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背上那些已經消退結痂的疤,風起雲抱著拿三足蟾讓它舔舐著,她道:“你說那些於人是不是就是因為被這些隕石給輻射的?”

“也許吧。”看著那些亮晶晶的東西,他在懷疑,以他們今天的見識都差點翻船死在這兒,當年的武則天當真是從這裏進了那萬年樓?熟讀過曆史的查文斌自然知道,在太宗死後武則天不過是個無權無勢,被發配到寺廟裏的小尼姑,就算是她得知了坐標前來,那也幾乎沒有進來的可能。

這輻射還不知有沒有其他的副作用,至少暫時一個個的都緩過神來了,休息了片刻後大家夥兒決定繼續往前探著。被鑲嵌的石頭到處都是,就像一顆顆埋在那兒的雷叫人提心吊膽,忽然一個黑乎乎的長條形的東西在跟前一晃而過,嚇得那風起雲連忙轉身抓住了查文斌的胳膊尖叫道:“有蛇!”

“你怕蛇?”超子笑道:“在哪呢,正好捉了等會兒加餐。”

順著風起雲手指的方向,在前方坑道裏一塊石頭下方,果然是看見了一條長約一米左右的爬行類。超子走近一瞧,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老天爺,這哪是什麽蛇啊,看著那玩意全身布滿的腳,分明是一條蜈蚣!

“我滴乖乖,這麽大的蜈蚣,這要拿去泡酒,還不得給補的上天啊!”那蜈蚣好似聽明白了他的話,當即抬起了自己的頭,露出了一對尖尖的毒牙,足足有小孩的手指長。

“別介,哥們,我隻是說說,您讓個道?”超子又隨手撿了一塊石頭砸過去,那蜈蚣受了驚,果然是擺動著身體往裏麵去了。

接下來,他們可是開了眼界了,原本以為這麽大條的蜈蚣是個意外,可沒想到再往裏走滿地都是這玩意。而他們最初見到的這一條,跟後麵的那些相比隻怕還是個幼崽,當那種有人胳膊粗,整個兩三米長的超級巨型蜈蚣盤在他們跟前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些家夥橫七豎八的占據這裏的每一個角落,坑壁上,地上,頭頂上,那些不容易察覺的陰暗角落裏,它們幾乎無處不在。有些正趴在那兒小憩,而更多的則互相扭打在一起,那些體型大的更是瘋狂的互相攻擊著,地上同樣隨處可見被咬死咬傷的同類,一直到他們的忽然出現,好像一下子就打破了這裏原本的平衡。

一陣**過後,那些長滿了腿的大家夥們頓時安靜了下來,它們抬起頭用那對觸角試探著空氣裏分泌的氣味。要是被那種大毒牙咬上一口,估摸著不死也得脫層皮。

超子結巴道:“老梁頭,這東西也是你們這兒的特產?”

“不,不,”梁寶成連連搖頭道:“我們這兒是有蜈蚣,每年都有人上山捉著賣,但最大的也就筷子長,這個……”

“八成是這隕石鬧得,”查文斌抬頭看著四周的那些石頭道:“它們長期被輻射後變異了,都小心點,這些東西好像脾氣很不好。”

正說著,一條大的便試著朝他們遊走過來,起初隻是慢悠悠的,查文斌他們也隻是做好了向後退的準備。熟知,這玩意等到了他們跟前兩三米時,忽然一個發力,整個前半身高高躍起,像是彈簧一般射了起來。好在頂在前麵的葉秋有所準備,冷靜的一刀劃過,那玩意頓時被削成了兩端,掉在地上還不斷的扭動著身體。

斷裂處,不斷有股腥臭的**在往外湧,這好像刺激了其他的蜈蚣們,它們又開始**起來了。很快,這些大家夥們便迅速跟了過來,張開那對毒牙在這倒黴的同類身體上肆意的死咬著。

風起雲驚道:“同類相食!”

查文斌環顧著四周道:“這地方想著也不會有充足的食物提供,適者生存,這也是最殘酷的自然法則了。”說罷,他又拿出一個小瓶子從中倒出了一些黃顏色的粉末,用水化開後均勻的灑在其他人的身上。

“雄黃可以驅蟲,盡量留意腳下和四周,”查文斌提醒道:“各位,這地方比我們之前經曆過的任何一次都要複雜,切記小心小心再小心!”

有了這雄黃水,再行往前,那些蜈蚣都主動的避之不及,前後又走了一段約莫二十米的位置,第二道石門出現了,隻是這道門和先前的有些不同,它已經開裂了。

那道門就像一隻熟透了西瓜,從上至下布滿了裂痕,最寬處都能輕鬆伸進人的巴掌,唯恐用力一推它就會散了架。這種情況倒也常見,常規的做法是逐塊拆除,暴力點的直接推倒,顯然當下他們更適合第二種。

超子上前試了試,那門隻微微有些搖晃,他又對大山道:“蠻哥,你力氣大,這活兒你來最合適了。”大山放下胖子,走上前試了試,又用肩膀頂住,深吸了一口氣後猛地一推。原本以為這扇破門很輕鬆的就沒了,誰知接連幾次發力它就是不倒。後麵,又上了葉秋和超子,三人合力,依舊還是沒有倒的跡象。

“試試看用鑰匙。”查文斌拿出了第二把鑰匙,這次在那鑰匙孔的上方並沒有發現小洞,梁寶成的手指也就逃過了一劫。

很順利的便插了進去,往右轉動著,半圈過後,超子的手指上傳來了一陣細微的“哢嚓”聲,他拍手道:“開了!”他和葉秋剛想扣住那門縫往外拉,查文斌忽然大喊道:“停下!”

“怎麽了查爺,一驚一乍的?”

“不對勁,”查文斌搖了搖頭道:“這門一定有問題,你們再等等。”

“你是不是神經有些過敏了,”超子不以為然道:“這都已經打開了,一道破石門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啊。”

“讓我想想。”查文斌盯著那門仔細的左右端詳著,這門雖然遍布裂痕,但沒有一道是裂通頭的,裂紋之間也沒有互相交織的。而一般的石塊若受到外力裂,必定是通頭的,他仔細的數了數,這些裂紋將這整一扇門其實是分割成了九塊,這些塊狀之間的裂痕有大有小,那些線條的走向並不是毫無根據的。

這東西,他總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終於他想起來了,那是當年他師傅箱子底下的一本地理書,叫做《神州山川地理圖》,當中有一副插圖名為《九州山川實證總圖》。

當時這張圖他還覺得奇怪,它將天下九州和山川河流畫在了一條長方形的圖紙上,看上去既抽象又雜亂。但是他師傅卻告訴他這張圖非常不一般,能看懂的人極少。再後來查文斌一度還想研究過,隻是那本書後來也不知了去向,便就再也沒那個機會了……