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圖洛書是遠古時代流傳下來的兩幅神秘圖案,源自天上星宿,蘊含著深奧的宇宙星象密碼,被譽為“宇宙魔方”,曆來被認為是中華文明的源頭。

“河圖”的這個“河”,其實指的是星河、銀河,並不是很多人以為的黃河。二十八星宿也是從銀河裏麵出來的,“河出圖”不是黃河出圖,而是星宿從星河裏出來。河圖最初的原型是一條白色旋轉的龍,將銀河畫成白龍,圍繞著中點運轉,而這個中點是北極星。

而這幅圖在後來演變成了一黑一白兩條龍,逐漸成為了今人熟悉的太極陰陽圖。在古人的觀測中,其它所有的星星都是動的,包括太陽和月亮,隻有北極星是唯一不動的,這個唯一不動的星,古稱為“天極”。

東西南北和四麵八方,交叉點的那個地方叫“中”。這點從這番經曆的七個泉來看,這座湖泊所在正是北極星的這個位置。

天上的位置,和地下的位置是對應的。從某種角度來說,若把眼光在放大一些,以亞歐作為整座地圖,這裏便是大陸的中心點了。

有時候你不得不佩服古人選址的厲害之處。那時候的他們,沒有地圖,沒有測量工具,更沒有經緯度的概念。就憑著天上的幾顆星星,在借著日月和四季的變換,卻能把一些需要在近代精密科學幫助下才能搞定的東西,也能弄個八九不離十。

《周易》源於八卦,而八卦又源於“河圖”、“洛書”。

民間傳說中,“龍馬負之於身獻與伏羲,神龜列之於背獻於大禹”,所以多少世紀以來,它一直披著神秘的外衣,公認為是中華文化之源的千古之謎。

所以查文斌道:“我信!”

次但老人聽了他這句話,頗有些滿意,又看著遠處的那座雪山對他道:“你本該是住在那裏的人。”

“我?”查文斌淡笑道:“老前輩過譽了,晚輩不過是一鄉野村夫。隻因愛人受傷,又聽聞老前輩對醫藥之術無所不通,所以這特來叨擾前輩清修。”

“哈哈,”老人大笑道:“那我何嚐又不是個鄉野村夫呢?隻是我雖住在這山下,卻無福去那玉虛昆侖。倒是閣下,是個有緣之人。這樣吧,若是你能尋得琅玕,我便可以一試,如何?”

查文斌聽聞,大喜道:“那敢問何為琅玕?它長什麽模樣,又是什麽顏色和味道,您且告訴我,我這就去那山上尋。”

“你這人,”次但老人連搖手道:“我且問你,哪裏是中啊?”

“中?”查文斌立刻想到了七個泉的布局,北鬥七星和北極星是一對永遠繞不開的話題。若是按此推算,這片湖便是中了。

“您是說,在這湖中?”

“對咯,”他道:“這琅玕便是生於水中之物,傳說中它是水中龍族所食之木的果子,其實是一種巨大蚌珠。此珠,又名還陽珠,磨粉服用可保人容顏不老,青春永駐。死後,若以此珠含在口中,又可保屍首百年無臭,千年不腐。”

他頓了頓又道:“這湖中雖有蚌,但卻也是十蚌九空。在這湖底有一種千年湖蚌,比船還要大。唯獨此蚌口中之珠,才可稱為真正的琅玕。”

“不可能,”胖子聽了查文斌的描述後道:“這老頭沒點基本的生物學概念的,最大的蚌不過也就鍋蓋大,但那也得是在一些食物充沛,溫度適宜的大江大湖裏才有。這個鬼地方,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大的河蚌,太扯了。”

一旁角落裏正在喝酒的達瓦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胖子轉過去看著他,他道:“你們的江河能和這聖湖比?”

胖子道:“那再怎麽聖湖,也不能成精啊,這都什麽年代了。”

達瓦慵懶的站起身,緩緩往外走道:“跟我來吧。”

在不遠處的另外一座小屋裏,達瓦從一堆幹草裏扒拉出來一塊黑乎乎的東西。

“看看吧!”

那東西足足有半張桌子大,但絕不是它本來的樣子。這東西非常厚實,外殼是黑色的,裏麵卻細白二如玉,整個布滿了一圈又一圈的輪狀物,密密麻麻,數都數不清。聞著,還有一股淡淡的腥味,但這腥味裏卻又另含著一股奇妙的香。

這是一塊河蚌的一部分,如果從形狀上看,這一塊,也僅僅是它原本模樣的約莫五分之一大小。如果這東西是完整的,那麽這河蚌該有多大,便就可以想象了。

“我滴個神啊!”胖子道:“還真有這麽大的河蚌,見鬼了!對了,你們這是不是離羅布泊也不遠啊,一定是核輻射了!對,一定是變異了!”

次但老人蹲下來撫摸著那蚌殼上一塊拳頭大的缺口道:“這東西,傳下來,沒有三千年,也有兩千年了。它是我們的先祖在湖邊找到的,找來的時候應該就是這麽大,後來就一直取殼磨粉做藥,用了一代又一代,也不過就取了這麽一丁點。

蚌殼雖也有延壽護膚的作用,但卻無法和珠比。”

猴爺道:“怪不得您這二十年,幾乎容貌沒怎麽變過,難不成就是這東西的功勞?”

“哎,老了!”次但老人又道:“當時,這蚌是在正中的位置出現,所以至今,我們也不知道它到底出自陰麵還是陽麵。”

胖子又問道:“你們沒下去找過嘛?”

“倒也尋過,但這湖深不可測。”他又看著那個河蚌道:“數千年來,就出了這一次。所以,查先生拿出那顆丹藥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丹藥大概的來曆了。我想,興許這藥中的琅玕,便是取自這一蚌中。說來,我們也是沾了它的光啊,哈哈哈。”

借來小船,又在繩索上係著石頭緩緩的沉了下去。一直放一直放,放到風起雲手中的繩子幾乎都要結束時,終於傳來了到底的節奏。

這已經是他們測試的第五個點了,前麵四個中的有兩處,甚至手中繩索放完都沒見到底在哪裏。

“多深?”查文斌問她道。

“二百米……”風起雲說這話時,聲音都不怎麽大,她知道這個深度意味著什麽。即使他們有人水性再好,也是無法徒手潛到如此深度的。就算是有專業裝備的加持,在這種高原極寒缺氧的環境下,也很難有人在水底進行作業,更何況,眼下他們什麽都沒帶。

這個答案,幾乎就宣告了死刑的來曆,查文斌心裏也涼了半截。

回到小屋內,查文斌在想,或許這就是命了。一個琅玕況且如此困難,就別提餘下那另外五種自己連聽都沒聽過的東西,就算他有時間耗在這裏慢慢折騰,但冷怡然也等不起了。

“明天,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