去了別的部隊,就漸漸失去了聯係,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是在這樣一個場合遇見。

兩人都是喜極而泣,那陳覺更是拉著一旁實習警小張的手道:“小張啊,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當兵時遇到的第一任連長,我的偵查本事可都是他手把手教的!”

那小張也是識趣,立馬給超子敬了個軍禮道:“老前輩好!”超子也立刻正身回禮,風起雲見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心想,有這層關係,這事兒就不會弄的那麽複雜了。

可是就在這時,被鬆開手的陳覺忽然舉槍頂住了超子的額頭道:“老連長,別動!”

超子那張還掛著眼淚的臉,瞬間僵硬了,問道:“陳覺,你幹嘛?”

“對不起老連長,請您讓您的朋友們全部雙手抱頭,靠著牆角蹲下,還有您自己也是!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有什麽誤會,我們去局裏說清楚。如果您是清白的,我回頭給您賠罪,但我現在是個警察,職責所在,請老連長諒解!”

超子有些讚許的看著他道:“陳覺啊,我還真是沒看錯你啊,不愧是我們尖刀一連出來的人!不過,今天這事兒你必須聽我一句,這個地方太危險了,等我處理完了,我一定親自帶著他們來跟你說清楚,行嗎?”

那陳覺搖著頭道:“不行!”

超子微微點點頭,雙手慢慢舉起,一邊舉一邊忽然抓向陳覺的胳膊,扣住他的手腕,兩指瞬間發力。陳覺一吃痛,那槍口便向下一垂,被超子輕鬆拿入手中。

陳覺震驚道:“這一招,你沒教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